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張靈甫的獨立旅完成了之前指揮部要求的作戰任務。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獨立旅全旅陣亡一千餘人,一團、二團團長全部殉國。
而在中**人的陣地前,日軍也同樣付出了六百人死傷的代價。
面對慘重的傷亡,日軍第十六師團終於收起了他們的驕狂,其師團長中島今朝吾發出哀歎:
「以前我們總在說支那只有一個鄭永能打仗,但現在我們痛苦的發現,支那軍人遠遠不止有一個鄭永……」
次後,曹家村等地陸續失守,全部中**隊開始退守常熟,做最後之抵抗。
其時陶平以、、師擔任常熟城內外防禦工作,命九十八師一部擔任虞山陣地的防守。
中日雙方為爭奪常熟城和虞山兩個要點,連日激戰不止。
日下午,日機余架對常熟城輪番轟炸,
日軍一部防禦間隙地帶,竄入城北面能俯瞰全城之虞山。
次日,日軍增兵虞山,以火力控制常熟城。=小說首發==
日至日,陶平親自指揮第四十和新增援之九十八師主力進行反攻。日拂曉,第四十師和第九十八師向虞山進擊,上午八時奪取高地,日軍退據高地。
雙方數度衝殺,相持不下。
午後,四十師等部繼續猛攻,九十八師以一部出擊威脅敵軍後側。
戰至下午二時,四十師在付出了重大傷亡之後,重新奪回虞山。
戰鬥打到這個時候。無論是中**隊還是日軍都已經精疲力竭。日軍第十六師團傷亡慘重,銳氣基本已被打光。
「十六師團從未遭受之恥辱,常熟對於我們來說,將是一場永遠也無法忘記的可怕災難……」
這是中島今朝吾面對常熟城時發出的哀歎。
儘管中**隊在這蒙受了重大的傷亡,每個師都損失了一半以上的力量,但是他們卻讓這裡變成了日本人地墳墓。
在這,中**人打出了血性,打出了自己的尊嚴。[]\
日,總指揮部下令常熟守軍有計劃撤退。同時放棄常熟虞山等地。
陶平以師為掩護,組織全部中**隊撤離。
日凌晨,隨著斷後的師的離開,第一次常熟爭奪戰結束。
這次一次慘烈的戰爭。
日軍第十六師團付出了近萬人的傷亡,甚至發生了整個聯隊被完殲的恥辱。而他們得到的卻是一座空蕩蕩的常熟……
但這,卻僅僅是開始,還遠遠沒有到結束地時候……辛苦了。」
當回到第三戰區總指揮部,鄭永親自來到門口,將陶平接了進來。
那個當初意氣風發的年輕軍官已經不見了。
面前的這個陶平。蒼老,憔悴。滿面的風塵。鬍子拉渣,頭髮也是亂蓬蓬的,看上去足足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
在這,陶平看到了自己地老朋友:司徒天瑞、鐵定國、歐陽平、程宏……
他知道當這些人出現的時候,一場新的大戰即將開始……
「總指揮,張靈甫的傷勢怎麼樣了?」
才剛剛坐定,陶平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如果不是及時撤退,只怕張靈甫真的會在陣地上殉國了。
撤下來地時候,軍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全身總計十三處傷口。最嚴重地是右腿的傷已經潰爛。
「必須要截肢。」
當醫生的話音剛落,張靈甫立刻對隨從副官說:「如果我昏迷了,你要阻止醫生鋸腿!」
說完,他給了副官一把手槍,厲聲說道:
「誰鋸我的腿,你就槍斃誰!」
鄭永笑了一下:「張靈甫這次打出威風了,連委座都親自過問了他的事,並且派出了一架專機接走了他,將會把他送到香港進行治療。而且。據說還是請的英國醫生。」
說著收起了面上的笑容:
「大家都是老兄弟了,也不客套什麼了。常熟方面的堅守。給予了日軍以極大創傷,同時為我軍調防爭取到了足夠時間,我認為殲滅第十六師團的機會已到!」
所有在座地高級軍官們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這些本來就是在槍口下揀回一條命的軍人,打仗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獎賞。
「日軍正在向福山、謝家橋、李家橋等處猛攻,福山為我國防重地,在那防禦的七十六師進行了最頑強的抵抗,我已調三十九軍,四十八軍各部增援。」
鄭永站在那說道:
「在常熟,日軍第十六師團傷亡纍纍,但在得到國崎支隊增援後,正在向蘇州方向推進,我決意在此打上一個殲滅戰,徹底吃掉這股倭寇!」
他稍稍停頓了下,說道:
「這次我決定集中、、和師全部主力攻擊日軍十六師團,務必乾淨利落地完成這次作戰。
各位,以上幾師雖然在上海損失較大,雖經補充,但新加入之士兵已無往日德式師之精銳,將會增加攻擊難度,但是這不是任何可以推托的借口。
不是當初的精銳之師不要緊,咱們再打出一支精銳之師來。你們都是師的老底子了,師地成長經歷你們比我還要清楚。
學生營、決死隊,當初在東北地時候這些人甚至在此之前連槍都沒有摸過,但他們一樣打成了一支鐵軍,一支讓倭寇聞風喪膽的精兵,一支戰無不勝地不敗之師!」
想到在東北時的光榮歲月,這些高級軍官的臉上都微微露出了笑意,司徒天瑞大著嗓門說道:
「總指揮,咱們跟著你,那是從一個**的排長一路混到了將軍,少將師長,這聽著都風光,咱才用了幾年就爬到了這位置啊?沒說的,干他個***,沒準這一仗打下來,咱這肩膀上可又得多顆星星了。」
軍官們大聲笑了出來,歐陽平陰陽怪氣地笑著說道:
「我就當老鐵一個人是官迷,沒想到你現在當官的癮頭比他還重。」
「你小子懂個屁。」司徒天瑞罵了一聲:「這當官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黃燦燦的金條,白花花的大洋,你小子懂個球!」
等他們笑鬧夠了,鄭永說道:
「司徒說的還真沒錯,這次為了打好這一仗,我已經準備了大量的大洋,準備犒勞兄弟們。有功者,賞;有罪者,殺!我師的這規矩不能破!
「是!」所有的軍官一齊大聲應著站了起來。
「此次我軍集中四萬人,打他一個師團,戰必勝,攻必取!」鄭永的目光從這些軍官的身上一一掃過,說道:
「為確保取得勝利,這次空軍、坦克部隊將全部出動。
同時,我也將親臨前線督戰,有哪一個地方沒有打好,我只織就你們這些師長的責任,該殺的殺,該撤的撤,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說著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有兩個你們的老朋友了,想來你們也想見見。」
說著對副官吩咐了聲:「讓他們進來吧。」
軍官們正在疑惑間,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兩個軍官走了進來。
「王毅恆,劉一刀?」
一聲歡呼從軍官們嘴裡發出,司徒天瑞第一個上去抱住了他們。
「嘛呢,嘛呢,嘛呢。」王毅恆趕緊從司徒的熊抱裡脫出,連連用那塊雪白的絲巾不斷擦著剛才被抱過的地方,一臉的不高興。
後面幾人哈哈笑了起來,司徒天瑞一臉的尷尬。
他倒真是把王毅恆的性格給忘記了……
「這次委座已經把空軍調撥給我們第三戰區使用,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守住國防線,守住南京,尋找機會,擊潰日軍主力!
作戰將從月日開始,我已向委座並軍政部請示並徵得同意,屆時將以我第三戰區為中心,友鄰部隊全力配合作戰。」
軍官們站得筆直,鄭永長長呼了一口氣:
「弟兄們,自從從上海撤離之後,咱們心裡這口氣憋得太久太久了。倭寇十六師團,就是我們第一個拿來開刀的部隊,給老子把中島今朝吾的頭顱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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