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玫瑰清香,這玫瑰香不濃不膩,淡淡地,若有若無,汐月一進屋便見凌徹依舊是那一襲黑影蒙面,端坐在茶几旁品著茶。
也懶得看他,繞過那大屏風,便見浴桶裡慢慢的是水,水面上撒滿了玫瑰花瓣。
凌徹笑著走了進來,汐月頓時一臉戒備起來,道:「凌王有何事吩咐?」
凌徹挑了挑眉,道:「明日王妃就要到東宮去了,凌王遣屬下來交待些事情。」
汐月坐了下來,道:「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思詩會都記下的!」
凌徹亦是坐了下來,俊朗的眉宇間透著絲絲不悅,那狹長的眸子頓時深邃起來,盯著汐月看,冷冷道:「凌王說了,思詩是思詩,王妃是王妃,請王妃分清楚,記住自己的身份!」
這是這女人第二次在他面前自稱思詩了,那麼多日了,她還鬧什麼彆扭呢?
那日起,他便認定她是凌王妃了。
她似乎從未放在心上過!
難道,真的是他在一廂情願、趁人之危,強人所難?
「思詩是思詩,王妃是王妃,而汐月,不過是玫瑰樓主手下的一個探子罷了,何況,汐月本就是不是清白起身,不敢高攀凌王。」汐月說著亦是直視凌徹,想起他那日那句話來,心中竟是微微怒了。
凌徹蹙緊了眉頭,一把將臉上那黑色蒙面扯了下來,一臉的俊美無濤,一臉的如雕刻般線條分明,亦是一臉的不悅。
汐月微微一愣,又連忙別過頭去,似乎好久沒見到他了。
凌徹卻是驟然攫起汐月那嬌小的下頜,冷冷地問到:「慕容汐月,你想反悔嗎?」
當日明明是這個女人自己說要嫁他的,為何至今都從不自己凌王妃這個身份放在心上?
汐月掙脫開他的手,卻偏偏是一臉的恭順,微微福了福身,道:「汐月見過凌王!」
凌徹那深邃的眸子裡早已風雨欲來,見這女人這般生疏,便狠狠將她拉了過來圈在懷中,吻隨即落下,如暴風雨般肆虐!他早就動了心,而她?難道做他的妃子就當真單單為了報仇而已嗎?
汐月自是掙扎,無奈凌徹卻是狠狠加重了腰間的力道,趁她驚呼之際,竟侵入了她口中,霸道不已,汐月蹙緊眉頭,小手抵在凌徹胸前,突然一陣恍惚,只覺得凌徹的氣息近在咫尺,很近很近,不知何時起就熟悉了的氣息,厭惡不起來,和那蘭玲香薰一樣,讓她安心。
凌徹不斷加深著這個吻,汐月卻也漸漸放棄了掙扎,一陣天旋地轉,異樣的酥麻慢慢蔓延開來,原本緊緊握拳的小手不自覺地鬆了下來,微啟朱唇,竟不自覺青澀地回應起來。
凌徹原本那深沉的眸子卻頓時蒙上了燦爛的笑意,雖依舊是輾轉流連,卻是輕柔吮吸,不似方纔那般的霸道,連圈在她腰間的雙臂亦是溫柔了起來,汐月緩緩閉上雙眸,微微踮著腳尖,小手卻是不自覺得環繞上凌徹的脖頸,嬌嗔溢出,隨即又被凌徹含入口中,纏綿悱惻,沒了防備、沒了恐懼、竟會有絲絲甜美的錯覺。
待到兩人都快不能呼吸了,凌徹才依依不捨地放開汐月來,又是忍不住在她眉心出啄了啄,狹長的眸子帶著滿滿的笑意,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汐月這才回過神來,知覺血氣頓時網上翻湧,若不是這面具在她的臉早就紅透了,一下子埋入他懷中去,又氣又羞,跺著腳,小手在凌徹身上捶打起來。
她竟然回應了他,居然還留戀不已,天啊,方纔她是怎麼了?
凌徹看著懷中的人兒那嬌羞可愛的模樣,不由得大笑了起來,「哈哈,小汐汐,你很享受哦。」
汐月仍舊是埋頭在他懷裡,卻是重重地一拳打了下去,這傢伙得了便宜,還嘲笑她!
「哈哈,小汐汐,要不再來一次?」凌徹心中愉悅,這女人有進步,至少這一回沒有哭鬧,還回應了他。
「不要!」汐月這才將凌徹推開,別過頭去,不想看他,也不敢看他。
「還生氣呢!?」凌徹又是一把將她撈了回來,笑著捏了捏她那嬌小的鼻尖。
「沒有。」汐月淡淡地說著,沒有掙脫,窩在他懷裡,心中卻是百味雜陳。
生氣?
她是在生氣嗎?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