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陰風冷雨,殷言那頭卻是陽光燦爛,殷言抱著幾隻最大的向日葵,剛剪下來的新鮮花枝,圍著後園轉悠,憑兒捧著個花瓶過來,讓她把花插上,殷言硬是不撒手,硬要多抱一會兒,外面的宮女來通報,說是皇上在湖亭設宴,請了晴晴,讓她一塊過去,殷言一聽晴晴進宮了,抱著花就要過去,珠珠和憑兒連忙拽住,
「娘娘,您總要換身衣服吧,方才都沾上泥土了。」
殷言這才笑笑,任兩人拉進屋,換了一身湖青色,倒不著急過去,讓人拿了一條粉色緞帶,香葉將向日葵的花枝修剪過,殷言用緞帶綁上,這才出過去。
抱著那大大的向日葵,神采飛揚,裙帶飛舞,灑落一地陽光,走到湖亭,隱約見到幾人已經坐在亭中,殷言抱著向日葵,盈盈星步,燦黃燦黃的向日葵襯著她一身湖青,整個人就像花朵似的,加之笑臉盈盈,顧盼生輝。
上官瑀看著那湖青色的身影走近,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那光彩清麗的模樣,讓人陶醉。
那一路走來的女子,身後是香葉和憑兒,珠珠就沒過來了,殷言說,一個人帶三個丫頭,怎麼看怎麼囂張。
其實她很低調。哇哈哈~
殷言有些意外地看到上官瑀坐在亭中,晴晴一個女的,旁邊兩個男的,看起來有些拘謹,看到殷言,這才開心地笑了,殷言看到晴晴身後的小丫鬟,當初她把憑兒給了自己,殷言應讓殷老爹給她找的。
「參見皇上,候爺。」該有的禮還是不能省,好在不用下跪,殷言雖然裝扮簡單,但怎麼說也是貴妃的佩飾,沒看到上官瑀眼中一閃而過的悵然,殷言行過禮便將那幾枝向日葵塞到晴晴懷裡。
「晴晴,漂亮吧~我特地剪了給你的。」殷言說得像疼愛妹妹的大姐姐,晴晴一臉受寵若驚的小心將花捧在手裡,笑得開心,「謝謝姐姐。」
香葉在一旁嗤之以鼻,明明是她硬要剪來裝飾房間,現在還真順水。
上官瑀看著那花,有些意外,「這花看起來實在特別,色彩鮮艷,想必是外使傳進的珍品。」
是不是珍品殷言不知道,但是上官瑀看起來挺喜歡的樣子,殷言有些獻寶似的說道,「這個叫向日葵,很陽光的,不知道候爺也在這裡,不然就給候爺也帶幾枝。回去插在水裡就能留。」
「那在下先謝過了,聽聞昨日皇上恢復了娘娘的身份,上官還沒來得及道賀。」上官瑀溫笑著的臉上似乎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感覺,殷言臉上微頓,只能掛著乾笑,晴晴聽了也為她高興,說了幾句,三人說得開心,完全忘了那邊的凌允涵。
從剛剛開始就沒把他放在眼裡,簡直可惡!
「愛妃早上還說歡喜那花,怎麼捨得剪了?」凌允涵嘴上噙著笑,眼中卻是怒意,殷言沒自覺,撇嘴,「再歡喜她也有花期的,過兩天也是凋謝,不如給我裝飾。」頓了頓,又有些掙扎似的問,「皇上要是喜歡,要不我臣妾也給你剪兩枝?」眼中滿滿的掙扎與不捨,凌允涵見著在心裡直哼哼,方才說要給南雲候也不見你不捨!
雖然心裡不快,臉上還是微笑,笑得寵溺似的,「愛妃真是深有朕心。」
又來!殷言聽著那話,再看他臉上的笑,覺得雞皮疙瘩微起,有必要嘛~演給誰看?~
「皇上說哪的話,臣妾的就是皇上的,皇上的還是皇上的不是嘛~」殷言也堆起一臉假笑,笑得諂媚,比肉麻,看誰雞皮疙瘩先掉出來!
凌允涵和殷言兩人對視著,大大方方「眉目傳情」,無視旁邊,上官瑀別開頭看著水波,看不出在想什麼,晴晴則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心裡卻是為姐姐開心,偷偷看一眼上官瑀,見他望著湖面,感覺那眼神中好像有股殤然,說不出的無奈感。
凌允涵差點忘了殷顏顏根本就成精了,一下子就把話回了過來,也不嫌不曖昧,湊著她的笑,只能一起扯笑。
給讀者的話:
今天還是兩章吧,株株明天給親們加更補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