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女子輕佻柳眉,宛然而笑,一朝穿越,兩世為人,她豹子還未嘗試過去做個三從四德乖巧之人,冷哼一聲:「若是王爺看不慣陌雅這般,不如早日告知我拓兒的下落,小女子也好去尋他!」不知怎得,連日來情緒波動極大,這個桃花男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看來陌雅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只見她瞪了籐上寒冰一眼,拂袖轉身,似乎厭惡了這個房間。
男人一躍而起,上前抓住女子的手臂,攔過那纖細的柳腰,硬生生的抱了個滿懷,俊臉上一派緋紅,邪笑的對著女子的耳邊吹氣:「本王錯了還不行麼?」性感的薄唇吐出軟綿綿的語氣,將頭倚靠在陌雅的玉頸之中,可憐巴巴的說:「近日來,北平城外民不聊生,府內又公務繁多。」輕歎一口氣,藍眸緊閉著:「累的你夫君兩夜未眠,真真是乏了,娘子就莫要生氣了。」猛的低頭,在那粉唇上落下一吻。
陌雅停止了掙扎,雖知籐上寒冰在裝可憐,心中也是心疼,小手撫上男人的臉,淡然而笑:「少耍賴,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衙門作甚!」都多大的人,總是這般孩子氣,這副樣子哪裡像那個馳騁疆場的戰神小侯爺!
籐上寒冰自然是不語,他可是聰慧的很,明白盛怒的女人不可招惹的道理。乖乖的替陌雅攏攏頭,繼續享受佳人在懷的美感。
兩人的對峙奇異之極,一個媚眼圓瞪,一個談笑自若,空氣中卻浮動著頭甜蜜的氣流,囧得屋外的如風如雲,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過也有不知趣的人,比如說冷面將軍伊籐忍。一掌將木門推開,看也不看相擁的二人,單膝著地道:「稟告王爺,我河北境內除了去北平城,36個城池均傳來白鴿飛信,懇求我府派兵相助!」連續兩天,各個地區陸續送來緊急書信,這事還真是奇怪,俊眉皺起道:「王爺,我們派兵不派,以屬下所看,這次的事情並非如此簡單。」是誰有能力同時將河北境內的三十六的城池弄的人心惶惶,怪事連天,死傷無數。
「三十六個城池?」藍眸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肯定不是南苑的軍隊在作祟。不管玄風說的對於不對,玄文有沒有死,唯一肯定的是玄文帝沒有足以對抗三十六座城池的能力,而遠在漠北的玄皇更是不可能,連續幾日都在恢復元氣中。想到這,俊朗的眉頭緊緊皺,那究竟是誰?腦中閃過無數的面容,卻再也想不起任何人,又是揚起桃花笑,抓起陌雅做惡的手,瞳孔掃過伊籐忍,眼睛危險的瞇起只吐出幾個字:「忍,繼續查,知道查出是誰為止!」在他的眼皮底下攻佔他的城池,他到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不查出來,老百姓沒個安寧。
「遵命。」起身而立,一抱拳揚長而去,他也在心中不住的泛著嘀咕,究竟是誰?
沒有任何知曉,這一切都出自於鬼魂之手,地獄之門已開,指不定下一個消失的城池會在哪?
待到伊籐忍離開,「咳!」籐上寒冰輕咳了一聲,轉頭湊到陌雅耳邊輕聲說道,「跟我走!」藍眸中透著幽亮。
陌雅把玩著男人的大掌,淡然而笑:「去哪裡?「
「我屋裡!或者是你屋裡!」這書房人來人往,煩的很。他忽然一把將女子橫抱而起,呼吸熱熱地貼在陌雅耳邊,帶著微微的絲癢。
某女俏臉一紅,支支吾吾道:」你要幹什麼?「這個桃花男果真是妖孽,陌雅腦海中一下閃過兒童不宜的畫面,心跳驟緊,感覺臉似火燒。
「呵呵呵!」籐上寒冰一臉壞笑,低沉的嗓音頗具磁性:「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花木拓而已,你幹嘛如此緊張?」大掌一下將女子的柳腰提高,俊臉貼近,鼻尖對著鼻尖調侃道;"莫非哈哈.「話還沒說完就仰頭大笑。
任誰都能聽出這話中的意思,更何況是陌雅。她輕輕抿抿唇,芊芊玉手點在男人胸膛上,不悅的語氣中帶著撒嬌:「笑吧,臭男人」他把話說成那樣,我屋裡,或者你屋裡,任由誰聽了都會胡思!
籐上寒冰也不搭話,逕直抱著女子走進閨房去,抬腿一腳,門應聲而開。他將陌雅放在床上,回身去關上了門。
某女很是不爭氣,趁這個功夫嗖地一下躥了起來,臉上一片緋紅。
「躺著吧,你不累麼?」籐上寒冰解開長袍外衣,露出誘人的古褐色手臂。
「不累!」陌雅搖了搖頭,看向男人如刀刻般的五官,分開看就讓人的眼珠不忍離開,組合在一起更加不是一般地誘人,所以她不是怕冰對自己怎麼樣,反倒是怕他太君子,而自己是禁受不住誘惑的那一個。
嘴角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技巧性的將陌雅護在懷中,悠哉的倚躺在古床上,邪魅一笑:「你不累為夫可累了,小東西,你要陪我睡!」張狂霸氣,處處都透著愛。果然是練武的人,穿了外衣看起來還有些瘦,脫了外衣就不一樣了,寬肩膀,細腰身,挺直的背,舉手投足間薄薄的衣料下肌肉噴張。,陌雅忍不住看呆了,沒想到他一動不動地躺著,還當真閉上了眼睛。不由得氣急:「喂!冰大王爺,不是說要聊拓兒的事麼?」這倒好,直接把她當成抱枕了!
籐上寒冰翻了個身,將身子往裡邊挪了挪,細細的聞著女子的香:「現在又不想聊了,乖雅兒莫要吵!」狹長的眼警告的掃了一眼懷中亂動的女子,他可不敢保證在這般動下去,會出什麼事。
偏偏陌雅硬是要反著來,腦筋一轉,右手悄悄呵向男人腋下,撓他癢癢,籐上寒冰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這些本事?」
陌雅見他如此,挑挑柳眉:「這只是開始,籐上寒冰受死吧!」索性跪坐在床沿,使出絕招,雙手齊上陣,輪番襲擊:「哈哈,一陽指!二指禪!看你怎麼睡!籐上寒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彷彿初陽燦爛而美好,好不容易捉住了女子作惡的手,順勢一帶,陌雅隨著慣性跌倒在他身上,讓他做了回人肉墊子。
「哎喲。」他悶哼一聲說道:「小東西,你何時便的如此重了。」俊臉埋在玉頸中,享受那純然的女人香。陌雅臉上一紅,這半年來海吃海喝,還真長了不少斤兩,但是經常練功,並不胖。他這話不是說姑奶奶我胖麼?故意使勁再壓下去幾分:「你才知道啊!我可不是窕窈淑女,你要後悔現在還來得及。不過本姑娘提醒你,我雖不是淑女,欣賞我的人可不少,你不抓緊,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哼哼哼,不要以為只有他才會桃花朵朵開!
「是麼?」籐上寒冰忽然翻身將陌雅壓在身下,眼睛微微瞇著,想起了那條臭青龍,唇角上挑,「我還差點忘了,多虧你提醒,為夫想到一個辦法,能讓你永遠不離開,那就是生個娃!」他總感覺自己有一天會失去小東西,每每想到這心中都會一陣痛。
女子撲哧一聲笑了,宛如夏蓮般迷人,笑露白齒:「冰,這句話從你嘴中說出來,還真真逗笑。」
「看來雅兒是認同本王的話咯。」傾下身,攏攏千萬絲,眼中是不可無視的**。
男人顯然也是淋浴過了,間與身上散出一股淡淡的無患子與丁香花味道。陌雅雙手抵著他的胸口,感覺到他心房的震動,呯呯,呯呯地跳著,很是急促。籐上寒冰漸漸靠近的臉讓陌雅領悟到了一絲危險,淡然的笑僵在了唇邊,忽然一切都彆扭起來。
如天神般的俊臉在陌雅眼前不斷放大,猛地用手摀住了嘴,明亮的眼中透著堅持:」你先告訴我拓兒去漠北做甚了?「別以為用美男計就管用,她陌雅也是有原則的。
籐上寒冰見女子緊捂著嘴不放開,還拿一幅防狼的眼神看著他,禁不住無奈地一笑,翻身躺在一側,長呼了一口氣。過了片刻他側身拉下陌雅的手,將女子摟靠在他的手臂上,拉過被子蓋住倆人,說道:「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逗你玩呢!好好睡吧。」兩夜未眠,身疲心累。
陌雅靜靜地躺在那兒,聽著籐上寒冰的呼吸慢慢平靜,隨後變得沉穩。女子偷眼瞟過去,月光下他的眼睫毛長長地,在眼睛下方形成了一片陰影,鼻樑一根蔥地挺著,從側面看去像是一條直線,唇線也很分明,看起來嫩嫩的,充滿了誘惑力,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漫畫上的天使。她不禁有些沉醉,暗歎自己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白白的引美男上勾的機會被她自己給攪黃了。
「以後只准在乎我!」籐上寒冰突然出聲,嚇了陌雅一跳,趕緊掉過頭來閉上眼睛。
聽他說了這麼一句又沒了動靜,女子小聲嘀咕道:「什麼嘛,居然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