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坡對於鄭永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只知道在這裡並沒有奉軍的部隊的存在,好像只有一個班的士兵駐紮在這裡!
第一個從列車上下來的是鄭永,緊接著鐵定國陪伴著依剃了個大光頭,穿著安**陸軍上將軍服的羅魚猛走了下來。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群衛士裝扮的人,而這其中,被緊緊夾在中間,看起來也是個衛士的,正是安**陸軍上將軍張學良。
在車站附近有幾個奉軍的士兵,見到這一行人下來,也並沒有太在意,只是隨意的敬了個禮,穿上陸軍上將軍服的羅魚猛,威風得緊,居然還對那幾個士兵像模像樣的回了個禮。可惜別人並沒有注意他,有些無趣的他,扭頭對鐵定國說道:
「難道我這樣子不像上將軍嗎?」
「有問題。」當所有的人全部下了列車後,鄭永忽然悄悄地對鐵定國和羅魚猛說道:「那些當兵的身上穿的,完全不合體,好像都是臨時套上去的。」
「我也早發現了。」鐵定國的手已經伸向了槍:「那些人看到上將軍居然是這態度。」
「只當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鄭永警惕地看著周圍:「我想現在已經有無數的槍口瞄準著我們了,鐵中尉,你慢慢地去上將軍那,護送他回到列車上,隨時準備開車,我和羅魚猛還有張忠華負責在這拖住他們,記得,上了車就開車……」
說和,他壓低聲音對羅魚猛說道:「你是他們主要的刺殺目標,千萬機靈點了。」
得到警報的張學良和他的衛士,開始悄悄的向列車上撤退,就在這個時候,槍聲驟然響起。
子彈在羅魚猛的周圍打得泥土四濺,總算事先已經十二萬分警覺的羅魚猛反應得快,及時趴到了地上,但就算這樣,他的右腿還是被子彈擦破。
「走啊!」
幾乎在槍聲響起來的同時,鄭永已經拔出雙槍,向著那些衝上的「奉軍士兵」連開數槍,兩個「奉軍士兵」應聲倒地,一邊壓制著敵人的火力,鄭永一邊嘶聲狂吼道。
顯然鄭永這邊成為了對手主要攻擊目標,乒乒乓乓的槍聲不斷在他們附近響起。好在鄭永三人六把盒子炮威力強大,一齊射擊之下,壓得對手一時無法攻上。
回頭見到張學良已經被衛士們護衛著上了列車,列車發出了嗚鳴,鄭永紅著眼睛格殺了一個敵人,厲聲吼道:
「張忠華,帶著羅魚猛先上去!」
槍聲向爆竹一般響起,兇猛的火力把對手全部吸引到了鄭永一方,趁著這個機會,張忠華一把拉起了羅魚猛就衝上了列車。
「走啦,走啦,鄭永!」
列車上同樣響起了槍聲,正在協助鄭永壓制著敵人,這時鐵定國的聲音,夾雜在列車緩緩起動的轟鳴中傳來,鄭永一口氣打光了兩枝槍中所有的子彈,這才大聲叫道:
「小鬼子,記得了,老子名叫鄭永!」
當鄭永飛身上了列車的最後一節車廂,列車高速啟動,消失在黃坡車站之後。那些「奉軍士兵」也終於停止了追擊。這時,一個戴著眼睛的矮個子出現在了這些士兵之中,帶隊的長官一見到這人,立刻上前必恭必敬地一低頭,說道:
「報告騰內隊長,中國人實在太狡猾了,讓張學良逃跑了!」
騰內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部下在說什麼,看著列車遠去的方向,問道:「剛才那個中國人,在上列車的時候,說了他叫什麼名字?」
「報告騰內隊長,他說他叫鄭永!」
「鄭永?這個名字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聽過?」騰內推了推眼鏡:「回去後,立即給我仔細地查,一定要想方設法查出這個人的身份。」
「是的,騰內隊長!」
「司令部的人認為,和他的父親相比,張學良對於大日本帝國沒有威脅,所以他們竟然想要放張學良回去,但是,河本大佐閣下卻認為為了我們共同的事業必須要除掉張學良!」
騰內看起來有些惱怒:「可是,我們卻辜負了河本大佐的厚望,還損失了七個帝**人,恥辱,這是我們的恥辱。這事不能讓司令部的人知道,否則河本大佐將會受到牽連。竹下君,帶著你的人一路跟過去。只要一出現機會,就想盡一切辦法幹掉張學良。」
「是,竹下登三一定不辜負隊長和大佐的期望!」
……
「恆淵,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東洋人的陰謀又要得逞了!」
回到了專列上,虛驚一場的張學良,對鄭永的態度客氣了不少,就連稱呼也變了。
「上將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那個,羅,羅什麼來著,他的傷勢不要緊吧?」
「回上將軍話,羅魚猛,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擦破了點皮!」
張學良點了點頭,拿起一個蘋果遞給鄭永:「你很精明能幹,大帥出事,這些一直瞞著外界,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我?難道我告訴你這是日本人河內大佐干的?告訴你張作霖身邊的義賀少佐也是日本人安插在張作霖身邊的奸細?連法務處都還沒有弄清的事情,我現在就知道了?
鄭永一邊想著,一邊將蘋果放到桌上說道:「回上將軍話,現在魏處座正在全力調查這件事,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了。但是,鄭永能夠確信無疑的是,此事必然和日本人有牽連!」
「日本人,日本人,我張學良和日本人此生不共戴天!」
張學良憤怒的把那個蘋果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過了會鴉片癮上來,打了個哈欠說道:
「好了,我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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