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炎早在她回頭的那一刻就呆住了,雖然半年多不見,但是,他肯定,十分肯定,這個就是他在尋找的妹妹!內心的激動無法抑制,風舞炎張張口又沉默的看著風舞淚,以往,舞兒一見他必定親熱的前來打招呼。
可是,今日,此刻,她卻是在以一種陌生人的神情打量著她。為什麼?
兩枚親隨終於現了自家將軍的不妥,拉拉風炎,「將軍?怎麼了?」
「小心——」忽然風炎一把拉過風舞淚,護在自己的懷裡,避過一支利箭。
風舞淚被他半抱在懷中,仰頭看見他眼中的關切和怒色,有些愕然,這個男人,是不是太俠義了?
「舞兒,你怎麼樣?」
誒?舞兒——他知道自己的名字?風舞淚呆呆的看著風炎,啟太和另外四隻眼也好奇的看著風炎。
「謝謝,我很好。」風舞淚回神之後站起來,掙開了他的懷抱。
風炎拉住她,「舞兒,你——」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風舞淚甩開他的手,微微一笑,「不過,還是先謝謝你剛剛救了我。」
「舞兒,我是大哥啊!」風炎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妹妹,舞兒為什麼不認識自了?
風舞淚聽著不由微微皺起秀眉,他是風舞本尊的哥哥?就是那個大將軍!
「舞兒,你——」
「等下!」風舞淚揮揮手,看著這個帥氣的大哥,抿起唇,腦袋裡則進行黑白交戰,自己是要接受他們這些家人還是不要接受?說接受吧,自己可不是本尊啊!不接受吧,這身體是本尊的,佔用了人家的身體卻不管人家的家人,似乎太自私了。何況,自己還答應了風舞要偶爾露面的。
在看看眼前的冰山帥哥,那個臉型啊,一看就是那種正氣凜然的主!似乎不要也可惜啊……「對不起,我忘記你們了。」這是風舞淚最後總結的一句話。
風炎聽著心疼的看著她,那眼神,就差沒有把風舞淚給融化掉,乖乖,冰山也有柔情的一面啊!
「那你記得什麼?」
「我……落崖之後,被人救下,我的恩人給我取名風舞淚,他說我適合。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我同意了。不過,我記得我是在新婚之夜被人害死的,噢,好像他是叫皇甫——」
「皇甫嵐!」風舞炎冷冷的說出一個名字。
風舞淚點點頭,「嗯,是這個名字。他害我跳崖的,不過大難不死。後來,我聽說風舞是風家的小姐,父親是當朝丞相,大哥是大將軍。不過,這些,我都不記得。而且。名字也不一樣。」
「前幾天是你回家看了爹爹嗎?」
「我是去看了他一次,聽說他病了,我想我該去看看他。」
風炎看著一臉淡漠的風舞淚心中滿是愧疚,「舞兒,對不起,都怪大哥沒有趕回來保護你!」
「沒關係,這是命運。」
風炎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她曾經不是不相信命運麼?難道就這一摔讓她改變了性子?不管,「舞兒,跟我回家吧!」
「不了。」風舞淚很爽快的拒絕。
「為什麼?」風炎很是不解。
「我不適應,對於一個陌生的地方,我不想呆。」
風炎懊惱的看著她,「以後總是會想起來的。」
風舞淚淡淡一笑,「過去了的事情,忘記或者記起,對於我來說,都沒什麼很大的意義。」
這樣的神情在風炎看來,是很傷痛的一種,他懊惱不斷加深,如果自己好好保護她,那麼,她一定不會是如今這個樣子。一定還是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子……
「你不必自責,不管失憶與否,風舞都不會怪自己的親人的,選擇是自己做的,便該自己承擔後果。」
「舞兒——」
「算了,回去吧,今天這麼一弄,我登山的興趣都沒有了。」風舞淚拉起啟太,禮貌性的對風炎一笑,然後邁開步子要下山去。
那背影,很飄然,風炎呆愣片刻之後,忽地閃身追上去……
「姐姐——」啟太緊張的看著忽然昏迷的風舞淚,風炎及時抱住她,「我是她大哥,我要帶她回家去,請大夫給他看病。」
啟太皺著小臉,不知道該怎麼辦,打?打不過,也不能打,剛剛姐姐也承認這個人是大哥!
「你跟著一起來照顧舞淚吧!」既然她帶著他,那麼必然就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在沒有恢復記憶前,他的存在也有利舞兒的平靜。
……
風炎帶著風舞回家之後,風家,是全府一片欣喜,不過還是飄蕩著幾抹擔憂,因為此時也正是風舞炎讓都城知名大夫給風舞淚診治的時刻。
啟太在一旁守候著,他不能也無力反對風炎帶風舞淚回家,而且,如果姐姐能夠和家人重聚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來的三個大夫一個個把完脈都沉下了臉,又三人聚集在一起商量了好一陣才由其中一個年長者開口,「風丞相,風小姐之脈象眼下看來並無不妥,關於風將軍所說的失憶,我們三人都沒有確定把握,只是診斷出風小姐不久前曾經身中兩種毒藥,一種是強勁的**、一種是讓人心脈俱損的毒藥,不過風小姐福大命大,現在都解了……至於這與風小姐失憶是否有關我們還不敢下定論!」
風炎臉色冷峻如寒冬,忽然看著啟太,「你和舞兒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是一個月前被姐姐救下的,那之後姐姐和我住在一個小鄉村裡,並沒有中毒過。」
在風家,舞兒也不會中毒,那就是說,去了皇甫家的那天被人下毒的!**和毒藥?呵……皇甫家還真是臥虎藏龍呢!
啟太想起那天的女子,不由開口道:「風大哥,我和姐姐在鹿城的時候曾經遇到一個女子,她喊姐姐為夫人,好像是皇甫家的人要把她賣了的。她求姐姐救她呢,說不定她知道皇甫家的事情。」
「她叫什麼名字?」
「香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