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漂起細細的小雨,空氣較前幾天降了好幾度,琴音為采文打著油傘,兩主僕來到府門口時,不想清風夫人早就在了,此時禹聖焱正扶著她上馬車,琴音立即問采文,「她怎麼也要進宮?」
當然是昨夜那場好戲的結果了……采文臨近時,禹聖焱仍沒有注意到她,上了車的清風卻先看到了,「王妃,昨夜可休息好了麼?」禹聖焱聽聞,立即回身看她,「你好嗎?」怪了的,一股氣就衝進了心,采文眼裡一橫就衝他道:「你你你,我就沒有名字嗎?」小嘴一嘟就有怪他。清風清風……他都能叫,幹嘛就不能叫她采文呢?
禹聖焱冷臉,乍聽采文當著眾家臣的面這般說話,眼下立即生寒……采文似無覺,微嘟的小嘴悄悄平了,伸手就勾住他的手臂軟聲說,「扶我上去吧,焱。」雨過天晴,這怒氣是來去無蹤呀。
一旁的眾家臣無不多看她一眼,只覺見識到韓采文之後,才覺何謂女人心海底針。而已入座馬車中的清風卻陰眼生怒了,正待要斥她不懂分寸之過,卻見禹聖焱當真扶起她上馬車,他機不可見的輕輕歎息一聲,便散了一時集聚的冷然。
「清風夫人早呀,怎麼你也進宮嗎?」她卻不問清風,是看著禹聖焱說話,禹聖焱立即道:「清風熟悉宮裡事情,有她在我放心。」其實他想說的是放心采文安危,可聽在采文耳裡就透著不信任她了,但清風卻熟知這層意思,於是一時間兩人女人都眼含怨念。
清風道:「王妃莫要覺得我去不妥,到了宮裡若沒我陪伴,小心別的王妃們又欺負燕王府的人。」
我什麼時候說你去的不妥了,采文雙眼望著禹聖焱表明心跡,是用眼神交流著,禹聖焱似也懂了,微閉了下眼睛算是明白,采文立即微勾嘴角,透著幸福的光芒,射的一旁還有下文的清風,再不能言語。
這時馬車起步了,同行的是燕王府所有家臣,除了說是遠行遊玩的畢希佑,燕王府全府出動,此次進宮,燕王府似乎尤其的重視。
馬車裡,采文移呀移,挪到了禹聖焱的上方靠著他,禹聖焱立即覺得不妥,至少以往還沒有人這般在人前親近他,而采文卻不依,枕著他的大腿就瞇著眼睛,她說,「昨晚我沒有睡好,你就讓我歪一會兒,我不一定能睡著,就想挨著你歇歇,習慣了。」
習慣……清風直覺扎耳!而禹聖焱又透出一絲絲歎息,莫名的再一次依了她,並且還親手為她拂了拂臉上的亂,可是大手卻被采文立即抓住,「抓著我,有你在身邊,我會好有安全感!」
他的大手就在她的懷裡,再也沒有拉出來過,禹聖焱注視著瞇著眼的采文,久久了才抬起頭,乍見清風那不愉的眼神時,詫異了一眼,似非常不相信這種目光會出現在賢惠的清風身上。
清風心下不安,立即向他解釋道:「王妃如此單純不醒世,時時表現出來的言行還是小孩子心性,我是擔心她此次進宮受人欺負,所以……」
禹聖焱了然點頭,以往年年宮中有節慶宴會,燕王府都會變成眾矢之的,由於禹聖焱身份有異的懷疑,皇室兄弟中沒有不對燕王府落井下石的,故而這麼多年來,燕王府再無勢力能匹敵之際,便很少再去赴皇宴。
而此次,就更加充滿驚險,故而喚清風前往並非無緣無故。禹聖焱低眼注視著懷裡的女人,大手動了動,卻仍然抽不出來,而這動作打擾了她,她就像隻貓咪般動了動,又抱著它美美的睡了過去。
禹聖焱眼底流動著寵膩,雖然一閃而過,但清風卻看得特別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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