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淚挑了一處乾淨的大石坐下,煩躁,為什麼煩躁呢!感覺都不像自己了……
「賤人!」一陣妖風襲來,
冰漪抱著舞淚閃開,冷冷看著來人,既然是雲依。只見她恨恨的看著舞淚咬牙切齒:「賤人,居然敢勾引魔君!區區一個人類女子,老是糾纏著我們魔君不放,你不知道羞恥嗎?」
舞淚手心一緊,冷冷的看著她:「之前的恩怨還沒有了結,你居然又找上門來,想死,我也不攔著!冰漪,殺了她!」
「是,主人!」
冰漪似乎根本不把殺人二字當一回事,舞淚說了他便毫不留情的攻上去了,妖王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區區一個雲依,除了毒計比較厲害,雲依的妖力並不高強,所以,十幾招之後便明顯的落敗了,而冰漪也沒有想過手下留情,再一掌便要取了她性命。
「住手!」
紅影閃來,傾向冰漪,掌風迫使冰漪暫時離開雲依。
「哥哥——」雲依楚楚可憐的看著雲溪。
妖王怒氣沖沖的看著舞淚:「風姑娘,為何要置雲依於死地?」
「自然是因為她該死!」冰漪冷冷看著他們:「三番兩次派出小妖騷擾主人,還辱罵主人,死有餘辜!」
妖王對於自己的妹妹之前動用妖王的毒蛇也知道了,心中憤懣也恨自己的妹妹不知輕重,但是:「就算如此,風姑娘也毫無損,如何就要雲依的性命了?」
「哦,照你這麼說,有人要害我,一次次要害死我才甘心,我卻因為自己保護了自己就不能反擊了?你好像說得你的妹妹的性命很重要,我的就很微不足道了一樣呢?如果等我死了才能殺她報仇的話,那報仇了又怎麼樣?我也不能復活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對了,妖王不是說她已經不是妖山的人麼,怎麼,還要處處維護呢?」
「我——」她終究是自己的妹妹啊!
舞淚看著雲依冷笑:「看在雲溪公子愛妹心切的份上,這次便也饒了她,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下次再來招惹我,殺無赦,就算你妖王來阻止,也沒有情面可講!」
妖王恨恨的瞪了雲依一眼:「雲依,還不謝過風姑娘不殺之恩!」
「哼,區區一個賤人——」
砰——
雲依再次被冰漪一掌拍飛,不過因為舞淚說了這次饒她,便留了七分力道,只是讓她胸骨斷了而已。
妖王對於自己的妹妹出言不遜也很惱火,她簡直是不知死活!賴上魔君罷了,如今還要為了魔君爭風吃醋招惹不能惹的人!
「魔君……」忽然雲依可憐兮兮的看著前方的人影。
舞淚心中一顫,抬眸看了一眼來人,卻現今日的北宮月華與往日不一樣,他居然眼帶溫柔的看著雲依,心忽地被刺痛了,轉過身淡淡的說道:「冰漪,我們回去吧!」
冰漪攬起舞淚,才現她身子有些顫抖:「主人——」
「無事,回去吧!」
心中抑鬱,回去的路上,舞淚居然昏倒了在冰漪懷中,把冰漪嚇了一跳,抱著她回到風家就急匆匆的讓人去請來大夫……
風丞相和柳氏聽到舞淚昏迷了,也憂心忡忡的趕來守在外間等候大夫的消息……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大夫終於出來了,神色凝重,風丞相哪坐得住:「大夫,小女怎麼樣?」
大夫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風丞相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喊你們的時候再進來。」
一干下人通通退去,房間裡只有他們夫婦和冰漪了。
大夫歎口氣:「風丞相,風小姐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風小姐她……她、她有孕了!」
什麼!風丞相一個趔趄,差點站不住腳:「大夫——你可、可看仔細了?」
「丞相,老夫行醫數十年,從來不曾……風小姐已經有了差不多兩個月的身孕了,近來耗費心神過多,抑鬱在心,今日被刺激便使得她身體受不住昏迷過去。」
冰漪冷冷的目光裡透著殺意,心底也有一股刺疼……
有了身孕,兩個月?風丞相和柳氏都慘白著臉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怎麼會,舞兒怎麼會有了身孕?忽然,風丞相拉著冰漪:「你說,舞兒是和誰——」
「冰漪不確定,不過應該是那個人!」
「誰?」
「還是讓主人自己說吧!」
「你——」風丞相差點氣得吐血,柳氏連忙前來安撫:「老爺,冰漪公子說得對,這事,我們還是問過舞兒再拿主意吧!也許這裡面有什麼隱情呢!」
隱情?未婚先孕,這可是……可是不貞女子啊!
「大夫,你說我有了孩子嗎?」屏風後傳來柔軟的嗓音,
大夫隔著屏風低低應了聲。
冰漪早已走進裡面:「主人,你怎麼樣?」
「無事,想不到居然中獎了!」
「舞兒,你說——是誰?」
舞淚看著悲憤交織的風丞相,淡淡道:「是一個你們不認識的人,也不需要認識的人!」
「啪——」
舞淚臉上出現一個鮮明的五指印,風丞相生氣的看著她:「舞兒,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能夠——怎麼能夠做出如此傷風敗得的事情!你把風家的臉擱在哪了?」
冰漪同樣憤怒的瞪著風丞相:「風丞相,請你注意言行!」
「我注意言行,老夫教訓女兒也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指責麼?」風丞相怒瞪著冰漪!他已經被刺激得有點失態了,柳氏連忙拉著他。
冰漪冷冷的看著他:「不管是誰,傷主人都要付出代價!天皇老子也一樣!」
風丞相嗆得青了臉,舞淚伸手摸摸臉蛋:「這是愛之深責之切的表現,還是說父親更看重風家的名聲呢?」
「你!」
「老爺,息怒啊,舞兒身子還虛弱呢!你也不能傷了身啊!」柳氏現在也是不知所措,但是,她知道不能只是責怪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