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月滿西樓,內心糾結的陌雅決定留宿一夜,想想以後該如何做,楠兒的身體耽誤不得,可她卻不能就這般貿貿然去北平。沒想到花妖嬈這次卻乾脆的同意了,連晚飯都沒吃就一直閉門不出。
「哎!」嬌滴滴的女娃歎口氣,手托腮望著呆了一個時辰的陌雅,小腿來回亂晃,不知道那北平城有什麼兇猛之物,竟嚇的一向不理世俗的花姨都不敢去,嗚嗚嗚,她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看到父親吶!
窗外傳來一陣陣的更聲,幾道黑影閃過,交頭接耳的一陣,帶頭的人道:「就這麼辦,你們想辦法引開她們!」硬的贏不了,可以來軟的,正面交手,再來八個人也不是黑白雙煞的對手!他還想保留一條命,自己斷然不會做引子。
「遵命!」對視一眼,心中有了主意,兵分兩路而去!
月都圓了,又是歎氣,陌楠見沒啥玩的,小腿一跳蹦上了床鋪,對著小銅鏡做鬼臉。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簇的敲門聲:「客官,客官,今日和你一同來的爺,有事找您!」小二奸笑的摸摸袖口的銀子,沒想到傳一句話就能賺上二十兩!
「好,這就來!」猛的回神,茶水灑了一地,玉手捏捏女娃的俏鼻:「乖乖等媽咪回來,給你講故事如何?」定是今日自己的異常引起了花妹的注意,罷了。告訴她實情,也方便些,更何況她也想問問花妹怎的如此懼怕那北平城!
「遵命!」小手一敬禮,儘是學會了淘氣逗人,咯咯笑會,便和小乖耍了起來。
陌雅見此好笑著離去,卻沒有注意紙窗外詭異的黑影,只見那人待到陌雅走下樓,便破窗而入,瞬的點了女娃的啞穴。
「救」命字還沒喊出來,小人兒就被一把扛起,匆匆忙忙的逃出了客棧,圓滾滾的藍眸對上白蛇危險的紫眸,心中暗喜,太刺激了,她居然被人綁架了!囧了,這娃果然異於常人。
「鏘鏘鏘"屋外響起叩門聲,花妖嬈不情願的起身,心中疑惑這般晚了小二是又有何事。
咯吱一聲,打開了木門,見來人是陌雅便笑開了:「陌姐,你怎麼來?小調皮睡下了?」返身落座,倒了杯茶水。
女子聽聞這話,緊皺柳眉:「不是你吩咐店小二來找我的?」心中詭異,思索了約莫幾秒鐘:「糟糕,楠兒危險了!」聰明如她居然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計,果然關心則亂。
花妖嬈還一片雲裡霧裡,砰的一聲,七個黑衣人擅自闖了進來,殺氣漫天。
墨瞳頓的充滿狠色,陌雅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抽出軟劍衝著其中一個刺去,索劍鋒喉!一招斃命!想傷害楠兒的人,不管是誰都必須死!
花妖嬈剎那回神,蓮步生風,似浮光掠影一般來到渾身抖的黑衣人前,邪魅笑道:「陌姐姐快去尋楠兒,這些傢伙交給我了!」她定會讓這些害蟲們生不如死!
陌雅心中滿是擔憂,衝著妖嬈點點頭,破窗而出,如風般掠向二樓,急忙的望向木床上,哪裡還有女娃的影子,心口一陣痛大吼道:「將我的女兒還給我!」她亂狂舞,眸若冷電,長劍如虹,帶著滿腔的殺意,彷彿來自地獄的使者。
黑衣人們見此恐慌一片,相識而望,逃的逃跑的跑,卻怎麼都避開死這個劫!劍到之處,必見血腥,陌雅卻是殺紅了眼,眨眼間便要了六條人命。
「給你兩條路,一:說出我女兒的下落,二:下地獄!」劍鞘上的血不停的滴落,落在黑衣人的脖頸上,稍稍一用力,他便有可能命喪黃泉。
偏偏某人貪生怕死,雙腿都嚇的軟,支吾撒著謊:「是,是籐上王爺派我等將,將人掠到北平去!」長長噓口氣,眼巴巴的望著劍鞘,怕一不留神自己的腦袋便要搬家。每每去做傷天害理之事,只需推在那個魔頭身上便可,這是陛下吩咐的。
柳眉一擰,眸中閃過光,劍使勁一劃冷哼道:「留你這樣的禍害在人間,浪費糧食!」心中卻有千千結,他男怎麼知曉楠兒的,莫不是上一次洩露了身份
夜風吹過樹梢,再看城外,一獅一人總算是看到了有燭火的地界了。花木拓猛的一跳,摟著火麒麟一陣猛親:「笨獅,看到沒,那是城牆!哈哈,終於有銀子偷了,終於有酒菜吃了!」吃了兩日的野味,他也撐不下去了,一想到能吃到流油的肉包,軟綿綿的米飯,紫眸滿足的瞇起,振臂一揮道:「笨獅,快!朝著城跑吧!」
火麒麟撒丫子就朝著北方奔去,也是樂的不行心想再也不用受主子的荼毒了,伺候這麼一個少爺,它容易麼它!
瞬不知,城門早已大關,任憑他如何喚,都沒人來應。狠狠的咒罵一句:「該死的,若是武功沒廢就好了。」就這麼個小牆,他來招輕舞飛天就能搞定!無奈的歎口氣,看來只能等天亮再進城了。
「笨獅,你不是神獸麼?跳一下,看看能進去不!」他很仁義的打著商量,摸摸麒麟的大頭。
轟的一聲,麒麟全身冒著火光,做個沖的姿勢,便要躍進城樓去。
「停!」花木拓嚷嚷道:「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在這等吧。」本來就是頭獅子,無人敢靠近,如今在全身冒火,豈不是怕人多嚇死了。那他還去偷誰的銀子,吃誰的酒菜!
火麒麟乖順的臥在地上,一派無所謂。花木拓靠在它身上,死巴巴的盯著城門,心中滿是懊惱。就在此時,一道人影自城內飛出,喜的少年趕緊起身,笑瞇瞇的走過去,他的大財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