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言走到小院子,腳下立即軟了,覺著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真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不過那個男人看起來挺記仇的,再待在這裡他要是想報復她她只有乖乖挨打的份了!
她怕痛啊!!
去找香葉嘛~她又幫不了她,還可能把她也牽扯進來了…
算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他跟自己會有多大的仇,總不會整死自己吧~這樣想著,殷言便吹了聲口哨,哼著小曲洗澡然後睡覺,第二天天還沒大亮突然就被人挖起來了,殷言揉揉困的眼睛,「地震了?」
「你在說什麼呢~快點洗臉刷牙,聖上還在等你呢。」那宮女輕責道,殷言的腦袋還沒清醒過來,只能機械似的瞇著眼縫漱口洗臉,然後一路迷迷糊糊跟著那宮女後頭走到了寢宮的門口,這才終於清醒過來,凌允涵一大早等她?!!
該不會一早找她來行刑吧?報復也不用挑這麼早的啊~~殷言在心裡哀嚎,剛走進去,卻見幾個宮女正幫著他整理衣裝,跟著那宮女進去後,殷言便低著頭站在旁邊不出聲,衣裝整理完畢後,凌允涵似乎看到了她,瞥了她一眼然後道,「過來幫朕梳頭。」
殷言還在愣,旁邊的宮女推了她一把,她才愣愣的指了指自己,「我?」
「叫奴婢!」旁邊的宮女看不過去終於小聲提醒,殷言立即哦哦聲,「皇上叫奴婢?」
「除了你還有誰?」
這裡不是還有一堆宮女嘛~殷言心裡抱怨,卻不敢說出口,訥訥的走了過去,卻不知他要怎麼整她,拿起梳子看了看,好像沒什麼不對,再看凌允涵的那烏亮的絲,殷言有些苦惱,訕訕笑道,「皇上,要不讓其他人幫你梳頭吧?」
凌允涵聞言眉頭微皺,聲音有些陰沉地喚她,「殷顏顏…」
「皇上恕罪啊!」殷言趕緊道,「實在是奴婢我沒啥經驗,您看您那頭多嬌貴啊~要是不小心被奴婢梳落了一根,雖然那是自然規律,不過要是皇上故意說我把你的頭扯斷,借口給我降罪那我不是冤枉死…」不小心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殷言偷偷看了看凌允涵的臉色,更糟了!
旁邊幾個宮女聽著她的話心裡只替她冒冷汗,突然,凌允涵擺擺手,宮女姐姐們立即退了下去,殷言看著這寢宮一下子又剩下兩人,心上一驚腳下就像兔子一下子蹦開去,凌允涵看著她的動作臉上更是陰沉,「你做什麼?」
「我…明哲保身?」殷言不確定這個成語是不是這樣用的,但是凌允涵聽著她的成語卻是一臉迷惑,募的又陰沉道,「你方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朕是那麼是非不分?」
殷言吞了口口水,訥訥道,「不是有句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嘛。」
「你…」凌允涵有些氣結,但看她一臉警惕的離他遠遠的模樣好像他是惡虎一般,良久才歎道,「過來吧,你當真以為朕是那般記仇之人?」
「你不是嗎?」殷言認真問他,凌允涵差點吐血,高聲命令道,「過來!!」
「是!」殷言立即跑了過去,然後又退開一點,凌允涵看著她的小動作很是無語,「知道朕為什麼叫你過來伺候嗎?」
「報復。」殷言直接道,凌允涵聽著她的回答似乎有些免疫了,直接挑眉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殷言本來害怕自己太直接這人會生氣,沒想到他直接承認了,心下一驚又退開幾步,凌允涵又怒,「給朕過來!」
「不…不要。」殷言硬著頭皮說,沒辦法,她現在是弱勢啊!
「殷顏顏!」
「你是皇帝啊,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你就不怕被人說你沒風度,沒度量嗎?」殷言乾脆抱著旁邊的柱子不放了,凌允涵看著她那副模樣卻是笑了,笑得還有些腹黑的意味。
「你不是說討厭朕嗎?既然你不喜歡待在朕身邊,朕決定,從今天起你就當朕的貼身宮女,這就是你欺騙朕的懲罰!」
「貼身?!宮女…」殺了她更快吧~怎麼說曾經是他的妃子,現在想到貼身,她不給那些女人陰死也會被咒死,不過總好過在浣衣局被隨便誰欺負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