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輪椅轉動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場面。陌雅暗叫不好,趕緊上床半躺,繼續裝傻。
眠隱於茂葉中,深深的望了陌雅一眼,揮袖而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調查這個傻妃在太傅院18年的生活,比如她多年來為什麼要裝瘋!
桃花笑印在冰冷的眼眸中,細看才知那笑意並未達深處。籐上寒冰推著輪椅,殘缺的美讓他看起來更加惹人,眼睛如雄鷹般盯住床沿「陌雅。」冷冰冰的開口,讓人突然覺得冰凍三尺。
「一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呀飛呀,啪啪。」
籐上寒冰來到床前,掀開床簾,凌厲的眼眸掃射周圍,並未現異樣。轉身推著輪椅出了喜房,吩咐侍衛:「保護好王妃。」她可不能出半點差錯,傻也要傻的安穩些。再忍三個月,他的夙願必會完成,他忘不掉夜夜的噩夢,也忘不掉是誰讓他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突然一陣寒意忽地揪緊他的心,臉色一變的籐上寒冰按住寒的胸口,忍受似針剌般的寒冽。
抬頭望了一下明月,宛如銀盤「推我去地牢。」絲輕飄,他的眼變化著暗沉的紅光,
好想喝口溫血……
「是,主人。」不苟言笑的大管家伊籐忍,俊俏的臉上帶著微微的僵硬,他知道又到月圓之夜了,這時候的主子任誰看了都不由心驚,那血紅的眼神,張狂的神色,彷彿地獄來的宿命惡魔。
似乎感應到了屬下的異常,籐上寒冰勾起桃花笑:「忍,你在害怕?」呵,連跟隨他三年多的心腹都覺得自己入了魔道,更何況別人。
「主人。」伊籐忍呢喃「自從被您救起,我這條命就不在屬於自己。」
籐上寒冰知道這話是自真心,依舊笑顏如春「但你卻怕我。」搖搖頭,他厭倦別人的害怕,不由的想起來那個傻女人,她只會哭和笑卻從來不露出懼意,更何況那面容….
月光映照入屋,說是地牢,卻猶如進了溫柔鄉。妖嬈的床幔,嬌媚的女子,裸露著酥胸,一見來人,小手主動接過輪椅,甜蜜一笑:「爺…你!「笑顏慢慢僵硬,她被那雙赤紅的瞳嚇的七魂丟了三魄。
那是一雙失去人性的冷眸,皆紅著宛如獸目,像是雪地裡的狼群尋求食物,一見到溫熱的獵物便集體撲殺,撕咬著口中的鮮美。愛戀似的輕咬女人的頸,香甜的血纏繞於舌尖…….
朦朧的夜,漸漸淡去,冰冷的圓月顯得格外的駭人,陌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她看見了那柄古琴,這是她與21世紀唯一的聯繫,那她是不是有可能回去了?明亮的眼眸裡含著巨大的驚喜,片刻又恢復了一臉淡然,她要先奪走那把古琴!
墨色中,銀面黑衣人猶如穿梭在無人的空城中,突然屹立在北平最有名的煙花巷,
片刻便有人單膝著地,吐出兩個字:「堂主。「
俊逸的黑趁風而舞,只留下一個帥氣的背影「查一下太傅院二小姐——陌雅。「世上這般無聊,出現個有趣的棋子到也快活。
「是。」跪拜之人是一個沒有知覺的死侍,得命令後迅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