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邊疆四王有異動,對於四位質子鬧出人命一案,京城諸多皇族也心中難平,柳玉顏及大禹皇帝光平復兩方情勢已焦頭爛額,於是一時間無暇顧及禹聖焱,而當暗中追殺的殺手無疾而回時,柳玉顏開始難,她心頭的怨火直接衝向大禹皇室,已然用不少名義砍殺了許多人。
這種鐵血狠毒作風,一時間也壓制住京城動亂的情勢,而面對大禹皇室的回應和狠絕,邊疆四王始終還是在乎壓在京城的嫡子,於是,一場混亂才漸漸平息下來。不過以柳玉顏為代表的大禹皇權,在這場風暴中表現得太過陰狠、冷酷,手段更是慘忍之極,讓大禹臣民漸漸心灰心意冷,對大禹皇帝的統治開始退縮和畏懼。而暗地裡各方勢力卻似乎看到了契機,暗流湧動、各自籌謀,此時的和平猶如是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寧靜。
這已是三個月以後,韓陽文帶著芽兒與卉芳夫人本是直接去廬洲,但是,柳玉顏在京城難,於是就有更多人離開京城,這便也是民心所向,百姓們希望去一個讓他們能夠平靜生活的地方,平平安安,安居樂業的生活。
但是作為最高統治者,豈能讓他們自行遷移,於是沿路都有官兵抓人,韓旭文一行,很不幸被關在大牢三個多月,恐是上方安寧了,為了緩和大禹情勢,官府奉上頭命令,才又放了他們。
此時,才出一個叫「樓安」的城鎮,韓旭文與琴音揮揚起馬鞭,駕起馬車直朝禹聖焱所在的文廬洲而去。
寒風瑟瑟的一月份,此時出行絕對不是明智之舉,於是芽兒滿眼的愧色,握著卉芳夫人的手,快的撮著,「是芽兒想得不周,不然咱們也不會經過一場牢獄之災,苦了婆婆也跟我受此折磨,這個時節天也凍得厲害,雪大風寒,長途跋涉肯定更要受苦了,婆婆,要不咱等開春了再去廬洲吧。」
卉芳為她緊了緊身上藍布小襖,芽兒一身非常普通的農戶裝扮,可是仍掩不過她越美麗的絕世容顏。生在芽兒身上的變化,是讓人無法解釋的原因,只是大家都看著她一日賽過一日的絕美,這哪是以往那個秀美的女子,除了眉眼上還有一絲相似的神韻外,根本就像換了一個人。
所以卉芳完全明白她的擔憂,就說,「若再這樣下去,我就真的擔心焱他都快認不出你了,我們還是早一點找著他吧,畢竟連我也……也不是原來的樣子。」微微弱了弱了眼睛,卉芳歎息道:「他認不出我,或者不認我,那是母親罪有應得,可是你與孩子……」芽兒微微閃了閃眼,那是慈愛的母性光輝。
卉芳溫和的凝視在芽兒微凸的小腹上,伸手緊了緊她的小手,「就是孩子也不能再等,我也不是天生就是讓人伺候的人,我的小芽兒都能不辭辛苦的堅持下去,這點勞累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芽兒點頭,兩人都紅了眼睛,卻是笑意難減,這段日子的相互扶持,她們已越了一般的婆媳關係,說是婆媳倒是更像親生親養的母女。
「為什麼要我們扮作母女呢?」這時,他們在路邊稍作歇息,琴音與韓旭文也進了車廂。韓陽文回答芽兒,「雖然皇帝已放了所有的人,但這一路上仍然有不少關卡,而柳玉顏又是極其猜疑的人,若是現我們這一行有什麼異樣的話,我很擔憂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芽兒微微點頭,算是贊成。這時琴音也說,「最重要的是當日清風庵一役……」卉芳與芽兒雙雙閃過憂慮,又互相支持的握緊對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