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請自己來作證的馬夫人都已經落荒而逃,身為旁人的趙錢孫等人還能怎樣,當下都是大感面目無光。
譚公譚婆抬手朝喬峰抱了抱拳,神色很不自然的說:「喬幫主,先前我們夫婦兩人受人鼓惑,不明真相便隨便出來作偽證,還差點害得你蒙冤,真是對不起了。」
喬峰到現在還在疑惑,明明自己胸口確實有個狼頭,可怎麼大哥的內力在自己身上轉了一圈就沒了呢?這狼頭真的是契丹人的標記嗎?聽到太行山譚氏夫婦的話,喬峰很是大度的擺了擺手道:「哪裡話,不知者不罪,更何況兩位也是受人蒙蔽而已。」
譚婆歎了口氣道:「還好喬幫主你吉人有天相,多虧了你這為大哥幫忙,否則的話我們夫婦就鑄成大錯了,真沒想到,這馬夫人居然如此的下賤,唉,這人心哪當真是莫測啊,喬幫主,告辭了,他日若有需要,就知會一聲,我們夫婦倆當隨傳隨到。」
喬峰道:「譚婆大義,喬峰他日有空,定當去拜訪兩位,慢走了。」
譚婆朝喬峰道了個別,拄著枴杖就欲和譚公離開,突然一個人影跳了出來,攔到了兩人面前,卻不是那趙錢孫又是誰?
「小鵑,你這就走了嗎?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上一聊好嗎?你可知道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掛念著你,難道你就忍心看我難過嗎?」趙錢孫一臉哀怨的朝譚婆說到。後者如同身上爬滿了蟲子一般,不安的扭動著,躲避著趙錢孫那脈脈含情的目光,啜啜的道:「師哥,你就把我忘了吧,我……我已經嫁給他這麼多年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了。」
沒等趙錢孫開口,譚婆身後便傳來一聲歎息,「趙錢孫」的聲音說道:「想我對你這麼好,你都不選擇我,真的讓我傷透了心了,這糟老頭子到底有什麼好的?」眾人大敢驚異,明明趙錢孫都還沒開口,怎麼會有另一個趙錢孫呢,四處一看,卻見到呂雲飛身邊一個貌美的白衣姑娘正捂著嘴竊笑不已。剛才說話的不是她還有誰,當下都是佩服這姑娘的口技居然如此的高明。
「你---哼!」譚婆回頭一看,發現學自己師兄說話的居然是呂雲飛身邊的那兩小丫頭之一,很是不甘心的哼了一聲,氣鼓鼓的甩下譚公趙錢孫兩人,獨自拄著枴杖走了。
「夫人,你等等我啊~~」譚公急得直跳腳,什麼話也不說便急匆匆的追著譚婆離去。身為當事人之一的趙錢孫也急急忙忙的胡亂對喬峰打了個揖,一邊高聲呼喊著「小鵑,你別走啊,我是真心的啊……」一邊甩開步子急起直追早已走遠了的譚婆,惹得在場的那些江湖豪傑和那些丐幫弟子都是大笑不已。
「你這丫頭,老是喜歡作怪!」呂雲飛溺愛般的捏了下阿朱光潔的下巴,只羞得阿朱把頭幾乎壓到了自己的雙峰之上,不敢再抬頭看人。
被人冷落了半天的智光和尚大歎了口氣,罷了,一切都過去了,還提他作什麼?轉過身去,招呼也不打一下,自顧自的低頭便走,卻不聊被人攔了下來,抬頭一看,卻原來是先前的呂雲飛。智光和尚倒不怎麼怕呂雲飛會殺他,死過了一次的人,早就把生死看得很開了,再死一次又有何妨?也不作聲,靜靜的看著呂雲飛,看他到底想要怎樣。
呂雲飛看著智光和尚那如同死水一般平靜的面容,根本生不起任何想要殺他的念頭,也如智光和尚那樣面無表情的說道:「老和尚,奉勸你一句,不要再多作妄念了,你是和尚,不是救世主,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你能左右的。」
接觸到呂雲飛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射過來的兩道寒光,智光和尚那靜如死水的內心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當即朝著呂雲飛雙手合十一揖:「長聲道:「多謝呂施主指點,老衲告辭了。」說完,轉過身去,步履蹣跚的走了開去,只留給眾人一個落寂的身形。而後泰山單正一家也朝喬峰賠了個罪,起身上馬離去了。
「哼!」經過方才療傷已經能過自如行走了的徐長老,見自己請來助陣的人都相繼離去,不禁氣哼哼的哼了一聲,掙扎著爬了起來,想要離開,卻不料被呂雲飛攔了下來。
「你到底還想怎樣?怎麼,想殺了老夫嗎?好啊,你來啊,來啊!」徐長老看著這個壞了自己大事的人,十分氣惱的說道。
「嘿嘿,想走嗎?你也不問問大家是否同意讓你走!」呂雲飛一下點住了徐長老的穴道,伸手按在徐長老的肩膀上,將剛才幫喬峰去除狼頭紋身的色素,盡數壓進了他的體內,同樣也在他胸口印成了個狼頭。
呂雲飛很是陰險的朝徐長老笑了笑,反手一扯,把徐長老上身衣服一下扯了精光。眾人一看,盡皆大驚,剛才他們一直想找的那個契丹人的狼頭標記,現在卻活生生的刻引在徐長老那滿是皺紋和斑點的胸口之上。
「原來他才是真正的契丹人啊,難怪他想要聯合著康敏那賤人想要扳倒喬峰的位子啊。」幾乎所有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徐長老一聽別人說自己是契丹人,當下就想分辨,可穴道早就被呂雲飛用獨門手法閉住了,哪還能動彈,只餘下一雙絕望的眼睛向天長歎而已,沒想到自己一世英名,此刻居然被這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敗的一干二靜,當真是陰溝裡翻了航母了,可悔恨又有什麼用呢?誰叫自己太過貪心?只是被人冤枉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啊!
「殺了他,殺了這契丹狗賊為馬副幫主報仇!」不知是那個叫化子大叫了一聲,如同一根扔進了火藥倉裡的火柴一樣,立刻點燃了眾人憤怒的心理,當下都是高聲大叫著要殺了徐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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