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滾滾,夕陽落幕,東北方向,鳳凰城,月下小樓上演著多年來日漸重複的一幕。
「滾!」金少年緊閉眼眸,揮手推開遞上來的藥碗,咳嗽的雙肩微微顫。
碰的一聲,藥汁撒了一地,藍衣男子抬起少年的頭,狠狠烙下一吻:「花木拓,本王警告你,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得,你沒有權力反抗」邪魅的勾起笑,痛恨他這般不愛信自己,居然連藥都不喝!
金少年回頭,掙扎著從棉被裡爬起,跌跌撞撞的下床:「既然王爺不走,那我走!」說完仰起頭高傲的從他的身邊絕情離去。
玄皇怔怔的看著他心裡怒火狂燒。猛地將他扯住,他鐵青著臉看著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一雙黑眸深沉的可以殺人。
「喝藥!花木拓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王的耐心!「咬著牙他恨恨的說道,卻在看到眼前少年暗淡的眼眸時而後悔不跌。
花木拓垂下眼眸深紫色的水眸,劇烈的輕咳起來,嘲諷的抿起嘴角:「藥?我說過,呆在這裡,我寧願死!」一日日的過,慢慢的,他再也不清楚自己是誰,再也記不起師姐的樣子,那種孤獨無助,透徹心扉。
不是的,這個不是他要的,不是他要的!即便是玄皇對他體貼備至,即便是能夠多活幾年,可那又有什麼用!師姐不在身邊,他一個人!
玄皇痛苦的看著花木拓那一副決絕的表情,心裡懊惱不已,心裡有種錯覺。他覺得眼前的少年好像和他離得越來越遠了。
「你到底要什麼?」他大喊任由內心痛苦糾纏。
「我要的是自由!咳咳咳!我,我要的是自由!」拳頭緊握,圓潤可愛的臉早就如刀刻般俊朗,他再也不是昔日的花木拓。他從少年脫變成了男人,只不過是單薄了些,膚色也青白的嚇人。可是那紫色的瞳孔依舊傾國傾城的迷人。
一語方盡,好像時間都靜止了,天地間唯有這兩人在對視著對方。玄皇愣住了,看著倔強的他,心中彷彿破了一個洞,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他不可以!可是就是無法開口,他能讓他不孤單能給他幸福。就是那麼簡單幾句他卻辦不到,他是在害怕,害怕拓用噁心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無力的背過身,低沉道:「除了自由本王什麼都可以給你。」揮動天藍色的長袖,如風般消失在暮色中。
少年圈起腿,武功全失的他怎麼都逃不出這個牢籠,只能靠著牆壁呢喃道:「除了自由我什麼都不要」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聽不到外面的聲音,看不到外面的人,他不知道師姐過的好不好,金隨風而舞,訴不盡的相思愁。
「爺!」艷麗的女子迎過來,仇恨的望著屋內的少年,他沒資格得到那份感情。
「吩咐醫士,準備藥材,本王再放一次血。」即便是恨,他也要留拓在身邊。
「爺,你這樣做不值得!每隔三天就要放一次血,你的身體根本受不了!」女子驚愕的愣在一旁,她絕對不允許再這樣下去了。
玄皇冷眼一掃:「本王作何事,還輪不到你來提醒。」他身上有火龍果,世上的至陽之物,鑲入自己血脈之中。只有他的血方可完善筋脈和治癒寒冰毒,若是能續拓的命,失點血又算的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