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傲的看著腳下拜跪的母女,厭惡的皺起眉頭:「蘇若,我警告你,把這個傻子弄的拿出手些,我半刻都不想在這呆,成親之日若出半點差錯,小心我要你的命!」狠狠的領起婦人,摔在地上,便轉身而去,怕是沾染了什麼晦氣。
陌雅深深的吸口氣,總有一天她讓這些欺負娘親的人統統都下地獄,並不單單是因為擁有的美好回憶,而是她真的把眼前的婦人都成自己的媽媽了。
蘇若緊緊的摟住眼前癡傻搖頭的陌雅,哭泣聲悲天敏地「我苦命的女兒啊.」都怪自己無能,被人搶了正位,女兒都要受人欺辱,活的連畜生都不如。現下居然還要嫁給那個外面流言不斷的籐上王爺,那可是皇上日夜想除去的人。沒想到自己的夫君真的一點舊情都不念,這分明是把雅兒往火炕裡推啊!嗚嗚,這該如何是好啊!
傻女擦擦婦人眼角的淚,扯開一抹笑,摟住溫暖的身軀「娘,放心。」她蕭然人稱豹子,如果那王府是地獄,她便是神獸麒麟,照樣能混的風生水起。
「雅兒,你,你…」蘇若睜大美目,似是不信的看著眼前的女兒,她的女兒居然讓自己放心,那不就代表,老天保佑!又是一陣哭,而這次卻是喜悅的:「我的女兒」終於能像正常人一樣了「你怎麼變成這樣的,真的不傻了。」激動的開始語無倫次。
陌雅輕笑自地上攙扶起蘇若道「娘,那日我被困於狼籠中,我也不知怎得自己卻突然神智清醒了,大概是被餓狼嚇的。」她嘴角一扯,該死的,起身太猛腿傷又在疼。
蘇若又是低頭垂淚「老天爺終於開眼了。」女兒日後再也不必任由他人嘲笑「走,我們現在就去告訴你爹,你不傻了,咱不嫁給那個瘸子。」說著便拉扯陌雅,往外走去。
陌雅輕輕拍了拍婦人的手,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娘親,今日我雖恢復正常,你有沒有想過,若被二娘知道,我下場肯定比現在要慘。」轉了轉靈動的大眼睛,記憶裡的二娘是可陰狠毒辣的角色。
婦人一愣,雅兒說的對。要是那個女人知道實情,定然會要他她們母女的命,身體打著寒顫,一屁股坐在地上「都是為娘沒用。」哭聲雖小,卻震的陌雅心疼不已。
「娘,我自有辦法。何況那籐上寒冰只不過是瘸了,也不會殺了女兒。」最重要的是她沒得選擇。腿傷如此嚴重,半點逃跑的可能都沒有。
婦人摸著陌雅的頭,苦澀笑道「雅兒,你是不知。皇上把那籐上寒冰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為娘是怕你嫁進去也受牽連。」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若連雅兒都失去了,她活著也毫無意義。
陌雅聽完後,眉頭緊鎖,看來她有必要瞭解一下局勢。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是最為特工的基本素質之一。按照目前自己所得知的情報,嫁給籐上寒冰不像表面那麼簡單。當朝天子此舉無非是在羞辱籐上一族,不然怎麼可能把一個傻子指婚給外姓藩王「娘,不要過於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您給女兒說說籐上寒冰的事吧,他和皇上之間究竟是有什麼過節,女兒嫁過去也好小心行事。」自己不打沒有底的仗,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好,她陌雅才不屑傻傻呼呼當成別人利用的棋子,
婦人點點頭,老淚磨砂道:「這話要從幾年前說起,玄武皇帝在位時,籐上一族…」
燭火映照在紙窗上,一點點的燃燒殆盡,直至戶外泛著青白色。陌雅低目看了一眼床上的娘親,扯過棉被,細心的替婦人蓋好。
剛剛入冬,顯得十分的冷清,陌雅看著屋外的蕭條之色,籐上寒冰?很有意思的男人,這四個早就引起自己的格外注意,若她沒有記錯博物館裡的古琴便是這名字,再聽完娘的話之後,她心中蔓延出更多興趣,她要看看這個古人再玩什麼把戲。她才不信昔日的老虎會躲在洞裡殘延喘息,搞不好背地裡會伸出爪子來撕碎屠戶,看來她是被捲進了一場政治旋風,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老天沒要她的命,她就絕不輕言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