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看到旁邊呂雲飛正滿眼笑意的盯著自己,心慌之下,司馬薇艷連忙止住和春荷的打鬧,小心翼翼的將自己還原成一副大家閨秀的文靜的樣子,不時的還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偷偷的去看呂雲飛的眼睛,生怕呂雲飛不喜歡自己剛才野蠻的性子。
「呃,兩位少俠,還請隨小的這邊走,老爺在客廳等你們了。」生怕再鬧出什麼尷尬事來的管家,很明智的選擇了將話題岔了開來,引領呂雲飛往客廳那邊走去。
呂雲飛笑著對司馬薇艷伸出手來示意了一下,後者嬌頰很明顯的紅了起來,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便很是果敢的將自己的小手放進呂雲飛手裡,任由呂雲飛牽著走,心裡甜蜜之下,臉上也是一片的紅潤。
一直任由呂雲飛牽至大廳外的走道,司馬薇艷才悄悄的掙脫呂雲飛的手,即使心中對呂雲飛有再多的喜歡,她也是不敢在自己父親面前表露的,至於呂雲飛怎麼會成了司馬家的貴客,以司馬薇艷的才智,倒還沒至於浪費時間去問,稍後見到自己父親時想必父親也會跟自己說的,當下也就甜膩膩的亦步亦趨的緊跟在呂雲飛寬大的背後。
對於司馬薇艷的動作,呂雲飛倒也明白,輕笑了笑便跟著前面的管家走進了大廳。
「呂家小兄弟,你總算趕來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我這正準備著人回頭去找你呢。」司馬光見到呂雲飛走了進來,當下朗聲大笑了起來,起身走了過去迎接,半點架子都沒有。
「那倒不用,只是遇見了故人,聊了一小會。」呂雲飛不卑不亢的答道,隨意看了看四周,沒發現諸女和呂大防的蹤跡,當下問道:「我那女眷和呂大人呢?剛才不是一起同來的嗎?」
司馬光笑道:「呂小兄弟盡可放心,老夫已經安排她們在後園住了下來,嗯,呂大人剛進城就雇了轎子先行回府了,他讓我告訴你晚些時候再過來。」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大人你把他們都賣了,呵呵。」呂雲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讓司馬光忍不住笑了起來,待看到呂雲飛身後的司馬薇艷,當下眼珠子轉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走了過去,拉住呂雲飛的肩膀指著司馬薇艷對他說道:「來來來,老夫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老夫的唯一的女兒,叫司馬薇艷,你們年輕人來認識一下,呵呵。」
「爹---」司馬薇艷看著自己老父居然在心上人面前打趣自己,臉上立刻飛起一團紅雲,不依的跺了跺蓮足,聲音拖得長長的叫了一聲後,又是氣惱又是撒嬌的拉著司馬光的手道:「你又來捉弄人家了,我跟呂大哥早就認識的了,還用你介紹啊。」
「哦?!」司馬光很是驚異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呂雲飛,想要從兩人中看出來些什麼,倒是司馬薇艷被自己老父用這種古怪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當下又是羞澀又是感激的將實情說了出來:「前些日子女兒和那些婢子去江寧採購些許物什之時,路遇地痞惡少……調戲,當時若不是呂大哥相救及時的話,恐怕女兒此刻已經……」
「些許小時,不足掛齒,難為司馬姑娘還記在心上。」在司馬光面前,呂雲飛就是想喊直呼司馬薇艷的名字,也是不敢的。
聽到呂雲飛剛剛還好好的,居然又叫起了自己做司馬姑娘,心下覺得與呂雲飛之間的距離似是無意間被疏遠了很多,甚是感到傷感,雙目中隱隱露出些失落的神色,呂雲飛看在眼裡放在心上,姑奶奶,我也不想啊,你老爹在這裡我敢對你親熱才怪咧,難怪後世的人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很低這句話咯,一點也不假!
「還有這等事?怎的我從沒聽你說起啊?」司馬光很是驚訝的轉頭去問司馬薇艷,直把司馬薇艷看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看來自己這女兒還是有很多事是瞞著自己的,難道前些日子回來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就是為了呂雲飛?司馬光咋吧了兩下嘴巴,對著呂雲飛露出些許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呂小兄弟,沒想到你不但救了老夫等人的性命,還救過老夫這唯一的掌上明珠之命,你讓老夫怎麼回報你才好啊?呵呵。」話一說完,司馬光身後的司馬薇艷立刻小臉瞬間通紅起來,本來在在父親手臂上作怪的五指立刻鬆了開了,化作乖乖女站在了一邊,傾聽老父與心上人的對話。
呂雲飛狂汗,連忙說道:「小事一樁,小事一樁,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聽到呂雲飛的話司馬薇艷臉色立刻變了一下,笑容也變得有些蒼白起來,心底暗罵:大木頭,臭木頭!可惜,呂雲飛所練的搜魂大法還沒具備傾聽別人在心底的詛咒,不然不知道聽到司馬薇艷在心底的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來著。
「這哪成,傳出去,別人可都說老夫是哪種忘恩負義的小人了,不行……」就在兩人擔心司馬光會說出些什麼許配啊,婚配之類的話之時,卻見司馬光古怪的對著呂雲飛和司馬薇艷笑了笑道:「嗯,不過老夫還真的想不出來該拿什麼來報答你好了?嗯,老夫除了有間宅子之外,倒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了,要不,打個商量,老夫欠你個人情行不?」
呂雲飛還想多說什麼,卻沒成想司馬光大手一揮,就那麼專橫的定了下來,看來保守派的人即使思想上有了改變,習慣上還是保留了很多原來的做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