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睡的迷迷糊糊,她昨夜做了好長好長的夢,居然還夢到了凌徹要侵犯她!真真是莫名其妙。
「青衣……」習慣性地喚青衣,只是聲音戛然而止,雙眸緩緩睜開。
身子一怔,腰間似乎被手臂纏著,胸前似乎被大手包住,身後似乎有人抱著,她似乎一絲不掛……
「啊啊啊……」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凌雲閣,眾人皆奔出房外,仰望頂樓,據說閣主昨日帶了個女人回來,共沐玫瑰池,還差人問了好些人要什麼香薰的,難不成這事是真的?
「小汐汐,你怎麼又叫了啊?」他記得上一回她可沒叫得那麼慘烈。
汐月清醒過來,狠狠掙脫開來,將一床絲被裹緊,躲得老遠,看著凌徹那一臉無賴的笑,欲哭無淚,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她只記得她去了醉紅樓,然後頭暈,然後是凌徹要輕薄她,然後又生了什麼就全都不記得了。
怎麼會這樣?!
「凌徹!你!」汐月又是大叫,她居然和他這般「坦誠相對」了,而且她還完全沒有記憶!
凌徹笑而不語,懶懶地支起頭來,一臉閒適,只是,心中卻是納悶,他還以為她又要同昨夜那般大哭大鬧了,沒想到竟是這般反應,看來昨夜她真的是不清醒了。
「凌徹!你!……你這是強暴!」汐月一臉怒氣,跟著白紗,胸口起伏甚是劇烈,看樣子氣地不輕,這般沉默,怕是不是冷靜,而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凌徹依舊不語,瞇著眸子,目光卻定格在汐月胸口上,這女人雖是嬌小卻也是玲瓏有致,昨夜他可是差一點沒了自製的。
「凌徹!你還……」汐月又將絲被裹緊,怒聲道:「你給我出去!立刻!馬上!」
「小汐汐,你怎麼又叫我出去了啊?」上一回這女人亦是這樣子朝他怒吼的。
「就是叫你出去,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汐月又是怒吼,她當然知道這房間是他的,只是他不出去,難道還她出去。
凌徹挑了挑眉,渾身一絲不掛,大大咧咧地起身來,笑著道:「好好好,我出去,呵呵。」
汐月又是大聲尖叫了一聲,連忙閉緊雙眸……
良久,四週一片安靜。
「凌徹?喂……」汐月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傢伙終於是出去了。
汐月連忙抓起地上的衣裳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戴好,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攤了下來,小手攥地緊緊的,良久,卻猛地抬起手來,狠狠地在手臂上咬了下去。
每次都要這樣才能逼著自己鎮靜下來。
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為什麼她一點記憶也沒有。
醉紅樓,思詩的背叛,然後是高高的露台凌徹的出現,然後便是今天早上了!
她只記得自己在高高的露台上,然後凌徹出現了,要輕薄她,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那傢伙對她下藥嗎?還是怎麼了,她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而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他是思詩的主人,他究竟想做什麼?
這時,門吱呀地一聲,開了,汐月忙站了起來。
進來的是兩個婢女,年紀和青衣差不多,皆是一身青色衣裙,手中端著整整兩大盤早膳。
「小姐,主人讓我們送來早膳,也不知小姐喜歡……」
話語未落,手中膳食卻被汐月一手打翻了,兩人皆是愣住,這女子得確不好伺候。
「凌徹呢!我要見她!」他居然還有心情給她準備膳食,她都快氣瘋了!
「主子在露台上呢。」一婢女小心翼翼地應答,她居然敢直呼主子名諱。
汐月瞥了那一地的早膳一眼,小手依舊緊攥,深深吸了一口氣便快步走了出去。
露台。
凌徹一襲白色長袍,坐在那大理石桌旁,一臉閒適地品著清茶,看著汐月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嘴角便勾起了笑意來。
「怎麼,早膳都不合口啊,喝杯茶吧。」一臉燦爛的笑,那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著,他很期待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