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傻妃 作品正文 計謀之身世
    道衍楞在當地,剛剛生了什麼?這個老太婆居然給自己夾菜擦嘴,呃,今兒太陽是不是從東邊落下去的。望了望窗外的落日,沒有啊,一切正常,唯獨不正常的是母老虎變成了小乖貓。

    墨眸掃過花木拓的一臉壞笑不解的褶皺起眉頭:「老衲的心意?拓兒告訴你什麼了?」他怎麼不曉得自己有什麼心意,奇怪。

    大吃大喝的花木托,嘴角一扯,眼角一瞇:「嘿嘿,師傅,師太,你們就不要吵了,快點吃菜,吃菜!」開什麼玩笑,那個善意的謊言可不能隨意拆穿。

    陌雅好笑的搖搖頭,果然是拓兒,裝可愛的話無人能敵,燦爛稚嫩的笑宛如21世紀的高中生純真憐人。

    道衍又一次備受刺激,今兒是怎麼了,他剛剛沒聽錯吧。花木小鬼居然叫自己,叫自己師傅。笑的他連嘴都合不攏,連續灌了好幾口青竹酒。小鬼終於肯叫自己師傅了,咳咳,既然如此今日必須慶賀慶賀,低頭過去輕聲道:「拓兒,等這個老太婆和你師姐睡下了,為師帶你去個好地方。」仔細算來拓的年紀也不小了,15歲的少年,英俊挺拔頗有當年他的風姿。

    某人乖乖的點點頭,畢竟心中有鬼,不過實在好奇這個老光頭為何笑的如此猥瑣?

    屋外的落日又傾斜了幾分,同樣是客棧,遠在北平卻又是另外一種景象。

    邋遢的玄文打了一個重重的飽嗝,這可是他半年來吃的最舒心的飯菜,他受夠了顛簸的生活,所以必須依靠籐上寒冰將王位奪回來!(沒文化真可怕,想法幼稚的人更可怕。)

    「皇上,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陌仟扭著手中的絲帕,微微用力,指甲扣在肉裡,她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打擾到自己現在的生活,現在對她來說,最大的威脅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玄文冷眼掃過去,抿抿嘴角:「朕到是要問問皇后了,你為何會出現在北平,還從籐上王府走出來,哼!」他再傻,也不會不知道這個女人一直都忘了不籐上寒冰。

    「皇上那日出征北平,三王爺趁機起兵,控制了皇宮內院,臣妾當時也是怕得很,所以才連夜逃出南苑,想找到陛下您吶。!」謊話連篇,卻臉不紅心不跳,只為將這個男人不露痕跡的除掉,看看微黑的墨色,小紅應該快回來了。

    玄文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不悅的板著臉:「那朕問你,你如何進的籐上王府!」狠狠的垂了一下木桌,他怎麼也料不到那個懦弱的小蟲會變成騰飛的青龍反咬自己一口。

    「當時臣妾遇到了一群匪徒,然後輾轉反側這才來到籐上王府,陛下!你要相信仟兒啊。」再等一會會,她就不用和這個男人卓璇了,厭惡的光從眼眸一閃而過。

    喝了一口酒,長指撫摸著下巴,女人的話玄文當然不信。可他現在最想做的便是進入王府,見到籐上寒冰。所以陌仟對他來說是最有用處的,冷冷的扯開嘴角:「朕不管這些,若是你能讓我朕進王府,日後朕重奪王位,這皇后還有你來做!「當初這女子拋棄籐上寒冰,還不就是為了享受榮華富貴。

    陌仟藐視的掃了一眼玄文,吐出的語氣依舊是溫柔無比:「陛下為何有如此大的把握?」就憑他現在的摸樣還想著得到那萬里河山,呵,真真可笑。

    男人抿了一口青竹酒,眼眸半瞇:」這天下,除了玄風,恐怕只有朕才知曉籐上寒冰的身世。」只要說出來便可,相信血脈至親是誰都無法割捨的。恨皇族?哈哈,到時候看他還如何恨!

    身世?單單就這兩個字,便引起了陌仟的注意,她傾斜著身子溫柔出聲:「陛下,說的身世是甚?」她與籐上寒冰認識了四個年頭,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此事,見玄文似乎不願意開口,又是輕笑道:「這樣臣妾才能幫到皇上!」皇宮的女子果然各個都不簡單,心機頗深。

    玄文冥思了片刻,慢慢俯身靠在陌仟的耳際,訴說著那不足與外人道的先帝秘旨:「二十年前"細小微弱的嗓音刻意壓低,誰都聽不清他究竟說的是什麼秘密。

    而陌仟聽過當初楞在當地,捂著櫻桃小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

    屋外的夕陽又下滑了幾分,黯淡的墨色預示著黑夜已經來臨。千里之外,煙雨城,此城是漠北通往北平的必經之路,所以異常的繁華。即便是到了墨夜,隨處也都見得那燈火通明,加上今日便是牛郎與織女相會之日,所以花木拓和道衍沿途走來,看見的儘是些猜燈謎,送折扇的秀才小姐。

    花木拓在其中尤為顯眼,完美清純的側臉,溫柔迷人的紫眸,除去那一頭囂張的金,怎麼看都是個極品俊男。

    勾的這些大家閨秀,官家小姐們心中是又怕又羞。怕的是那妖人般的金黃,羞的是這男子怎會生的如此俊俏。

    少年皺起眉頭,眸中略帶不耐,胸口的疼痛不減反增,也許可愛的他只有在陌雅面前才會表露出來,而外出的花木拓多了一份禮貌疏離。他自然知道這些人是如何想的,呵就像曾經那個人,喜歡他的臉蛋,卻害怕自己的金。還想收他當男,噁心的感覺隨之而來,不過也慶幸就在那天,主子出現了,給了他不一樣的人生。這樣想著,嘴角又是淺淺一笑,迷的眾人紛紛深吸了一口氣。

    「拓兒,到啦到啦!」老和尚依舊是站沒站樣,坐沒坐樣,一蹦一跳的指著眼前的青樓:「聽說這裡的姑娘各個貌美天仙,乖徒兒可要好好的玩上一玩。」使勁的推著花木拓的後背,望向周圍被電的七暈八素的少女。呃,或許小鬼不用去煙花柳巷中,也能自動開葷,輕歎一口氣道:「為師就不進去了,出家人應六根清淨。」雖然他也很想上去聽聽曲,喝喝酒。不過若是讓那老太婆知道了,定是又要追上自己七天七夜了。

    少年嘴角微微抽搐,額頭上劃過三道黑線,這就是老光頭說的好地方。果然是好!咬牙切齒了半響,轉身邊走,他可不想在這浪費時辰,必須脫掉衣服看看左胸口到底怎麼了。

    「徒兒,徒兒,你別走啊。」邊跑邊跳,大聲嚷嚷道:「這家不好,咱們再換一家!」

    花木拓猛的蹲下步子,摀住自己的左胸,喘著氣道:「老光頭,你給我閉嘴!」這世道究竟是怎麼了,少林寺居然連這樣的和尚都收,世人居然還將他稱為大仙!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道衍足下輕點,一手扶住花木拓彎下腰的身子,看著那俊俏的側臉毫無血色,神色一緊道:「拓兒,你怎麼了?」大掌摸著胳臂上的脈搏,縷縷白鬚,眼中閃過一道光,不是魔曲的原因,是小鬼的身體

    突地一把扯開少年的衣衫,看著那淤黑的左胸,老臉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猙獰。內力反噬?怎麼會這樣?

    「不要告訴師姐,咳咳咳。不准告訴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半蹲在地,手支撐著整個身體的重量:「師傅。」紫眸是最最純潔的柔情,他不希望有誰為自己擔心,更不想成為主子的負擔,只要能讓大家快樂,只要師姐能幸福,無論做什麼都好,即便是夜夜巨大的疼痛,咬咬牙就過來了。更何況若不是昨日的魔曲,費去了內力,也不至於像今天這般嚴重。

    道衍看著少年白皙的額頭不斷湧出的薄汗,這個娃究竟有多少東西隱藏在心裡不說。每天嘻嘻哈哈,似乎能照亮人心最深處的黑暗,老和尚蹲下身子道:「嗯,為師不會說,放心吧。」心中忽的一疼,拍拍少年的肩:「拓兒,放棄你師姐吧。」這是第一次隱晦的說出天機:「命中注定,有緣無分。」那樣的命格,這樣的劫數,小鬼還承受不住。

    花木拓慢慢站直身子,揚起一抹如陽光般的笑顏:「師傅,何以談的上放棄不放棄。」摸摸自己的金,呢喃自語道:「只要師姐喜歡,無論拓變成什麼樣都無所謂。」撿起掉在地上的黃泉劍,直直的望向老和尚:「在這個世界上,有比感情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信仰。」繫上裸露的外衫,遲鈍了半響:「拓兒的信仰,就是為主子而活。」溫暖的存在,在他受盡人間冷嘲之後,唯一的親人。

    夜風吹過,月光懶散的打在花木拓俊臉上,金微微上翹,彷彿定格了少年的笑。

    道衍深深的歎了口氣,真的一切都是命麼?

    鏘鏘鏘,古街上響起遙遠深邃的更聲,陌雅撫上男人無辜安詳的睡臉,腦中閃過伊籐忍的話,其實她早就該想到這個男人當初逼自己離開是迫不得已的。玉手緊緊薄被,望向那陰森森的寒冰古琴,心中的不安越濃烈,這世上難道真有神魔之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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