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什麼恭敬之態,眼看就是一副刁婦的嘴臉,於是讓一乾等的家臣都臉黑了起來,冷清仁再道:「她懷了孩子,我們燕王殿下仁慈,不與計較,但你呢,你難道也不跪禮嗎?」這是不敬,大不敬之罪,於是立於四周的位隊,已手拔長劍,似要教訓這個無禮之婦。
芽兒心頭冷笑一聲,要先給我一個下馬威呀,我知道了……禹聖焱,原來你是這麼小心眼的人,還如此的大男人,以前我怎麼就沒有現呢?
「我能叫她娘,自然是我當她長輩般敬著,冷大人,你當真要她向你及你的王爺跪禮不成?」這層窗戶紙沒有撮破,但她這王妃的份子還在,誰能拿了去不成,而你一個家臣,膽敢對王妃不敬,我便直瞪瞪的看著你,哼!
芽兒走到卉芳夫人身前,還用自己漲鼓鼓的身子擋著她,眼兒彎刮著坐面前,黑面殺神般的禹聖焱,你的眼神能吃人,卻只是被你瞪瞪罷了,我不相信你就真能要我的性命,若是連我的命都不顧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說破一切,就讓它掩著,活得糊塗不是更好!
誰也別管誰了我!
芽兒憤怒了,由著太多原因,往事也不再提了,管你一個個怎麼想,我就是再能說,也不張嘴,看你們這群大男人,還能瞪死我不成!
禹聖焱目光如炬,火與冰的重合,像利劍般刺著滿面無所謂的芽兒,她這種活出去的態度,讓他覺得威嚴掃地,在家臣面前,更覺得要好生收拾這個女人。他起身,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芽兒跟前,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卻是非常低柔的嗓音,「我的王妃殿下,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他掐著她的下顎,高高抬起,芽兒瞌著眼,死閉了一下,卉芳夫人一旁聽聞,此時都悔死了,若不是她早上一陣亂嚷嚷,也不至於讓他們確定了芽兒的身份,過往種種,此時種種,禹聖焱呀,兒子呀,你到底要怎麼對待無辜的她呀?
也正是想到早上卉芳夫人的話,讓她有一瞬間的清明,卉芳夫人的身份決不能在此時說開,不然……於是立即張開眼睛,杏眼立即溫了淚,她不得不軟弱下來,若是當著卉芳夫人的面受欺負,肯定會迫得她說出所有,那麼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恐是只有天知道。
「女人的淚,我見多了,可是唯有你的眼淚,讓我在意過,可是你卻背叛了我,你說,這是不是很諷刺!」他冷聲的道,掐著她的手很用力,似要把她捏碎了一般的狠。
一個人認定一件事,非常的容易,但要改觀一個人的看法,卻比較難呀……芽兒心中苦笑連連,眼上卻滾出雙顆雙顆的淚珠,她只說,「我懷了你的孩子,所以來找你了,而京裡的那個,相信你們也現是假的了吧,那麼我的存在,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除了想要報復我之外,又還剩下什麼呢?」
她想知道自己的結果,她不是一個麻煩的人,做事、為人都喜歡一針見血,有了結果,她才有應對的對策,其實說來,她也活得挺被動,但這個時代的女人,又如何主動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