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這是陌雅走到城門前唯一的感覺,即使秋高月圓,燈火通明。那抹令人不寒而慄的寒意仍沁入骨子裡,令身上每一根寒毛豎起,
那是血的氣息,由風的上方吹來。
那是血的顏色,由護城河的源頭順流而下。
那是死亡的聲音,由北平城的那一端迴盪而來。
左袖口的白蛇瞬間挺直柔軟的身軀,尖頭來回擺動,蛇信微微吐出,似乎嗅到了什麼危險,舔著陌雅,綠眸有了靈性,閃過一抹擔心。
陌雅拍拍小乖,警惕的望著四周,連續幾日未出王府,這才現城門口的護衛著實詭異。如風如雲親自來督城不說,還一改先前的活潑,臉色陰沉的望著城外。
「開城門!「清清淡淡的語氣平地而起,驚嚇的如風一打寒顫,拍怕胸膛,掃向城下的女子。
「王妃!」絕世輕功,飛過城頭,臉上燦笑無比,似乎見到陌雅很高興,估計是守城守得心中煩,只不過眼角瞄向那直挺的蛇身,猛的退後幾步,他可不敢惹這聖物!
陌雅淡笑,心中還在惱那個爛頭花,故意的拖著小乖前進幾步才道:「如風,替我將這城門打開,我要出城!」她一定要盡快趕去漠北,胸口的悶痛感久久不去,天際劃過的流星更是不祥之兆,如果拓兒出了什麼事,那該如何是好!
「這…」如風又是一跳,乖乖,不知怎的尤其怕主子手中的小白蛇:「王妃,您把這乖大人拿的離屬下遠些!」結結巴巴的說完,然後又道:「王妃,近日來出城的人都有去無回,您大晚上的出城作甚?」定是又與他家王爺拌嘴來著,不過俗話說的好,床頭打架床尾和。王爺又愛慘了王妃,怎麼可能允許王妃出城,糟糕,他這差事可難辦了!燦笑瞬間垮塌,俊臉變成了長長的苦瓜。
「去尋拓兒。」陌雅不耐煩的褶皺起眉頭,這如風什麼時候便得如此不好糊弄了。
如風一呆愣,隨即大吼道:「拓兒妹妹,喔不是,拓弟弟去哪了!」在他的印象裡,那傢伙粘王妃可是粘的緊,怎麼可能說走就走,說玩失蹤就玩失蹤。
墨眸閃過一道光,嘴角微啟:「如風,你不知拓與司徒軍師去了漠北?」恍惚的覺得拓兒去辦那事定是件大事,所以才會如此機密,該死的!那個爛桃花和師傅究竟有何事瞞著自己!不行,若是這樣,她必須盡快出城!「如風,開城門!」再晚些,怕是又會出什麼岔子。
「這….」如風苦惱的咬著自己的舌根,早知如此,他今夜就不該和如雲換班,如今倒好,這不是讓他為難麼?若是打開城門放王妃出去,王爺不大卸八塊了自己才怪。若是不給王妃開城門,就那白蛇聖物,他也不敢說個不字啊!」
冷淡嗓音又起:「如風。」平日她自然是不會為難他們,可如今她心中憋著一把火,想起剛才的事,心中甚是委屈。在想起連續幾日來,沒有拓兒的半點消息,痛楚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