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們的飯菜……」小二端著採食輕輕的放下,生怕打擾了這個女子的沉思。
啟太老成的點點頭,「謝謝小二哥了,麻煩在給我們上點白開水吧!」
小二的目光從風舞淚身上收起,「好,稍候。」真是俊俏的姐弟啊!
「喂,老頭,再給我們拉一曲啊!」蠻橫的聲音打斷了風舞淚的思緒,偏頭看見一個老者和一個與啟太年紀相仿的小女孩在另外一邊低坐著,老者拿著一把二胡,小女孩抱著一把琵琶,瘦瘦的臉蛋顯示著營養不良……
開口的是一個滿臉戲謔的少年,似乎在調戲那小姑娘呢,十**歲的小伙子調戲**歲的小姑娘,那還真是色!
「這位少爺,我們爺倆剛才已經拉了半個時辰了,眼下看孫女累了,我想休息一陣子。還請少爺包涵。」
「喲,給錢還不要啊!」那少爺旁邊的小廝譏諷起來,惡奴!風舞淚撇撇嘴,看那小姑娘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爺爺,心情忽然好了點,「啟太,你去請那老爺爺和小妹妹過來吧,就說我請他們一起吃飯。」
啟太點點頭,起身走過去,恭敬的對那老人家道:「這位老爺爺,我姐姐想請你們一道用膳,不知道老爺爺能不能賞臉?」
老人家順著啟太的目光一看,瞧見那端坐的女子,正微微笑著,心中感激,「這怎麼好意思……」
「我姐姐今日想熱鬧一點,還請老爺爺不要嫌棄。」
「哪敢嫌棄,小姐看得起,我們過去作陪就是。」老者拿起二胡,轉而又對那少爺道:「這位少爺,日後有機會老頭再繼續給少爺表演。」說完便拉著自己的孫女走過去,給風舞淚微微福禮。
風舞淚面帶笑容,「老人家,請坐。小妹妹,你想吃點什麼嗎?」
小女孩看看風舞淚又看看自己的爺爺,老者和藹的笑道:「小芳,你便自己選吧,別辜負了這位姐姐的好意。」
小女孩羞怯的看了啟太一眼,「我想吃雞腿,還要紅豆糕。」
啟太聽著也不由笑笑,招呼小兒上前來,「小二哥,麻煩你給我們添一份燉雞,一碟清蒸魚,一碟紅豆糕,再添兩副碗筷。」
「好的,幾位稍等!」
「小芳,這個名字也不錯,」風舞淚微微的笑著,想起以前她有一次跟著聖姑到人間見習的時候聽到的那歌,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當時,那可是很流行的民歌呢!
老者也笑笑,「家徒四壁,也不是什麼文雅之人,小姐莫見笑。」
那菜很快就上來了,小姑娘似乎很久沒有吃這樣豐富的晚餐了,吃得很起勁,啟太也吃得開心,老者也不客氣的吃起來。風舞淚還是細嚼慢咽的吃著,習慣,已經很難改了。
那少年本是想來撒氣的,不過看見風舞淚那優雅的模樣一時之間又忍住了,感覺自己冒然前去會唐突佳人……再看人家細嚼慢咽的氣質,可不是小家小戶養得出來的,別是哪家的貴小姐,還是先看看吧!
看著,看著,他竟然失神了,明明她是在慢慢的吃食,他卻覺得這個女子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怪了!今日是不是太勞累了?
「少爺——」他的小廝看見自家少爺的神情,暗自猜測,莫非少爺看上了這小女子?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呢!
小芳雖然很久沒有吃這樣好的食物了,不過還是很孝順的不忘記給自己的爺爺夾菜,一邊說道:「爺爺,這個好吃,你嘗嘗……這個也好……」
這邊吃得開心,那邊看得起勁的時候,幾個大漢忽然闖了上來,人人身上都背著一把大刀,那身材可真是壯,肌肉都看得分明,可與肌肉健將媲美。不過那濃眉大眼的,透著的野氣倒讓在座的不少人都噓氣噤聲。
那四五個漢子一上來掃了一眼,看沒什麼座位了,最裡面的那兩個桌位又不得意,便露出不滿了,隨即目光落到風舞淚她們這桌來,一老一少兩小的,卻用了一個大桌子……「喂,你們四個,給我們哥們讓讓吧!」其中一個大漢走前兩步,直勾勾的看著他們。
小芳害怕的拉著老者,老者皺眉看看他們,啟太擔憂的看著風舞淚,風舞淚頭也不抬的繼續細嚼慢嚥著……彷彿沒有聽到大漢的聲音。啟太見狀正眼對上那大漢,客氣的說道:「這位大哥好,本來讓讓你們也沒啥的,只是……我姐姐喜歡這個位置,況且,是我們先來的,所以,很抱歉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了。」
大漢本來和善了點的面容突地又擰起來了,瞪著這個小子,還真不怕死啊,以往的小孩見到自己及害怕躲起來了,今兒倒遇到有趣的了,濃眉一豎,凶巴巴的對著啟太,「你說什麼?」
啟太心中有點涼,不是強盜吧,硬著頭皮又道:「我說很抱歉,不能讓你們!」
匡當——大漢的大刀刷的頓地,「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喂,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孩子和老頭算什麼啊!」
風舞淚抬眼,略微驚愕的看見剛才的那個少年走過來,一臉鄙視的看著幾個大漢,咿,這個傢伙,難不成不是無賴之類?
「哼,你是哪根蔥,敢來插手我們的事!」大漢看著這個錦衣少爺,不就是一般的公子哥麼,想來個英雄救美啊,哼!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斤兩。
少年臉一沉,「本少爺是什麼人你還不配知道,你們乖乖的還好說,如若再糾纏……他們,可別怪本少爺不客氣!」
忽地,那大漢抬腳就是一踢,幸而少年反應快,及時避過,不然,怕就要落個親吻樓板的結局了。少年目光一沉,怒聲罵道:「不識抬舉的東西!」一邊說著,一邊展開拳腳朝大漢招呼過去,那一拳一腳、有模有樣的,看起來是練過的,就不知道功夫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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