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趕到了客棧。
經過一番診治之後大夫呼出一口氣,淡淡地對楚烈袇說:「這位姑娘並無大礙。」
「並無大礙?並無大礙怎麼可能會暈倒?」楚烈袇此時十分慌亂,這不單單因為蘇戰歌,更多是因為沈郡。
「可是這位姑娘確實……」大夫說的全都是實話,她本就無大礙。
「混賬!別找借口!」楚烈袇的一句話把大夫罵的一聲不吭,此後大夫便不敢再開口說一句話。
過了好久,躺在床上的蘇戰歌道:「楚公子,我沒事……咳咳……真的沒……」
「噓,你好好休息,我再去找個大夫來!」楚烈袇揮揮手趕走了這位大夫。
「唔……好……」蘇戰歌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看著楚烈袇消失在房間內,蘇戰歌滿意的一笑,這一仗她贏了。
可是楚烈袇並沒有每天安分的呆在她的身邊,儘管她一直在裝病,可楚烈袇還是每日都回去青樓找一次莫若離,這讓蘇戰歌越來越記恨她。
每天夜裡蘇戰歌都會做一個奇怪的夢,她夢見自己又回到了寒窯,又被那個聲音困住,聲音不斷的在說:「是他對你不忠,是他!你要以牙還牙不能這麼輕饒他!你要利用他,利用他最至親的人或者物去懲罰他!」
每當蘇戰歌聽到這話的時候,她都會從夢中驚醒並且滿頭大汗。她思考著夢裡那個聲音所說的話的意思,「利用他最至親的人或者物去懲罰他……」
對於現在的楚烈袇來說,什麼才是至親的呢?她?不可能!沈郡?她連見都沒見過!那麼會是什麼?想來想去蘇戰歌都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實在想不起來要如何利用至親去懲罰他!
困意來襲,蘇戰歌很快就再次進入了夢鄉。
夢裡她翻山越嶺好像在追尋什麼東西一樣,可當她抵達了彼岸的時候,這一切又開始幻滅了。她對著天空吶喊,無止盡的叫囂,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天空,此時的天空微微產生了一絲變化,天空飄著的雲朵開始聚集變幻,最後竟然形成了一個嬰兒的模樣!
轟轟轟——
蘇戰歌再次從夢中驚醒,她不斷的呢喃著:「嬰兒,嬰兒……」
第二天。清晨。
蘇戰歌因為昨夜夢裡折騰了一宿,早晨很早就醒來了,她閒著無事便到廚房裡做了一些早膳。等楚烈袇起來的時候,蘇戰歌早已經端著早膳進了楚烈袇的房間。
楚烈袇驚詫的看著蘇戰歌,她不是身體不適嗎?怎麼突然能起這麼早,開始做早膳了?如果是好了的話,那他就可以盡快趕回錦官城了。
「楚公子,這是我做的早膳,你嘗嘗吧。」蘇戰歌將早膳遞到了楚烈袇的面前。
一股香味瞬間襲擊了楚烈袇,本來還在琢磨的話一時間全丟在了腦後,他只是平靜的說了一聲「好」就開始用起早膳來。
看著楚烈袇一口一口吃完她親手做的早膳,蘇戰歌不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