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他才怒,不想卉芳夫人漲起一巴掌就扇了下來,「死小子,你竟敢殺她,我就先要你的命!」硬生生的震得禹聖焱眼上亂閃了幾眼,有什麼遠久的回憶撲進腦海,那是什麼……一時究竟著相似的畫面,竟就真真的兒再挨了她一巴掌。
這下打回了他的昏神,惱了,「放肆!」正怒之際,就看卉芳夫人抱著芽兒哭喊起來,「嗚啊……芽兒呀,你不能死呀,芽兒呀,我的女兒啊嗚……」禹聖焱見芽兒果真面上透出紫黑色,心下也大驚了一下,厲眼就瞪上畢希佑,畢希佑立即過來看芽兒怎麼樣。
畢希佑連指點在她各大穴上,最後一指落在芽兒的胸骨間,只聽呃一聲吐出氣聲,芽兒緩緩睜開了眼睛,卉芳夫人又大哭了一通,摟著人就再也不願意撒手,一旁的畢希佑說,「不要死勒著她,讓開一點,給她一點空氣,不然她又要窒息了。」
禹聖焱以眼神問詢了畢希佑,畢希佑探著芽兒的脈向,只說了一聲,「不好?」才松一點心的禹聖焱又不免緊張起來,「她哪裡不好,脖子?我本沒有使多大勁……」
「沒使勁?你當她這是什麼呀,扼著她那麼久,難道不知道會死人嗎……」卉芳喝起,罵斷了他似自責而解釋的話,禹聖焱再威嚴厲害,可是面對潑辣厲害的女人時,也不知是對芽兒的自責,還是對女人本就有一種怨恨,而怨恨中又滲著怪異的畏懼,故而就真真兒的讓卉芳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眾家臣一見,各個都摸了摸鼻子,適才狠向芽兒時,那動作和氣勢,真是一個噬血的王者,而現在……一個轉開了臉,兩個轉開了臉,這樣的王,真可畏有些些丟臉。
「你閉嘴……」
「閉嘴?你竟然敢叫我閉嘴,我是你……」卉芳差一點就說錯話,還好手上被芽兒來得及揪了一把,醒了過來,就看著芽兒,見她唉唉的吐著氣,很是難受著,於是就澀澀的、沖滿怨懟的說,「我是你王妃的娘親,你小子不也要叫我一聲娘,就算是王又怎麼樣,難道還能違備教條禮數不成?」
禹聖焱啞言,直覺是與女人說不清楚,而一壓氣,便看到還躺在地上的芽兒,本要伸手,卻又在心頭暗道,她如此不馴,豈能再給她長臉,於是面上一沉立了起來。
「我尊你一聲長輩,那是看在你本是長者。但她……」他厲一眼芽兒,冷笑一聲,「她從未承認過往,本王也認不出她是誰,什麼王妃?本王的王妃早逝在清風庵,既不是宮裡的那位冒牌貨,也不是現在她。」
芽兒聽聞,心中又痛又惱,但適才才經厲過生死,她如何再敢在他面前放肆,他對她說「放肆」,還真像一位王,禹聖焱的另一面,今日她算完全領教了!
「既然如此,那麼燕王殿下,可否讓民女帶著母親離開,今日因劉管事因起的不必要麻煩,相信適才芽兒所受的責罰,足以抵過了,殿下你也不會是小心眼的人,放過我們,就憑你一句話不是!」
芽兒躺在地上看著站在跟前的他,本來是他高高在上,可此時,卻讓所有人覺得,她才是女王,眾人都應該匍匐在她的腳下,那種渾然天成的威嚴氣勢,一絲也不遜色禹聖焱。
已經很是溫和無害的話了,可是聽在眾男耳裡,怎麼就那般的扎耳!
禹聖焱怒眼很張揚,陰冷的目光吸著芽兒,似要把她吸進那清澈卻幽深不見底的寒潭。「玉蓮笙,把她送到進別院,」一語未完,就見一旁的劉大慶幫著扶起芽兒,劉大慶突覺遍體生寒,本要解釋著什麼,但看他眼中的陰鷙,竟然一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並且扶著人的手,也忘了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