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有什麼苟且之事立即召來,具體是何時暗送的秋波,何時又暗生的情素,又是何時有了親密接觸,而最重要的是為何昨夜私會,就給人抓住了呢?」問題有點麻煩,她知道,這是針對她這個人人都不服的王妃來的!
采文瞅了瞅滿面春風得意的郁曉蝶,心下已有了主意。
畢希佑立即跪下,「冤枉呀王妃,下臣可以用性命擔保菊夫人的清白,請王妃明察秋毫!」
「哎喲,老畢呀……」采文笑笑的走到他身邊,「你這都要用死來明志了,怎麼還說對人家沒有意思呢,這情形說給誰去聽,那也說你們倆有事不是?」
畢希佑乍一聽她這聲「老畢」,就覺這韓采文似變了回來,連日來掛在她臉上那抹黑雲,輕輕的消失去那眉眼含笑之中,眾人也看著韓采文,適才還有一番王妃風範,此時卻笑瞇瞇的、和和氣氣的,看起來倒不起審案,輕鬆詼諧的口吻,倒當成一場趣事了不成!
「夫人明鑒,我與菊夫人沒有事,絕對沒……」采文驀的蹲了下來,直對上他的眼睛,畢希佑口中話立即頓住,只問,「夫人,你在看什麼?」
「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在看你這窗戶裡有什麼,怎麼說起慌來眨都不眨一下呢?」畢希佑忍不住臉上一窘,立即得來采文讚歎似的好笑,「果然高深!」
她那作怪的口吻,立即搏得本是嚴肅一臉的眾人暗笑,禹聖焱沉眼一掃,眾人才又端坐的端坐,站端的站端。
畢希佑摸不準她到底是何深意,明明王爺與眾家臣都知道的事,沒理由韓采文這王妃不會知道,他與陌紫菊是有關係,而且是大關係,但在場的眾人怕就陌紫菊一人還蒙在谷裡。所以陌紫菊她心中難安呀,與畢希佑相處這一段時間,那晚溫柔親吻,似就昨日才生,她……當真與他清白嗎?
還是說他早就忘了……
「你們看蝶妹妹現在還明目張膽的勾著人家,若說他二人沒有事,本夫人也不相信。」蝶夫人跳出來煽風點火。采文笑了一聲,立即向蝶夫人伸出一手,在她莫名其妙的時候,采文抓著她的手一陣的上下握著,「原來還是有個明白人,蝶夫人我當你是知已呀,那你說光問也問不出個結果,這案子要怎麼來判呢?」
蝶夫人被抓奸的激動、得意沖昏了頭,忘了初忠之意,於是立即接話道:「那還不簡單,把菊夫人身邊那小丫頭用大刑伺候一翻,不怕她不招出實話,要不然就……」
「蝶夫人,這是王妃在審案,何時有你說話的份兒!」清風厲顏喝道,倒是把郁曉蝶震得清醒,立即臉一低只說,「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若是連這都審不清楚,豈不太玷污王妃的威名,我等就拭目以待,等著王妃給咱們審出答案嘍,呵呵……」
采文笑瞇了眼,掃掃郁曉蝶,又瞄瞄冷清風,突然臉色驀一正,「當然,本王妃立即給你們答案。」聲音低沉嚴肅、眉眼不怒而威,把在場的人唬得一愣一愣,采文暴喝一聲,「來人呀,押下畢希佑,拿出大板子給我死死抽他!」
這結果,驚倒一片,「王妃你怎麼能施以私行?」冷清仕第一個跳出來質問她,同時雷龍也低聲道:「沒成想王妃是如此暴戾之人?」
「錯,我不是暴戾,而是犀利!」采文向禹聖焱再一問,「請示王爺,本王妃難道不可以動用私刑嗎?若真如此,那就請王爺親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