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日軍調兵頻繁,大有進犯的意思,這一點讓人覺得奇怪。」
陶平在地圖前站了很久:「你看,超過兩個師團的兵力擺設在了這一線,目標直指我第六軍一線防禦陣地,但兩個師團之間拉開的距離又過長,一旦發生戰鬥,很難在短時期內形成有效的支援」
「奇怪?前段時候我們的情報顯示,日軍並未完成最後之進攻準備。」
鄭永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了地
「兩個師團主力?進攻態勢有沒有形成?」
陶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奇怪就奇怪在這點上,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攻擊態勢已經形成,同時,日軍每日集中起大量飛機、火炮,對第六軍防禦陣地狂轟爛炸,但地面部隊卻始終沒有發起進攻。
我已經問過鐵定國了,他曾經已兩個步兵旅的兵力,對對面之日軍發起試探性攻擊,但日軍防範非常嚴密,每次都將進攻擊退之後,卻並不反起追擊。而派出大量的偵察隊伍,也都因為各種原因,沒有獲得有價值的情報,目前情況仍在進一步的偵察中」
鄭永的眉頭鎖得愈發緊
大戰前的硝煙已經能夠聞到了,但日軍最近一連串的舉動卻讓人生疑。擺出進攻姿發動進攻,遭到挑釁,卻一反常態的不進行報復性攻擊。
而敵占區方面的情報工作卻一下子遲緩下來,原本源源不斷的情報最近少了不少,連自己的王牌特工「天使」,也似乎開始沉默下來。
羅魚猛在的時候,無論敵占區防範工作做得如何嚴密。但總能得到有價值的情報。而隨著羅魚猛地被免職,一切都變得不太順手,這一點已經讓指揮部深切地感受到了。
從前幾天反饋的情報來看,羅魚猛好像徹底自暴自棄了,整天沉迷於酒精的麻醉之中。有幾次居然還為了堂子裡的女人和不認識的小混混大打出手。
而這,在以前的羅魚猛身上是看不到的
指揮部裡的每個人都能夠感覺到總指揮和以前也發生了許多變化。有地時候脾氣變得非常暴躁,動不動就大聲地呵斥部下。
其實大家心裡明白,總指揮這是在痛心羅魚猛身上地變化。\
暫時冷卻羅魚猛。是為了能讓他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而不是像這樣的自甘墮落,只要他能夠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未嘗沒有一天總指揮不會重新啟用他。不會重新讓他坐上戰略情報統計局副局長地位置
「總指揮,我看懲罰羅魚這樣下去只怕這個人真的要毀了。」像是看出了總指揮的心思,陶平遲疑了一下說道:
「而且目前我們的情報工作不太順利,羅魚猛在工作上的能力還是非常強的,有些事情咱們認真的說,離開了他還真地不行」
原本已經做好了觸痛到總指揮的痛處。會惹得總指揮大發雷霆的準備,但沒有想到鄭永卻淡淡地說道:
「是啊,有些事情離開了他還真的不行,可是再有能力的人,如果不能服從大局地話。那麼最終造成的後果,將會是非常可怕的。
我一直以來都很欣賞他,羅魚猛的能力,在很多方面比戴雨農這些人更加強,我認識的人中,也許只有我的舅舅魏含之已經可以和他相比,但是隨著時間地推移,權利地增大,羅魚猛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羅魚猛了。
他對我的忠誠,對自己事業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光有忠誠。卻無法處理好事業與整個大局之間地關係,這就是羅魚猛身上地最大弱點。而且他這幾年爬升得實在太快了,太快了
這一點得怪我,我以前對他非常縱容,縱容到了不管他做什麼事,我都能夠容忍的地步,有地時候爬得越快,跌下來也就越慘
他樹敵人實在太多了,現好歹人人都知道他是我的人,就算他沒有權利了,也沒有幾個人敢去動他的,可一旦等到將來,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與其讓他毀在別人的手裡,還不如讓我來親手毀了他,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其實還有機會的。
現在他這樣樣子,我真的很傷心,很痛心」
陶平輕輕歎息了一聲。
總指揮一直以來都在關注著羅魚猛,從來沒有哪一天不在想著他,自己只是希望羅魚猛能夠明白總指揮的苦心
「不說羅魚猛了。\//\」鄭永擺了擺手:「再多加派一些偵察連隊,一定要盡快弄清楚日軍的真實動向,同時,我會加緊督促情報人員活動,必要的時候,我會親自來抓這件事的。我現在正在考慮把張忠華調回來。」
「報告,剛剛接到的電報,在我第六軍防區對面,根據情報,數小時前發生激烈槍戰,其後約有數百名百姓衝過敵占區,進入我六軍防區。
經盤查,這些百姓都是從敵占區一個叫鄧家村的地方跑出來的,據查,我部一個連隊曾經進入過鄧家村,並隨後遭到日軍包圍,該連鼓動百姓突圍,並造成大量百姓傷亡,其真實用意目前正在偵察中。
第六軍軍長鐵定國已經命令部隊進入臨戰狀態,具體部命令!」
等參謀仔細地匯報完畢,鄭永顯得有些惱火:
「鼓動百姓突圍?造成大量傷亡?那個連長叫什麼名字?」
聽到鄭永的問話,參謀翻閱了下手裡的文件:「是個叫顧維的,中尉連長。」
「顧維,顧維,這個名字我聽說過。」
鄭永微微皺了下眉頭:「以前好像是個排長,曾經指揮部隊堅守陣地。靈活出擊,依靠一個排的力量牢牢頂住了日軍一個中隊的進攻,一寸陣地沒有丟失,戰後我還親自為他頒過獎,這個人按理說不至於這樣,他究竟在想什麼?」
這個時候又有一名參謀匆匆進來:「總指揮,第六軍再次發來電報,從那些逃難出來的難民中。發現一名我情報人員。該情報人員為戰略情報統計局外圍組織成員。少尉,但問他地時候什麼也不願意說,非說一定要見到總指揮。他有重要情報報告。」
「少了個羅魚猛,就亂成這樣嗎?」鄭永略略顯得有些不滿:「一個下級情報人員,居然要直接面見我,不堅守自己的崗位,混在難民裡跑出來。好,看來除了羅魚猛就真的沒有人能管得了他們了
不管這名情報人員帶來的情報有多重要,他這麼做已經嚴重違反了情報守則。不許越級上報;不得在他人面前透露自己的身份,這兩點那個所謂的情報人員已經全部
按照過去的副局長羅魚猛制定的規矩,不管帶來地情報有多麼重要,違反了以上條例地情報人員一律有過無功。
「總指揮,情報人員公然暴露自己身份。想來有什麼特別緊急的事情,那些規矩暫時先放一放,怎麼處置以後再說,還是先召見一下他再說
陶平低聲說道。
「還是我親自去一下第六軍。」鄭永輕輕歎息了一聲:「我也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第三戰區最近的狀況實在是太多了,不能夠再亂了。陶平,你立刻回到你地防區,加緊注意對面之敵態勢,一有情況,隨時記得向我匯報」
陶平應著走了出來。鄭永在指揮部裡呆了會。讓人召來了前幹部訓練班班長易下。
易下一直都是第三戰區最高司令長官鄭永的崇拜者之一,尤其是在當他進入幹部訓練班。得到了羅魚猛嚴格盡忠總指揮的教導之後。
「只有一個總指揮,只有一個為之效命的對象,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們為之犧牲!」
這就是羅魚猛制定下的鐵一般的規矩。
但是易下無論如何也想不一天自己的長官羅魚猛會離開自己,有一天,自己所無限仰慕崇拜地總指揮,會親自召見自己。
「最近你們的老長官怎麼樣?」
看到易下進來,鄭永淡然地問了一句。
「報告總指揮,目前羅長官的狀況非常不好,日夜酗酒,不喝到酩酊大醉絕對不會罷手,有幾次還被警察誤抓了進去,都是,都是戰統派人出去把他保出來的」
稍稍停頓了一下,易下忽然小聲說道:
「還有,還有就是羅長官最近和個中年人接觸頻繁,根據我們的偵察,這個人好像是從上海那裡來地,具體真實振奮,我們目前還沒有查清」
「上海方面來的?」鄭永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好好地查,為了你的老長官好,同時也是為了你自己好,我不管以前羅魚猛對你說過什麼,但你現在在為我做事,我相信羅魚猛以前也曾經告訴過你們應該做些什麼」
「是的,盡心盡力,效忠黨國;百死無悔,效忠鐵帥!易下從來也都沒有忘記羅長官的教誨!」
聽到易下響亮的回答,鄭永苦澀地笑一下,為什麼,一個對自己如此忠誠的人,一個同樣教導自己部下對自己無比忠誠的人,卻邁不過現在自身的這道坎呢(未完待請登陸
),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