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懦弱的民族,當刀架到他們脖子上的時候,他們依然不敢反抗。」
龜本一郎微笑著看著鄧家村裡忙碌的村民,駐著指揮刀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除了那個叫什麼古怪名字的人,偶然反抗了一下,結果被我們的軍犬活吃了之後,他們的膽子被徹底擊破了,他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怎樣好好地效忠帝國的軍隊。」
「是的,那個人叫蛋子,真是個古怪的名字。」軍曹小田野利也同樣在那笑著:
「現在他們就好像一群行屍走肉,看到帝國的士兵,他們甚至連眼睛都不敢抬一下,我們叫他們做什麼,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服從,無條件地服從,除此之外,就是吃飯睡覺。不過,龜本隊長閣下,我還是建議您晚上住到據點去」
「不必。」龜本一郎搖了搖手:「我喜歡住在這裡,多麼美麗的村子啊,空氣中也都充滿了清新,當我一清早起來推開窗子,就能夠聞到空氣中的芬芳,這是我一天中最大的享受,況且在這個村子裡還有那麼多的支那女人」
小田野利會意地笑了:
「但是為了保證您的安全,我還是必須要留二十名士兵在您這兒,您不僅僅代表的是自己,而且代表的整個小隊的榮譽,一旦您出了事,那麼龜本中隊長那我們也無法交代!」
正在說著的時候,看到士兵帶著一個穿著長袍,戴著禮貌的中國人走了進來,龜本一郎一反常態面帶微笑地迎了上去:
「趙先生,有好幾天沒有看到你了。」
趙得利愁眉苦臉地迎上來去:「太君,不要說好幾天沒見了,要不是我命大只怕再也回不到這裡來了」
龜本一郎一臉的詫異。等聽明白了情況之後才說道:「難道我給你的通行證沒有用?」
「也不是沒有用。」趙得利一邊苦笑一邊搖頭:「開始倒還行。可就前幾天。換了個本津隊長,他說這通行證已經作廢了,還說我是奸細,把我給關了起來,要不是遇到我個朋友認識本津隊長只怕我這次真的是得死在那裡了!」
「本津弘明!」龜本一郎的雙眼頓時瞪了起來「八噶。難道他到現在還想和我作對嗎?」
小田野利歎息了一聲,龜本一郎和本津弘明地矛盾據說在帝**校地時候就開始了,兩個人之間地爭鬥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也許是冤家路窄吧,原本以為進入中國戰場後很難再碰頭的兩個人居然又聚在了一起。
好像他們之間的矛盾是從一個女人開始的,在帝**校的時候,據他們地校友說,兩個人甚至為了這個人還曾經決鬥過。
最後是龜本隊長輸了,那個女人也就成為了本津隊長的妻子。
含恨而離開的龜本隊長。為此主動要求來到了中國,加入到了最前線的部隊,也許那個女人是最重要的願意吧。
發洩了一會。趙得利似乎情緒好了不少,他拉過了龜本一郎悄悄說道:
「太君,上次的那批貨都出手了,錢我已經交到了您指定的地方,請儘管放心吧」
剛才還惱怒不已的龜本一郎頓時露出了微笑,他連連拍著趙得利地肩膀:「趙君,你是一個最會辦事的人,事情交給了你,我可以高枕無憂了。」
趙得利笑了一下,又低聲說道:「還有筆買賣。要能做成了。是上次利潤的三倍,太君。您可聽清楚了,是三倍啊」
龜本一郎張了張嘴,好像沒有反應過來。
趙得利看了看周圍:「有人要一批子彈」
龜本一郎嚇了一跳,急忙把在不遠處地小田野利找了個借口,接著這才問道:「子彈?什麼要人?國民政府的軍隊?」
「我的龜本太君,國君政府的軍隊能問您買子彈?再說了,我再也本事能和他們拉上關係?要是被大太君知道了,我還要腦袋不要?」
趙得利跺足連連:「我也不瞞您了,是一支游擊隊要的,這年頭,是支隊伍就拉起游擊隊的大旗,好像和太君們作對頂光榮似的,可實際上就是一幫***的土匪
這票人手裡頭有錢,願意出大價錢,我看這買賣能做。這年月弄點真金白銀在手裡那才是真的,您說對不?
還有,上次皇軍地一批西藥被劫了,這事您知道不?我都打探清楚了,就是這幫王八蛋土匪做地,哎,龜本太君您先別急了!」
一看龜本一郎眼睛都綠了,趙得利知道這是他得知了被劫藥品的下落,這批藥品是從他哥哥龜本中隊長地防區丟的,為此龜本中隊長沒有少挨上司的責罵,並且限令追回,可到目前為止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看到龜本一郎發急了,趙得利急忙說道:
「您聽我把話說完了。這藥丟了也就丟了,您說這被土匪搶走的東西還少嗎?哪天沒有發生?追上一陣實在追不回來那也就不了了之了,您說是不?可要是把這東西一轉手,您想想,您想想,這得值多少錢啊?
我連買家都找好了,人家真願意出大價錢,知道是誰不?就您剛才說的國民政府軍官裡的一個少將師長,您別看我,他對武器什麼的不感興趣,就對這批藥品感興趣,只要一到了那,人家立馬給錢,你仔細琢磨先這買賣能不能做」
龜本一郎顯得有些猶豫,遲疑了好半晌才說道:
「趙君,您真的有把握?萬一,萬一貨到了那邊他們不認賬怎麼辦?」
「您還不相信我?這我都和您做了多少筆買賣了?」趙得利瞪大了眼睛,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想想,我和你做買賣虧過您一分錢沒有?」
龜本一郎緩緩點了點頭:「好吧。\\/\可以試著做一做。要是能夠做成功了。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不過,我的哥哥那,要分上大大的一筆」
「你放心,您那和大太君那我這心裡都有數。」
趙得利說著走出了村子。過了會,帶著一輛大車走了進來,領頭的一個人短小精幹,一進村子,急忙跑到了龜本一郎地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慇勤地掏出一根遞了上去:
「太君,您請抽煙。」
龜本一郎冷冷地擺了擺手,嘴裡不知說了句什麼。趙得利急忙打開了車上地油氈,底下放著十幾口箱子。
打開了箱子,裡面放著地就是那批丟失的藥品
這些東西在龜本一郎的眼裡。不是藥品,而是一根一根的金條,一張一張的票子
「你們,今晚就住在這裡,我去幫你們開通行證。不許亂跑亂動。」重新蓋好了箱子,龜本一郎一臉地嚴肅:
「趙君,你看好他們,他們就交給你了」
在後面冷眼看著這一切的小田野利輕輕歎息了一聲。
中國還沒有被征服,帝**隊進展嚴重不利,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因為全神貫注的把精力投放到戰場上的時候。可龜本小隊長。卻根本沒有在乎這些。
他只看重個人的利益,貪慾蒙蔽了他的眼睛。讓他除了金錢以外什麼也看不到。
自己曾經勸阻過他,可換來的卻是小隊長的嘲笑,小隊長告訴自己:
「戰爭總有結束地一天,那麼對帝**人,缺少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的,我必須要為以後做好充分的準備,否則等到我退役地那一天,我將什麼都不擁有」
鄧家村的人用敵視的目光看著趙得利和他的同伴們,當趙得利同樣看向他們的時候,這些村民很快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趙得利微微地笑了,這些村民仇恨自己,因為自己是個「漢奸」。
村民們害怕鬼子和漢奸,但並不代表他們一輩子都只會當個順民,當怨憤和仇恨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總有一天會爆發的。
他走到一個孩子面前,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塊糖遞到了孩子手中。
孩子大口大口嚥著口水,正想說話,他的母親卻匆匆忙忙從後面趕了過來,一把搶過了孩子手裡的糖,還給了趙得利,又陪著笑容說道:
「先生,我們鄉下人家地孩子,吃不習慣城裡地東西」
說著她急忙拉著孩子走了,一會孩子的哭聲傳來,想來是被他地母親打了。
不用看,趙得利也知道母親在那罵孩子什麼:
「漢奸的東西也能吃嗎?」
趙得利笑得更加燦爛了。
「得利,我剛才看過了,村子裡一共有二十一個鬼子,要是龜本那個王八蛋開好了通行證也從城裡回來的話,那就是二十二個,怎麼辦?」
那個押著大車,給龜本一郎遞煙的人走了過來,低聲說道。
「怎麼辦?有多少殺多少,一個都不能留,你先留在鬼子給你們安排的地方,告訴兄弟們千萬不要著急,我會去和顧長官聯繫的。」
趙得利說著忽然停了下來,朝一個走過來的鬼子點頭哈腰的打了個招呼,等鬼子走遠了之後這才繼續說道:
「村子裡的人對鬼子早恨透了,我們這一動手,稍稍做下鼓動,相信他們一定會把胸裡的憤恨發洩出來的,這次是殺了龜本那個王八蛋,為村民報仇的最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