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語嫣?」呂雲飛不明白,但手上的力道總算是放鬆了一點,連同李滄海,也因為這稍微的放鬆而喘過來點氣,咳嗽著同時,鳳目帶煞的看著呂雲飛,想自己這麼多年的老江湖,都會栽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上,心中的怨憤,可想而知有多深了!
「你先放開我,讓我下來再說啊!」王語嫣語氣有些急的說道,卻不料引起了此時神經有些過敏的呂雲飛一陣焦慮,本來摟住王語嫣的手,更加收緊了去,生怕一鬆手就會讓對方從自己手上溜走。
「不,我不放你走,我一放手,你又會再離開我了,我絕不會再放手的了!」呂雲飛語氣堅決的說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呂大哥,你放手啊,我不走便是了。」王語嫣又氣又喜的說道,沒想自己在呂大哥心目中的地位這麼重要,這讓她芳心中閃過一道竊喜的情緒。
李滄海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生怕王語嫣被壞人給騙,焦急得連忙喊道:「語嫣快跑,這傢伙我對付不了!呃……「卻是被呂雲飛手緊,說不出來後面的話。
「快鬆手,呂大哥,你不能這樣,她是我外婆!」
晴天霹靂!呂雲飛瞬間懵了過去,腦袋像突然死機了一樣,定定的看著王語嫣,嘴巴大張得能塞進去一隻拳頭。一時失神放鬆之下,被李滄海從他那魔爪掙脫了出來,順勢在他身上猛然一記飛踹。把沒有防備而且還精神分散的呂雲飛給踹得重重的砸碎了屋子中地唯一一張桌子。那紛飛地碎木,就連作為肇事者本人的李滄海,都不能倖免。
咳,咳咳……呂雲飛若無其事的從那堆碎片中站了起來,好自己身上穿的是那套從鬼谷禁地裡帶出來的天蠶衣。不然被這麼橫飛地碎木所刮,身上那些衣物不破碎才怪。
李滄海此時還想再要攻擊,卻被呂雲飛及時看到,連忙出手再次飛快的點住了李滄海胸口上的兩處穴道。
「先說好,不能再打,先前是我不對,不該先向你動手。同意不打的話我就解開你穴道!」呂雲飛張口便急促的說道。
李滄海神色依然帶煞。王語嫣在旁看李滄海似乎不打算放過呂雲飛的樣子,連忙開口幫腔勸道:「外婆,不要再打了,呂大哥真的是我……是我朋友。」
呂雲飛臉上一陣不滿,伸手一下拉過王語嫣那柔若無骨地小手道:「不是,語嫣是我未過門地妻子。」
王語嫣哪敢在分辯,看著李滄海又有要爆發的跡象,連忙低下頭了去算是默認,免得一會又再次點燃兩人的導火索。
呂雲飛再次重複了一下剛才話後。李滄海凝神看了看王語嫣此時的小女兒態,確認呂雲飛與自己外孫女關係確實非同一般之後,才無奈的歎了口氣,算是伏輸的點了點頭,呂雲飛這才伸手點開了李滄海身上的穴道。
「小輩。你與我家語嫣到底是何關係!」李滄海問話的同時。也鬆了口氣似的解開了自己連上地面紗,那與王語嫣幾無二致的精細的俏臉。確實在明確的告訴呂雲飛,此人確實與王語嫣有莫大的關係。
「看什麼看?連我老人家地便宜你也占!該死地小輩!」李滄海看呂雲飛呆呆的看著自己臉上地嬌容,心下一陣惱怒,也不知道幾十年來都已經鍛煉得非同一般的心性,為何會莫名的暴躁起來,伸出纖細的玉手就欲煽向呂雲飛。
啪!不是呂雲飛被煽,而是李滄海的玉手被捉。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登徒子!」李滄海氣苦的想要掙開呂雲飛的手,卻感到對方的手如同個鐵鉗,任憑她使盡渾身解數,都無法掙脫半分。
「告訴你,別張口閉口就是登徒子,登徒子的,論起年齡輩分,我還是你祖師爺!」呂雲飛雙眼凌厲的盯著李滄海,同時聲音森冷的低喝道。
「放屁!我今年……我今年……」沒來由,這絕對是沒來由,李滄海想要分辨自己實際年齡已經九十多,卻發現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女人的年齡,往往在男人面前都是很保守的,特別是保養得特別好的那種女人。
「呂大哥,我外婆真的已經很老了,嗯,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我外婆比你大。」發覺自己的話引來李滄海的誤解,王語嫣連忙改口道。
「哦?我知道你外婆的年齡已經九十多了,這點我早知道了,不過大哥的輩分確實比她高。」呂雲飛看著王語嫣的時候,臉上的神色顯得特別的柔和,使得王語嫣臉色羞紅之際,都不敢再和呂雲飛對望,只是那李滄海在聽了呂雲飛的話後,臉上明顯的表現出一股不屑的神色,似乎對呂雲飛這種撒謊都不打草稿的登徒子,感到很是厭煩。
「你不用不信我的話。」呂雲飛又豈會不明白李滄海眼中的神色,呂雲飛同樣輕蔑的笑了笑,自以為是的女人,往往摧毀她們的自信心,是對付她們心底防線最有效的方法,雖然呂雲飛有些驚駭於李滄海保養之好,幾可比擬身邊的王語嫣,自己也沒對她手什麼非分之想,但此時在王語嫣面前,呂雲飛還是第一次想要讓她震撼過去。
「你先前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凌波微步嗎?雖然你不是逍遙派的門下,但是告訴你也無芳,哼哼,在你想來我一定與逍遙派有關了吧?不錯,但不完全如你想像的那樣,準確來說,是逍遙派與我所在的門派有關,逍遙派的開派祖師,逍遙子,乃是我鬼谷派一脈兩百多年前留下來的分支,我本是春秋戰國之時鬼谷派鬼谷子師傅座下最小的徒弟,當時因為某些情況而沉睡了過去,前些日子才從師門禁地中醒了過來,雖然這有點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無涯子和他那門下那些弟子前些日子已經重新歸入我鬼谷派,他們也知道我身上發生的事,你若不信,大可親自去問他便知。」
咕咚難的嚥了口口水之後,李滄海對前面那段選擇性的聽得模糊了過去,而是對後面那段感到震驚,有些結巴的問道:「無……無涯子
師,他……他還在人間?他還好嗎?」
這無涯子害人不淺,沒想到當年苦戀不到的女人,卻在近七八十年後還對他念念不忘,逍遙子還真厲害,死了還能預料到無涯子這個帥得變態的禍根,會導致門下之人因為相戀的問題而導致今日的諸多事由。
「他還好,前些年被自己徒弟因恨打落了懸崖,不但全身經脈盡碎,連四肢也殘廢了過去,若非他的大徒弟照顧,他早去見逍遙子了。」
「啊!這還叫好,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你快說啊!」李滄海神色中顯得有些著急,情不自禁之下,竟然伸出手來抓住呂雲飛的肩膀問道。
不著痕跡的抖開李滄海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之後,呂雲飛繼續說道:「後來?後來一直殘廢了幾十年,天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數月前我從師門禁地裡留下來的那些書函得知了師門出了個叫逍遙派的分支,我順著江湖上那一絲線索找尋這分支,於半月前找到了無涯子,並且將他全身經脈也給接好了去,四肢再過些日子,也能跟常人無差了。」
滄海這才鬆了口氣,可瞬即神色又變得有些猙獰,雙手本來很好看的十指,此時被她纂成了兩個有些發青的拳頭,那本來很是性感的指甲,居然在此刻變得十分的尖利,很有一種鬼氣森森的味道:「那個叛徒是誰?我去殺了他!」
「你想殺他?呵呵,你沒機會了,當年他把無涯子打下山崖的原因,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你而起,在讓無涯子歸入我鬼谷派之前,我就已經把他那個叛徒代他收歸回了本門,他此時依然還是無涯子的弟子,除此之外,在無涯子的頭上,他還有個已經消失了幾十年的師兄,不過你不是逍遙子的徒弟,估計你沒得逍遙子留書告訴你的,你那無涯子師兄和你姐姐,還有巫行雲師姐,手上都應該有一份當年逍遙子留下的書函,具體你可以問他們隨便一人要來看看,想必他們不會拒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