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陌雅喝的茶水全部噴在了道衍的老臉上,俏臉微紅一片:「師傅,不要總是開玩笑。你能將拓兒救出來麼?」現在自己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籐上王府比皇宮的戒備更甚,各個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她在這逛兩圈還成,要說偷個人出來就太有難度了。
老和尚點點頭,一臉臭p道:「老衲平生還沒有做不成的事,乖徒兒,為師一向比較低調罷了。」時機成熟之際,他自然會將花木小鬼救出來,抹完最後的藥膏笑道:「恢復的不錯,今夜就能痊癒了,內傷再慢慢調理。」
陌眼翻翻白眼,好笑的搖搖頭:「若是師傅低調,那這世上就沒有高調的人了。」那副老頑童不可一世的摸樣,還誇下海口說自己低調。
「好啦,乖徒兒好生歇息吧,想想為師的話。」寓有所指,放下手中的繃帶,從窗跳出:「為師要去吃酒咯,哈哈。」怎奈情字弄人,那冰小子不像是無情之人,希望他聰明的徒兒想透了,反正留的話,他高興。不留的話,他更高興,帶著他們回漠北逍遙快活去。
陌雅含笑望著老和尚離去,心頭暖暖的。可一想到師傅的話,墨眸便又黯淡無光,牙齒咬著下嘴唇,白天的痛楚那般劇烈。他讓別的女人喚他冰,他吻了無顏,他不相信她。呵,為什麼之前還要用自己的血救她?籐上寒冰真是矛盾的幾何圖形,你這個死男人到底怎麼想的!
回應她的是屋外凌厲的北方,呼嘯而至,雪花風舞,她眨眨睫毛,緩緩的將眼眸緊閉,淚從臉頰滑落,無關痛癢。
鏘鏘鏘,又是一更響聲,催促著人們進入夢想,燭光漸漸滅去,陌雅也陷入了沉睡。
屋內憑空多出一個人,偉岸的背影冰冷無情,他破窗而入,沒有製造出半點響動。一身紅衣在黑暗中顯得尤為妖艷,緩步走進橫躺在床上的人兒,藍眸裡閃過一絲憐惜,大掌輕柔的撫上陌雅的臉,呢喃自語:「我的雅兒。」深沉的聲音迷人細膩,伴著薄唇散的酒香,能灌醉這世人任何一個女子。
陌雅一向淺眠,男人進來的那瞬間,憑著特工的本能她早已繃著了嬌軀,萬萬沒想到會是籐上寒冰,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知該如何面對索性就來個眼不見為淨,裝睡!
男人執起陌雅的左臂,看到那暗紅的痕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該死的,然後傾聲呼著氣,似乎以為這樣就能減輕疼痛。
呵,真是傻男人。陌雅心中暗笑,這個驕傲如虎的王者有時候就像個孩子,讓人不禁心軟。哼,她可不打算就這麼原諒,傷了自己又來呼氣,算什麼!
呼完氣,男人俯身在渴望已久的朱唇上細吻,心中帶著疼,明天這個小女人就要離開了,他突然厭惡以後不能相見的日子。
突然藍眸如鷹般銳利,因為那舌尖的觸感,他冷笑道:「你醒著。」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暗叫不好,不能讓雅兒起疑,她是這麼聰慧。瞬間腦中閃過一計,陡然出手點了陌雅的穴道,吐出一句最殘酷的話:「本王還沒嘗過你的滋味,這天冷的,剛好缺個女人暖床。」因小臉的蒼白,心中一痛,可是他不後悔。只有這樣做才能….而且他是這麼的想要雅兒,瘋狂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