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妾身有理! 作品正文 第41章救夫成功
    宮門上圍滿了人,宮女、太監,路過的大臣,和聞信而來的禹聖極。眾人都看著一身破爛血衣的禹聖焱,他懷抱著采文從顏太妃的宮中一步步走出來,剛出得宮門,燕王府留守的家臣,立即迎上前去,一輛馬車立即載走傷痕纍纍的二人。

    禹聖焱大怒一聲,陰狠的射了眼身後下屬,「你不是說把他交給顏太妃,便可高枕無憂的嗎,難道就是這樣!」那下屬名喚李吉,面若黑炭、形瘦如柴,但其伸手卻很了得,非常得禹聖極的重視。

    李吉回道:「屬下失策,往年顏太妃以病為借口喚燕王入宮,便會折磨他十數日方可罷休,本想借此機會,逼得那燕王府的人衝動鬧事,再安他們個謀反大罪,方可一解殿下所困,卻不想竟然棋差一招,聽監視的下屬來報,原來是那寵妾之故,促使得禹聖焱次反抗焱太妃。」

    「廢話少說,沒有成功之事,我不想聽那麼多緣由。」

    李吉「是」一聲退下來,而禹聖極遠遠的盯著禹聖焱離開的方向,難道你已走出心魔了?顏太妃果真控制不了你了?我倒想再試他一試……不過那個叫韓采文的女人……哼,本王當真是小看了你。

    燕王府徹夜忙亂一宿,為他二人清洗上藥完畢,經過畢希佑確診並無大礙,這才讓人讓眾人安心一些。

    清風眼看床上的兩人,禹聖焱回來便手抓著采文,他們怎麼也弄不開他的手,故而只得任兩人抓在一起,而這裡也是采文的房間。清風久久望著那相握的雙手,心下很不是滋味,眼裡難愛的淡笑一眼,歎口氣安靜的走出了房間。

    郁曉蝶便在門外候著她,一看清風出來,便急聲問道:「大姐,王爺他沒有事吧?」清風看她一眼,臉上突冷,「沒你什麼事,就下去吧,免得讓人看著太礙眼。」

    郁蝶曉心下突生難受,就因她拒絕去宮中找王爺,已然被王府裡上上下下瞧不起,此時再聽清風冷言冷語,難受的心突然就扯出火,她冷笑一聲道:「是哦,礙眼,如今我郁曉蝶在王府裡豈不是礙眼得很,可惜我看不久的將來,在王爺的眼中,清風你也會是那雞肋所在,礙眼!哼,我看你有朝一日會礙人美事!」

    清風看她死性不改的嘴臉,氣疼了雙眼,郁曉蝶卻仰頭就離開,卻似也不給她一絲面子,冬雪見主子受氣,立即抱不平,「夫人,莫跟她一般見識,這種沒用的人,遲早是要被燕王府趕出去,哼!」

    沒用的人?清風心下只記著這一句話,一聲不響的她慢慢走回房中。

    深夜的時候,畢希佑又來看過受傷的二人,見其並示突高燒症狀,這心才真正放下來。又交待了琴音與夏草好生照看著二人,他便朝西院裡去。

    而夏草見夜深人靜,主子們今日都歇得早,心裡早對畢希佑有意思,又見難得沒有人在場,便靜靜的跟在他後面,希望能借此機會向他表白一直未能吐出口的心意。

    小徑清幽,彎彎折折,幾次機會,夏草都窘然不敢上前,再看他就要進西院了,立即急幾步上前才要喚他,卻聽畢希佑先出了聲,「紫菊……」

    他不想陌紫菊竟然候在門口,心下沒來由的高興幾分,他乾聲問道:「紫菊你在這裡等人麼?」陌紫菊孤身一人立在門上,顏面清冷如霜,實在是惱此人時時對她問東部西,本來只是睡不著隨意走走,此時卻只得問一聲,「聽說王爺與采文夫人回來了?」

    那個采文又出頭了麼?她心裡不自覺這麼想著,就聽畢希佑笑道:「原來紫菊還是關心著府裡的人事,並沒有你表現的那般漠然。」

    「哼。」陌紫菊突然凌然生怒,她直視畢希佑溫然的雙眼,「難道你也與府中人一樣看我不起嗎,別的夫人都可以喚聲夫人,而對我卻直言稱呼為紫菊!」

    畢希佑立即解釋道:「紫菊你誤會了,我只是……」

    「只是什麼,還不承認你與世人一樣,都是覺得我人盡可夫,於是可以任你污辱欺負……」

    「不是的,只是我對你與別的夫人不同,你對來說不同呀………」他受不了她的誤解,本是一副對不起的心思,不知從何時起來,這份一直說不出口的欠意,變成了那一絲絲在乎。

    清冷的月光下,照在一男一女身上,反射出一對和諧的儷影,陌紫菊突聽聞他急聲吐出的話,一時竟然呆滯當場,而畢希佑也似著了魔一般,竟覺在昏柔的月光下,她嬌柔美麗的就似天上不食煙火的仙子……

    遠遠的,夏草驚愕的看著中意的男人輕輕彎下了腰,他吻了她,還抱了她……夏草狠一手折斷小徑旁的樹枝,返身就跑了開,他竟然喜歡王爺的夫人,他竟然不知道我……陌紫菊太卑鄙了,就是人盡可夫的爛女人,嗚嗚……

    ……分割線……

    睡著的時候,她覺得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在身上爬來爬去,有時冰涼舒服,有時騷癢難耐……采文突然驚醒過來,雙眼才睜開便看到上方的俊美絕倫的男人,那張雕刻稜角分明的俊容,是她再熟悉不過之人.

    她喚了他一聲,「相公,你在做什麼?」她想要起身,卻覺全身似沒骨頭一般,撕裂般的全身都痛,她根本不能動作,此時也現了他是在為她上藥,因為她全身光溜溜的……

    這種程度的直接,讓她心下羞澀難當,抓了被子蓋上來,卻被他無言的掀了開,她與他正面對正面,他的身上傷痕條條塊塊、交錯凌亂,每一個印記都深入骨血……她不禁又跑出了眼淚,禹聖焱似奇異的看她一眼,采文澀聲解釋道:「我管不住它,總是流……」

    他的一個輕柔如雨蝶般的吻落在眼睛上,她頓時沒有了聲音,這突然的溫柔觸動了兩人心頭最柔軟的地方,就像是一塊軟暖的棉花糖般,甜甜蜜蜜、一時怎麼也化不開。

    他退開了身子,因為她的眼淚已經風乾,在他無聲的安撫中,她的心痛慢慢癒合,但她要的不是他來安慰,她只想問他,「為什麼讓她那麼對你,你們有什麼化不開的仇恨?你能與我說說你的過往嗎?」

    禹聖焱只用幽冷的目光看著她,似乎有千言萬語在裡面,但他的嘴角卻一直堅硬不啟。采文淡然笑了笑,手上抓過被子再包裹住自己,淡淡的聲音響聲,「禹聖焱知道嗎,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自問自答,雖然當時為你的那些行動和求情,對你來說算不得什麼,但卻是采文心底裡對你的一種態度……」

    她也抬頭看著他,目光未如此複雜過,她想證實什麼,但是她可以嗎……禹聖焱摸上她泛著絲絲心痛的眼睛,從左眼上撫到右眼上,最後完全的蓋住了她的眼睛,采文莫名問起,「相公……」

    「焱……」他糾正道,剛吐出這一字,一個深深的吻便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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