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上被人握住,她轉而一看,是個男人,很熟悉……「旭文……」韓旭文正給她納脈,琴音猜得沒錯,柳玉顏為了捉拿禹聖焱,京城方圓百里之外都沒有醫館開門,聽說沿路已派幾路追兵追擊朝廷命犯,而給禹聖焱安置的罪名則說是,燕王在清風庵與韓采文為不知名的原因絕裂,更莫名的害死了韓府夫人,故而身為韓夫人的主子顏太皇太妃,必要為韓夫人討回公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要大義滅親以正綱法。
顏太皇太妃一直對禹聖焱狠劣絕情,故而皇族中人並未對此存有懷疑之意,而大禹皇上又如此在乎韓夫人這位奶娘,自然也不會放過殺人放火的燕王。
「我怎麼了?」芽兒掙扎著要起來,卉芳邊含淚告訴生在她身上的奇異怪事,邊扶著她再靠在自己的懷裡,芽兒再看著卉芳仍有一絲迷糊,半晌了才想起清風庵的事,以及受傷的禹聖焱,「他……他…他受傷了,他……我想去找他,我要去他啊嗚……」此時,她就像個與親人走散的孩子,哭得那麼無助和哀痛……
卉芳撫著她,告訴她自己會陪著她去找禹聖焱,一定會找到他……而韓旭文剛剛縮回手,本是熱切的心,因她的哭,為那個人而痛苦哭泣而漸漸淡了下來,但仍然欣慰的說,「金蓮又名火蓮的原因,可能就是要有以大火燒身,而通過肌膚血脈傳遞,從而引火蓮的功效,」三人都看著他,韓旭文又扶著芽兒的手抬了起來,「你們看芽兒這燒得焦黑的手臂,此時竟然能夠迅結疤,而且止血的功能也相當的強大,比之先前救你出來時那種脆弱,這會兒你一定感覺好多了吧?」
芽兒這才感覺一下自己,她立即欣慰又驚訝的說,「的確,我身上原來那股涼意完全沒有了,也沒有適才那中火燒火燎感覺,只覺全身都通體舒暢、上無比輕鬆,就像是了一場乍寒乍熱的高燒,此時竟然奇跡般的好了,呵……」她不禁笑了,滿以為自己會迷失在黑暗之中的,那麼她還怎麼去找他,不過現在都好了……
卉芳夫人摟著她,兩人一陣對視歡笑,便說起如何去廬洲,找到禹聖焱以後的種種……
韓旭文不忍心打斷她的快樂,但是,她的安危他不能不顧,於是把現今的情形說了一遍,禹聖焱變成了朝欽犯,同時燕王府的存在也漸漸變了質,似乎大禹皇上有意先拔掉燕王府這顆眼中盯,全國境內已有不少兵馬調動的消息,怕是以此作為借口,要先打的就是廬洲的燕王。
而芽兒聽聞此事,卻極其興奮的笑道:「那就是說焱他沒有事呀,不然柳玉顏怎麼會這麼窮追不捨,肯定是沒有抓住他,太好了……」
琴音說,「莫要高興的太早,柳玉顏的狠毒,絕不是你們能夠想像的,我相信畫眉那一刀肯定餵了毒,而此時柳玉顏向燕王兵,真正的意圖是要先殲滅西北的燕軍,通過那裡再向相近的西王與北王起攻擊,她要的是天下統一。」
韓旭文眉眼微蹙,下意識的看著芽兒,芽兒笑臉滯了滯,手中安撫性的拍拍卉芳夫人,「我相信他,婆婆你也要相信好不好,焱不會有事,他一定能夠等著咱們。」兩人互相寬慰的笑了笑,芽兒轉而看著琴音,兩人雖沒有說話,但相觸的目光,一個是原諒,一個是釋然,兩人如釋重負,同時在心底舒了一口氣息。
芽兒覺得恨一個人好累,她決不允許自己有可能變成像柳玉顏那樣,再說她的毒已經解了,再怪她豈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再說琴音能夠倒戈,對她只有益處可言。芽兒轉而看著問韓旭文,那笑容燦爛耀眼,沖滿了欣慰和歡快,「能夠告訴我,你的故事嗎?」
韓旭文真真的盯著她,她那溫暖的笑顏猶如很久以前,那抹唯一照耀過他的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