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皇后 正文 結局(版本二中)
    留月宮。

    栗兒已經將事情都講了出來,青衣紅衣皆是一臉的焦慮在門口處來來回回地走,端木賜早給瑤瑤報信去了,瑤瑤到了端木府有兩三日了,聽了汐月的事早就記得團團轉了。

    這裡,只有向天一人對著這三個女人,一臉的鬱悶。

    「向天!你們那什麼皇陵嘛,幹嘛要設置那麼多機關!」青衣實在等不急,對著向天便是不可理喻地怒吼。

    「是你家小姐笨好不好!皇陵也是她能闖的!」向天心中亦是煩悶,入皇陵者,若不是熟知裡面的機關,那定是必死無疑的,好不容易才尋到那寒大夫救得了皇兄,這嫂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皇兄怕是真永遠也好不了了!

    「還不都皇上笨,幹嘛非得逼小姐走!小姐一定傷心死了!」青衣立馬維護起自家小姐來。

    「這叫偉大無私,你女人家不懂。」向天沒好氣地說到,白了青衣一眼,皇兄還不是怕那美女姐姐傷心難過,才那麼絕情要她死心。

    「你又懂什麼,就成天想著要納妾,你懂什麼偉大無私?」青衣不依不饒。

    「我說愛妃,本將軍不過就提過幾次,暗地裡想過幾次,你老還惦記著啊!?」向天無奈歎氣。

    「你說一次我當十次,你想一回我當一百回,你要再提納妾,就給我到火房裡洗碗去!」青衣變本加厲。

    「紅衣,栗兒,給你們個機會,要當我小妾不?」向天忍無可忍。

    兩人終於又是開始吵起來了……

    栗兒挨近紅衣,悄聲問到:「紅衣姐姐,為什麼青衣姐姐總是故意要和向天將軍吵架呢?好像總有意逼著他生氣一樣。」

    「我也不知道哦。」紅衣無奈的搖了搖頭,抬頭一眼,卻見皇上和小姐遠遠朝這邊走了來。

    「皇上和小姐回來了!」栗兒和紅衣大叫一聲,哪裡還管向天和青衣的爭吵,兩人皆是箭步如飛奔了出去。

    「小姐!」青衣回過神來,亦是大叫著奔了過去。

    向天亦是看了過去,只見皇兄和那美女姐姐遠遠地走來,痞氣的眸光裡掠過一絲輕鬆,便又慵懶地倚在牆上了。

    凌徹攬在汐月進了屋,卻是連忙讓萱了太醫,一屋子的人都明白,唯有汐月被蒙在鼓裡。

    端木賜先於李太醫而來,神色有些慌張,遞上了一份密函,凌徹打開一看,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浮出釋懷的笑意來,鍾離那不過十二三歲的小皇帝竟聯合朝中多股小勢力,瞞過肅親王,主動將出兵的罪證送到了月國,而今肅親王算是大勢已去,而月國亦沒有動兵干涉的理由了,這小皇帝還真是不簡單啊!若是有寒煜暗中相助,那更是不得不防!

    「主子,月國也來了消息,軒皇近期會攜皇后微服到洛城遊玩,具體日子還未定。」端木賜說著偷偷瞥了汐月一眼,見她沒事,這也才完全放下心來,瑤瑤在府上鬧了好幾日要進宮,若不是父親攔著,怕是早就帶著蝶兒闖來了。連孩子都那麼大了,至今還是同夫婿人前做戲恩愛,人後相敬如冰,可憐了蝶兒這麼懂事的孩子。

    「既是微服那也就不用朕多費心了,哈哈。」凌徹笑了起來,看來不久就能見到那令聖火再現的皇后了。

    門外,李太醫俯著身子,匆匆忙忙地趕來了,在凌徹面前更是把頭低地更低了,「皇上!」

    「替皇后把把脈吧。」凌徹淡淡地說著便拉著汐月在長塌上坐了下來。

    李太醫這才抬起頭來,見皇上毫無責備他將月心石一事說出來的意思,心中大石終於放了下來,遞給了一個精緻的小白瓷瓶,低聲道:「皇上,這是那寒大夫留下藥,老臣無能留不住他。」

    凌徹點了點頭,將東西收了起來,便讓李太醫幫汐月把脈,汐月卻是納悶了起來,蹙著眉頭,道:「我好好的,把什麼脈,你都沒痊癒呢,快讓太醫看看。」說著反倒是將凌徹的手拉了過來。

    一屋子的人,都想說話,卻都不敢冒然出聲,凌徹無奈地笑了笑,擁著汐月將她那纖細的手拉了出來,柔聲道:「乖,聽話,你氣血虛弱,又折騰了那麼多日,讓太醫看看。」

    汐月眉頭蹙得更緊了,任由著凌徹把她的手拉出去,卻揚起臉看他,一臉的詫異。

    「如何?」凌徹有些急了,本就動了胎氣,在皇陵中又那般折騰,這個笨女人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了!

    李太醫見皇后娘娘還是這般迷糊,自知這懷有身孕一事需得皇上親自告知皇后了,鋝了鋝白鬚道:「皇上放心,皇后娘娘脈象平穩,並無大礙,老臣一會開幾貼藥給娘娘定定神。」

    「我就說我沒事吧,李太醫快替皇上把把脈!」汐月收回手來,正想拉凌徹的手,卻被凌徹給緊緊地擁住了。

    一屋子的人皆是相視而笑,識相地都退了出去。

    「你是不是有瞞著我什麼事了?又騙我!」汐月早就懷疑了,掙脫開凌徹的懷抱翻過身子去,卻對上了他那狹長而帶著一絲玩味和戲虐的眸子,眸子滿滿的是是燦爛的笑意。

    心中微微一怔,似乎好久好久,沒見過他這眼神和笑容了。

    「傻瓜,怎麼還敢騙你呢?」凌徹笑著擁著汐月躺了下來,眉宇間隱隱透著倦意,一宿沒睡,還真倦了,就想抱著她好好地睡上一覺。

    「真的?」汐月依舊一臉狐疑。

    「嗯,累了,抱個。」凌徹說著便將汐月給拉了下來,唇邊帶笑,雙眸微微瞇著,頓時身心都鬆了下來,一切都過去了吧,他的小汐汐真真正正地回來了吧!還順帶多了個小傢伙!

    「累了吧!」汐月翻身趴在凌徹身上,見他一臉的倦色,微微有些心疼,卻還是起身將他拉了起來,道:「一身都是塵土,先起來泡個澡!」

    「皇后娘娘要親自伺候朕泡澡嗎?」凌徹仍舊是躺著,看著汐月戲虐地笑了起來。

    「好啊!我去讓紅衣準備熱湯!」汐月難得爽快地答應了,說著便下了床榻朝珠簾外而去。

    凌徹這才起身來,唇邊浮現出一絲神秘的笑意,走到案幾邊,提起筆來,遲疑了一會兒,不由得搖了搖頭,那袖中那字條取了出來,看了看,這才滿意一笑,在那字條背後寫了一句話。

    門外腳步聲傳來,凌徹便連忙將那字條壓在了枕下,正起身便見汐月帶著幾個宮女走了過來。

    待熱湯皆準備好了,宮女們都退了下去,汐月才嘻嘻而笑把凌徹拉了過去,而那大浴桶旁幾袋蘭玲香薰依舊靜靜地躺著。

    凌徹突然興致來了,玩起了老把戲,點了汐月的穴道,親力親為伺候起她來,他的妻子,他願意伺候。

    汐月小臉微微燙,嬌怒的眸子裡更多卻是無奈的笑意,任由凌徹折騰,不由得懷念起當初易容入宮那幾日……

    「汐月。」凌徹擁著汐月,仰頭靠在桶壁上,話語卻突然給認真了起來。

    「怎麼了?」夕顏轉過身子來,小手輕輕撫上凌徹那俊美的側臉。

    「以後,都不要用那蘭玲香薰了好嗎?」凌徹提起一旁那幾袋蘭玲香薰來,手一用勁便是狠狠地拋到珠簾外去。

    汐月只是靜靜地看著凌徹,抿了抿唇,良久,才開了口,「凌徹,我跟你講講我家鄉的事好不好?」

    「嗯。」凌徹低聲應了一聲,俊眉依舊緊鎖。

    「我本是孤兒,後來被軍官選中了,十四歲就送到了一個荒島上訓練,那荒島到處都不滿了機關,即便是住的屋子都不滿了機關,每日教練都會換,各式各樣,一個不留神就一命嗚呼了……」

    感覺到攬在腰間的大手陡然一緊,汐月連忙將小手覆上,輕輕拍了拍,又繼續道:「我要做的就是在這樣的壞境裡活兩年,島上沒有什麼機關難得住我的,我厲害吧?」

    「嗯。」凌徹依舊是靜靜地聽著。

    「可是有一回我差點就死了,差那麼一點,也許我就不能來這裡見到你了,也遇不到那麼好的爹爹和娘親了。」汐月淡淡地說這,玉臂攀上凌徹的脖頸,輕輕地籠緊,讓自己更貼近他。

    「那一回,我獨自一人到林子裡去,然後就遇到了一群男人,好像是剛到島上來的,從來沒有見過……然後……」不知道是自己哽咽了,還是身旁這人擁地太緊,讓她呼吸有些困難了。

    「夠了!」原本安安靜靜地凌徹驟然怒吼一聲,雙手早已放開汐月,緊緊攥成拳,額上青筋全部浮現,見汐月眸中的掠過的驚恐頓時將她擁入懷中,沉默了良久,終於緩緩地開了口,「小汐汐,忘記了哦,都過去了,有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你一直都在。」汐月原本緊繃的身子這才漸漸放鬆了下來,小臉輕輕地貼著凌徹的胸膛,口中低聲呢喃,「你一直都在……」

    「嗯,一直都在……」凌徹亦是低聲,吻輕輕地落在了汐月那柔軟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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