「2……」在眾人注視下,映山紅的氣勢陡然暴漲,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連遠在十五米外的艾斯卻爾也感覺到這種威力,手心捏著一把冷汗。好在他從來都沒有小看過任何人,所以他此刻已做好應對任何可能的準備。
「3……」
映山紅甜美的聲音剛落,艾斯卻爾立即大喊一聲「冰甲」,他的身體四周瞬間環繞起一層淡藍色的護體光環。施展這個「冰甲術」只不過花費了0.1秒時間,緊接著艾斯卻爾以清朗的聲音吟唱出「寒冰流術」:「大地女神蓋亞啊,把寒冰的威力吹向您的敵人吧。」一股深藍色的冰流在艾斯卻爾手中生成,下一刻已如離弦之箭飛向映山紅。
艾斯卻爾採取了最穩妥的方式,同樣也是法系與戰系作戰最保守最有效的方式。圍觀的人們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他們一直等待艾斯卻爾石破天驚的一擊,但是看到這裡卻不由歎息起來,他們不明白一個三級大法師對付一個剛入學的新生,有必要這麼慎重嗎?
映山紅馬上給了他們無比明確的答覆:絕對有必要。
寒冰流已經近在咫尺,就在所有的人都認為此擊必中,而映山紅已經給嚇成了真正的「呆妹」時,映山紅如幽靈般一閃而過,不但成功躲過寒冰流,而且瞬間欺近至艾斯卻爾十米內。
所有人驚呼起來,能完全靠步伐移動躲過一個三級大法師的法術攻擊,那是什麼概念?這個「呆妹」真地是剛剛入學的新生嗎?包括迪亞在內的所有人不由開始重新審視這個此刻看起來透射著妖異氣息的女生。
艾斯卻爾雖然有充分的思想準備,也被映山紅這不可思議的一跳嚇壞了,好在他做事從來沒有大意過,就在映山紅避開寒冰流,到達攻擊距離的一瞬間他已經念動「火焰爆擊術」。
「火焰破。」
這是一個可以瞬間發動而且威力巨大的火系中階法術,法術等級高的話擊中敵人還可以造成暈眩。可惜的是,這個法術射程較小,而且需要在體內某個部位凝聚一個由高純法力構成的能量球,而蓄積這個能量球至少需要十幾秒時間。
絢麗的火花在映山紅身上炸開,她果然無法躲過這接近光速的能量打擊。映山紅輕哼一聲,前進的步伐稍稍受阻。迪亞最見不得女生受苦,雖然映山紅剛剛在「挨揍館」讓他跟死神進行過一次面對面的交流,但是現在她是為了幫他而被別人欺負,迪亞頓時覺得熱血上湧,他絕對不會眼看一個跟他一起入學的女生跟一個實力超強的三級大法師搏鬥的,那無疑於羊入虎口。就在迪亞將有所行動,艾斯卻爾正吟唱下一個法術時,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衝啊!」映山紅大喝一聲,嬌軀化作一道閃電,瞬間劈中艾斯卻爾。
「衝鋒術?」在場的人毫無例外地驚叫起來,氣氛達到最高潮。
迪亞頓時嚇得目瞪口呆。「呆妹」啊「呆妹」,你在「挨揍館」一掌一腿打死我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你有著恐怖的實力,這一刻你果真顯露出來。迪亞為映山紅高興之時,又不得不為自己擔憂起來,自己無意中得罪了這個絕對恐怖的「呆妹」,以後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泰澤一夥兒人更是驚地張大了嘴巴,這個新生竟然擁有至少三級聖鬥士的實力,她先前不是看不起他們,她果然有自己狂傲的本錢。
「衝鋒術」啊,那簡直就是法師們心中的噩夢。眾所周知,中階及以下戰系與法系作戰,基本上處於挨打地位,但是當他們成為鬥士,學會技能「衝鋒術」後,這一切得到大大的改變。他們可以在十五米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近目標,較大地傷害對方,並造成對方暈眩。如果「衝鋒術」技能等級夠高,目標暈眩的時間足夠攻擊力強大的鬥士在對方清醒之前殺死他。可惜的十,一次衝鋒消耗的鬥氣相當多,下一次衝鋒一般要在五分鐘以後才能發動。
看來映山紅的「衝鋒術」並不怎麼高明,艾斯卻爾只暈眩1秒多一點就清醒過來。但是他立刻感到徹骨的疼痛,映山紅細長的黑劍已刺進他的身軀,只一秒多的時間,他已感覺到流失了大量生命力。要擺脫窘境,艾斯卻爾目前最好的選擇就是使用「抗拒氣環術」,但是映山紅給他的震撼太大了,他不敢想像如果無法彈開映山紅,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不及多想,艾斯卻爾大喝一聲「冰霜破」,同時手中的法杖用力搗向映山紅。
那是「冰霜四射術」,大範圍的冰凍攻擊使映山紅根本無從躲閃,頓時被寒冰凍住雙腿無法移動,只好眼睜睜看著艾斯卻爾的身體裡從自己的黑劍上慢慢抽離出來。
這個法術的效果至少可以持續五秒,艾斯卻爾趁機再次使用「飛閃術」,在遠離映山紅二十米開外念動「寒冰箭術」:「天空之神烏拉諾斯啊,請以您的力量之弓射出寒冰之箭吧。」與此同時,映山紅念動「神力術」:「戰神阿瑞斯啊,請給予您的信徒強大的力量吧。」
一支巨大的冰箭射向映山紅,就在寒冰箭堪堪到達映山紅身前,映山紅恰好破冰而出,像先前一樣,她幽靈般一閃再次躲過寒冰箭,在艾斯卻爾發動下一個法術之前已經欺近,黑劍毒蛇一般劃過他的肩膀,口中喝道:「挫骨。」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他們不得不開始為艾斯卻爾默哀。艾斯卻爾感到大量的生命力突然湧出,身體一下僵硬無法移動。他暗歎一聲完全放棄了抵抗,因為他知道映山紅使用的是「挫骨術」,那是二級鬥士才能使用的技能,既然大家不是一個級別的,而自己又已經處於絕對的劣勢,再做無謂的掙扎不但沒有必要,反而會讓人笑話。
「我敗了,任你處置。」艾斯卻爾胸中頹廢之極,他艱難地說出這些話後,原本穩重的眼神已經有些落寞,似乎已經看到映山紅那毒蛇一樣的黑劍一點點劃過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