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糟了!」剛剛飛回了客棧,呂雲飛便大叫了一聲,因為他突然想起了蕭遠山那個因為強練少林武功而落下的暗疾,以他目前的武功,完全可以幫蕭遠山將體內那好幾種不同路數的紊亂真氣給條理好,可沒想到自己大意之下,居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給忘掉,待回到了客棧才想得起來。
「糟?什麼糟了?祖師爺。」本來看到呂雲飛回來,正想詢問那兩個黑衣夜行人的事的丁春秋,突然看到呂雲飛拍著大腿喊糟,不禁感到有些莫名。
「沒事,沒你們的事,那夜行人只是偶然經過此地而已,與我們無關,都去睡吧。」想及蕭遠山想必已經離開了那破廟,呂雲飛也只好放下了回去幫蕭遠山治療的年頭,聽得丁春秋的問話,倒沒想著要回答,只是叉開了話題,並讓他們都各自散了回去睡覺,待回到自己房內,呂雲飛卻是怎麼也睡不著,老是惦記著為蕭遠山療傷的事,沒等幾分鐘,遠處的業空中再次傳來一陣比之先前趙錢孫和譚婆經過時的聲音更重的破空聲傳來,無聊之下,呂雲飛不用搜魂大法去看,也知道那只是個輕功拙劣到了極點的夜行人在焦急的趕路而已,自嘲似的笑了笑之後,呂雲飛強逼著自己閉上了雙眼不去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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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頭好疼啊,這是那裡啊?嘶~~疼,疼」趙錢孫一經轉醒,頓覺滿腦袋都是轟隆隆的雷聲,迷糊中便想爬起身來,卻不料扯動了內腑中被蕭遠山拍成了重傷的內臟,當即痛得齜牙咧嘴的大叫了起來,卻是再也不敢亂動,待看清旁邊的環境和自己身邊躺著的人居然是譚婆之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小娟,醒醒,小娟,醒醒啊!」趙錢孫看到譚婆依然再昏睡,關心之下,便強忍著胸口的疼痛,挪動著身子過去伏來了譚婆身邊,伸出手來自然而然的去輕拍譚婆那老臉。
「啊,怎麼回事!」那譚婆被趙錢孫一拍當即驚醒了過來,身體嗖的一下坐直,卻把身前本來伏下身體的趙錢孫給狠狠的撞翻在地上,引得趙錢孫又是一陣痛呼。
「啊,你怎麼了師哥?我撞著你了?!你沒事吧?你怎麼受傷了?別嚇我啊。」看到趙錢孫吐血,譚婆自然急了,連忙爬過去將趙錢孫攙扶著靠到了那碎成幾截的石獅子邊上坐著。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趙錢孫才想起譚婆的話,不禁也感到有些納悶,明明記得自己跟譚婆正幽會得爽來著,怎麼就無端端的暈倒了過去呢?還弄得內腑受了那麼重的內傷來,撞鬼了不是?想到這裡,趙錢孫情不自禁的轉過身去打量那黑漆漆的破廟,卻看到那本來還有一扇破門遮住的門口,此刻卻空蕩蕩的大開著,如同一張惡鬼的最大正對著自己,當即渾身都感到麻木了起來,冷汗涔涔的轉過身去,語帶顫抖的對譚婆說道:「小……小……小娟,咱們快離開這鬼地方,這……這裡好像不太乾淨啊。」
嗖---聽得趙錢孫的話,譚婆全身雞皮疙瘩也一下都豎了起來,驚恐的左右張望了一下,卻看到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當下也驚得嘴唇發青,顫抖的攙扶著趙錢孫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歪歪扭扭的衝著內城方向走去。
「站住!」沒等趙錢孫和譚婆走上幾步,便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大喝,差點沒把兩人給嚇得跳裡起來。
一陣破空聲襲來,便見一個身材中等偏瘦的老頭落到了前頭,攔住了趙錢孫和譚婆的去路。
「是你!」看清楚來人,趙錢孫和來人同時驚叫了起來,倒是譚婆像中了定身術一樣,渾身一震,死死的看著來人說不出半句話來。
「姦夫淫婦!你,你居然深更半夜跟個漢子摟在一塊,半點婦道都不守,我當初瞎了眼了,居然會娶了你回來!」譚公看著譚婆到現在還依然攙扶著趙錢孫,登時氣得咬牙切齒,滿臉鐵青。
「我,我……」譚婆自知理虧,平日裡驕橫的本色半點也沒敢露出來,只是我了半天都我不出什麼來。
看到心上人手窘,趙錢孫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有傷,當即對著譚公大喝道:「糟老頭,你衝著個女人凶什麼凶,有種衝我來!」
「你還有臉說我,你個畜生死乞白賴的纏著我夫人,撬我牆角,給我戴綠帽子!你還有理了你?你就不害臊啊?我,我,我……」譚公向來不帶兵器在身,左右看了眼地下,彎下腰去抱了根附近牆角里的大木頭,衝著趙錢孫大叫道:「我今天非殺了你個淫賊不可!呀」
「快走,師哥,你身上有傷,你快走!」譚婆看到自己丈夫罕見的發飆起來,知道今天的事情難了,當即推著趙錢孫,催促著他快跑。雙手卻迎上了譚公的大木頭。
趙錢孫有傷自己清楚,看到譚婆如此護著自己,心頭一暖,還待說些什麼,卻被譚婆猛的推了出去。
「快走啊!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再不走他會殺了你的!」譚婆說完,譚公的大木頭已至,迫不及待之下,只好接了下來。
趙錢孫戀戀不捨的看了譚婆一眼,知道譚公不是譚婆的對手,也就對譚婆的安全不是十分的擔心,聽得譚婆催促,也就乖乖的掩著胸口的痛處,踉踉蹌蹌的朝前跑去,邊跑還邊回頭看上兩眼譚婆,端的十分不捨。
「撒手!你個賤人快撒手!」看到情敵逃跑,一意要用木頭擊殺趙錢孫的譚公衝著譚婆怒喝道,卻不想手上一鬆,臉上一疼,啪的一聲,臉上便中了一記譚婆的巴掌,被打懵了的譚公,呆呆的看著譚婆,搞不明白明明剛才還怕著自己的妻子,怎麼反而還有理打自己來著。
「夠了,你一口一個賤人還真叫上癮了不是?你還把我們當結髮夫妻不?什麼都沒弄明白就胡亂冤枉人,你有完沒完!」譚婆打完譚公,氣呼呼的說道。
「我冤枉人?!你剛才跟他做什麼!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抱在一塊,白癡都都知道能幹什麼來的,你還有理來著!」譚公聽得譚婆的話,當即反駁道。
啪!譚婆聽得譚公越說越離譜,當下大怒,再次打了他一記耳光,大罵道:「我跟我那師哥出來只是說說舊事,沒你想得那麼齷齪,只是我師哥被人打傷了,我扶他有什麼不對?!倒是你,我跟你幾十年你有給過我什麼?你有像我師哥那樣關心過我嗎?現在倒好,吃起非醋來了,好啊,我不管了,你去啊,去把師哥殺了,咱以後就各走各的路!」越說越傷心,譚婆一甩袖子,眼紅紅的向下旁邊跑了開去。
「這……這……」譚公被譚婆那麼一喝,腦袋也昏沉了下來,鬧不明白到底是自己錯了還是譚婆錯了,可一慣對妻子的鍾情和關心,卻迫使得他做出了暫時放過此事的決定,氣也不生了,火也不發,追著譚婆大叫道:「夫人,別走,等等我,等等我啊……」卻換來那些民宅中傳來的一陣狗叫聲和夜間被人大叫時驚醒的男人的怒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