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香葉問她抓在手上差點拿來擦嘴的布包,殷言緩過氣來,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上的布包,訕訕一笑,「黎兄上路時交給我,說是雲先生留給我的箴言,不過我看不懂,好像也沒什麼緊要的。」攀了幾句話,就跟人家稱了兄弟。
「你太笨了?」香葉認真地問她,殷言差點抓狂,「姐姐我聰明得無與倫比!」
「雲鬼曰魂,一言曰附,二言曰歸,媚心曰在,福曰忌妒怒。」來來去去看了幾遍,只看得出好像是在說她的狀況,但是又好像說了別的,殷言極度煩惱,這東西好聽的叫箋言,說穿了就是個小紙條,殷言粉無語,高人留個紙條都非要這麼高深嗎?
不過那個忌妒怒雲先生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也說了要「切忌妒怒」,她看起來脾氣不好嗎?惡~又想吐了,還是不想了~
看不懂是什麼意思,殷言也就沒多在意,回程第三天,殷言就整個軟趴趴地俯在香葉身上,凌允涵眼角瞄過殷言,那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倒是第一次見,想必真的是坐馬車坐得難受了。馬車在郊外停下,凌允涵吩咐停車休息,香葉扶著殷言到一棵樹下坐著,然後自己去找點藥草給她,韓青自然地跟了過去,凌允涵挨著殷言的位置坐下,看著她靠在樹幹上閉目養神,突然伸手扶過殷言的頭,讓她轉個姿勢靠到自己胸前。
殷言現在要死不活的,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就由著他擺佈了,靠在他懷裡,那位置也挺舒服的,熟悉的味道。
凌允涵看著懷裡安靜的人,微微一笑,手玩起她落在胸前的碎,細細柔柔,手感絕佳,殷言懶得開口讓他別鬧,還是繼續睡她的,但是身後的人似乎不打算消停,玩過她的頭,又捻起她的手把玩起來,捏捏手指,捏捏手掌,一臉有趣。
殷言繼續忍,她現在連手都懶得抽回來。
但是三爺好像玩得起興,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便撫上她清美的臉蛋,細膩的肌膚,觸感極佳,光滑而有彈性,凌允涵嘴角掛著滿意的弧度,沒見殷言額上的柳眉慢慢糾結起來。
終於,懷裡的人抓狂似的把人一推彈起身來,吼道,「夠了!當我死人啊?!」老虎不威當她是加菲貓啊!
凌允涵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抓狂,臉上被抓包的尷尬一瞬即逝,隨即又是一副威嚴的態度,擺擺手招呼她,「殷顏顏,過來再躺下。」
「我有病我就過去給你玩!」殷言被打擾心情極度不佳,衝他一甩袖子走到另一邊樹下,哼的一聲別過頭繼續睡。
凌允涵臉色不佳,像玩具自己跑掉的孩子,瞪著另一邊的殷顏顏,不見黎尚銘一臉驚訝的看著兩人,小貴子和胡統領倒是有所免疫,見怪不怪了,香葉拿了一些藥草洗乾淨了直接讓殷言含著,殷言張口,整個人又巴到香葉身上。
凌允涵臉色更臭,瞪著殷言,也瞪著香葉。
距離京城還有一點路程,凌允涵說改行水路,殷言連連點頭,搖晃比顛簸要好吧~
搭上運河,一路風平浪靜,好在殷言不會暈船,否則她就真的要抓狂了!
坐在船尾看著河水,殷言一派豪情,「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香葉瞟了她一眼,沒說話,倒是韓青笑了,「夫人倒是氣概非凡,不過咱們似乎不是去赴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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