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寢室的門,殷言看到那張熟悉的床突然有種害怕的感覺,拉拉凌允涵的衣襟,怯怯地問,「那個,我想,反悔好不好?」
凌允涵臉上笑頓時變得陰沉,看著殷言縮在他懷裡的模樣,重重哼道,「不行!」說著便三兩步跨到床邊,把殷言放到床上,看著她月華諧美,明眸純睞,凌允涵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眼神變得危險,「你沒聽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人好不好?」殷言打著商量,凌允涵瞪她,隨即又邪邪一笑,傾身壓下,眸中閃動著邪惑,「愛妃,太遲了。」
「唔…」
「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殷言躺在床上喃喃吟念,眼神巴巴地望著床頂,轉頭看那個站在床沿的男子,那個曾讓她噴鼻血的胸膛,枕邊還殘留著那溫暖厚實的感覺,凌允涵眼神流光地看著她,殷言搖頭,歎,「我真是罪人啊~紅顏禍水~」她就是那楊貴妃,那妲己~
凌允涵難得的溫柔表情頓時很無力地垮了,「你當朕是昏君?這些詞句又你是從哪學來的?沒個正經。」
「大白啊,鼎鼎有名的大白先生你都不認識,地球人都認識的。」殷言半邊臉縮在被子裡瞪他,凌允涵聽不懂,坐到床沿,殷言眸光明灩,臉上蒸著一層粉色,細膩柔滑,凌允涵看著她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道優弧,伸手將她的被子拉下一點,「總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嘴上雖是無奈,眼中卻是帶著柔情與寵溺,摸摸她的頭,道,「也別總是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你要習慣朕。」
「習慣?!」殷言彈起身來,強烈抗議,「我才不要!」習慣,那可是一個可怕的詞!要是習慣了那還不累死啊!
出乎意料的,凌允涵童鞋居然沒怒起來,怪了?難道一夜就溫順了?殷言抬眼,看到凌允涵臉色複雜,目光灼灼地正盯著自己,順著那目光,殷言才驚覺自己,香肩半露,被子滑到胸前,凝脂般的肌膚透著粉嫩。
「色狼!」殷言紅著臉把自己裹好,現在的凌允涵根本就像一隻狼,凌允涵聞言卻是哈哈大笑,湊了過去,伸手挑過殷言的下巴,動作輕佻,語氣卻是得趣,「難得見你如此害羞,很可愛。」
殷言還沒反應,凌允涵的唇又湊了上來,交纏著,不願分開,一隻手將她環在懷中,十分剛好,殷言的腦袋又是轟隆的一片空白,抓著他的衣服,反應依舊生澀。
良久,凌允涵終於放開她,替她把衣服披上,聲音卻有些低啞,「快把衣服穿好,不然朕不保證今天還上不上朝。」
那低啞的聲音,代表什麼用指頭想都知道,臉蛋禁不住哄的又是一陣通紅,推他,「滾!」
「殷顏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讓朕滾?!」凌允涵不可置信,這女人是簡直就是反覆無常!
「對啦對啦,快滾快滾。」殷言擺擺手,「不送了。」
敢情他是恩客?凌允涵又要怒了…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私語聲,「豬豬,你去啦~」
「不要,可能還沒醒呢,還是待會…」
「別待會了,都待多少會了,皇上上朝遲到你負責?」
「可是打擾皇上溫存要是娘娘把我毀屍滅跡怎麼好?」豬豬的語氣聽起來還挺認真,凌允涵轉頭看殷言,一聽就知道是沾染了主人的思維方式,搖頭無奈。
殷言看凌允涵對她直搖頭歎氣的模樣就知道他什麼意思了,豬豬,什麼意思嘛!為什麼把她毀屍滅跡的是她而不是凌允涵?!怎麼看凌允涵都是比較殘忍的那個吧!!
「香葉香葉,你來吧。」門外兩人像是見到救星的語氣,靜默了一會兒,敲門聲傳來,香葉聲音清淡,「皇上,娘娘,起更了。」
「咳咳,進來。」殷言乾咳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