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喝咖啡是孤獨,兩個人喝咖啡是浪漫,三個人?抱歉,我不喜歡……
……
二十一點。
一個身著高貴禮服的女子挽著一個英俊男子緩緩地走了進來。
煙灰色的輕薄絲料,削肩束領,襯出了女子優美的線條,一見便知是定是剛出席了舞會或典禮。
她叫寵兒,司徒寵兒,每回參加完舞會便會到g來小坐一會兒,每一回帶的男伴都不一樣,似乎是個交際花,只是年齡太小,更像個富家女。
潤卡和小四兩人趴在櫃檯上,相互推來推去,誰都不願意去招呼這個高貴的客人。
誰知寵兒卻把男伴撇在座位上,直直朝櫃檯而來了。
漣瑾亦是注意到這女孩,雖然衣著比其他人更奇怪,卻不得不承認,很漂亮。
「卡布奇若,謝謝。」寵兒在高腳椅上坐了下來,瞥了小四一眼,便朝一旁的漣瑾看了過去,紅唇勾起嫵媚的笑來,有著不合年齡的成熟。
漣瑾微微蹙眉,突然想到了醉紅樓,這女子似乎是風塵女子。
小四將調好的卡布奇若放到了寵兒面前,很有禮貌的笑了笑,便想溜了。
「小四,等等!」寵兒連忙叫住了他,潤卡早退到一旁朝小四偷笑,上回小四可被這女的纏了老半天呢!
小四無奈又走了回來,大方地給了個招牌式的笑容,說到:「還有點什麼?」
「給他送杯長島冰茶,我請客。」寵兒朝漣瑾指了過去,漣瑾眸子掠過詫異,對著女子沒什麼好印象,轉身便回到了靜言身旁去了。
小四禁不住嘴角抽搐,長島冰茶可不是茶,而是調和雞尾酒,全是4o°以上的烈酒調和成,口味辛辣無比。
「材料用完了,要不換杯咖啡?拿鐵或者藍山?」小四曾是酒吧調酒師,厭倦了酒精來了g,總不喜歡客人點酒,阿姨的開這咖啡屋也並全是為了非盈利,一切便都由著他。
「那就隨便送一杯過來吧。」寵兒拋下了話,便朝漣瑾走了過去。
「阿姨,小四又自作主張了!」潤卡笑著同一旁的阿姨告狀。
阿姨沒有說話,而是擔憂地看了靜言一眼。
「hi,你第一回來吧,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呢?」寵兒不請自坐,笑著看著漣瑾。
靜言似乎沒聽到她的話一樣,頭都沒有抬,手中鼠標不停地點著。
漣瑾禮貌地點了點頭,道:「是的。」
「我叫寵兒,你呢?」
「我叫漣瑾。」
「來,手給我。」寵兒說著便把漣瑾的手拉過去,拿起包裡的筆來想寫下電話號碼。
漣瑾卻是慌得連忙縮了回來,認真道:「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寵兒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哈哈,你這人真好玩!」
靜言仍舊沒有說話,小四把一杯拿鐵送了過來,心中隱隱不安了起來,這男子似乎真的很奇怪,不像是開玩笑。
漣瑾此時卻眉頭緊蹙,著實不習慣這種說話方式,正想開口,卻見靜言不言不語地將方纔送來的那杯咖啡端了起來,起身便往寵兒的男伴那兒走去。
什麼話也沒有說,把那杯咖啡放下後掉頭就走。
靜言走回來時,寵兒早就點了三杯咖啡,看那架勢是打算長聊了。
「司徒靜言,你男朋友嗎?不給我介紹介紹?」
「走開,你媽媽喜歡三人一起喝咖啡,我不喜歡!」靜言的話語裡有些憤怒,將自己那杯曼特寧塞到漣瑾手中,便繼續處理她的稿子。
漣瑾先是一愣,不甚明白靜言那話的意思,只覺得她生氣的樣子很可愛,眸子掠過了一絲寵溺的笑意,端起那半杯咖啡來輕輕啜了一口。
靜言卻猛地抬起頭來看了看漣瑾,似乎有些出於意料,卻還是淺淺地笑開來了。
「呵呵,原來你這傻子也會笑啊!」寵兒語氣不善了起來。
漣瑾蹙眉,看向了司徒寵兒,本就對這女子沒有好感,此時更是有種厭惡。
靜言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動作很大地起身來,拉著漣瑾便往外走。
寵兒看著兩人的背影不屑地笑了起來,而阿姨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身後了。
「不要再刺激她,否則g的老闆娘卻極少和客人攀談過。
寵兒轉身冷笑,道:「你別忘了這家店也是我爸爸出資的,小三!」
「你別忘了,這家店歸屬我名下,你更別忘了,真正算起來你母親不過是個小四!」一向和善的阿姨卻輕易地怒了。
當初是司徒昀天背棄了她同靜言的母親結婚的,她日日懷念的不過是當初學生時代的司徒昀天,是不是小三,不是這個黃毛丫頭能評頭論足的!
同靜言的母親雖是情敵,卻更是姐妹,靜言本就是有些自閉的孩子,母親走了,情況更是惡化,轉而抑鬱,畫畫似乎成了生命中唯一的支柱,而她只能以一個阿姨的身份偶爾關心。
「你!」寵兒頓時大怒,卻無話反駁,抓起包了,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卻又回頭,怒聲道:「你等著,你叫司徒靜言也等著!」
屋裡幾個客人都看了過來,皆是詫異,g極少那麼不安靜過的。
司徒寵兒才一出門,便見一個黑衣女子迎面走來。
「是司徒大小姐吧。」
「你誰啊?」
「我是個記者,想找你聊個事兒。」
「什麼事?」
「我們車裡說吧,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