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一團涼爽中幽幽醒來,彎彎的雙眼緩緩張開,觸及之處便是男人強健的胸膛,一股燥熱立即襲上小臉,心下羞赧的道,我……我竟然與他生了……緊貼在一起的身子,讓采文更羞紅了整張臉,本是一身的冰涼舒服,此時竟覺燥熱難耐。
才剛一動作,身子就像被卡車碾過一般的酸痛,這人……心裡羞道,這人明明是冷凍的大冰塊,可不想擁抱她時,竟然是如此熱情……此時她才後憂起來,昨夜她控制不住的聲音……會不會吵得全院都聽到了,她們都住在一個院子裡,相隔不遠,恐是都知道他們……
采文悔得很,就怕一時難以抑制的漏*點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再看天色不早了,采文輕腳輕手的爬下床,被角掀起的剎那,突見身邊男人的赤身**,下意識的一把掩住他,又覺用力過猛,驚的一眼看向禹聖焱。
「還好哦,你沒醒,若不然這會兒一照面,那得多尷尬……」她邊穿上衣衫,邊咕嘟道:「我現在明白了電視裡那些**男女,為什麼早上都會表演消逝……」她叨叨的感歎,穿好了衣衫,便坐在梳妝鏡前,理了理長,突對上自己明顯含春挑情的雙眼,采文面上微熱……昨夜點滴就在腦海裡回放,嘴角漸漸的微微勾起來,目露春色、含情的目光透出最柔情的暖意。
「你怎麼了?」突然背後傳來他的聲音,嚇得正春心蕩漾的采文一個驚嚇,「嚇……唔,嚇我幹嘛?」看他光裸的上身完美的肌腱分明,俊美絕倫的容顏、目光雖冷,卻冷得讓人心魂微動,心下不免心神一蕩,更覺羞澀難當,不敢再看他一眼,轉身就往床榻走,卻被他攔路擋住,「不舒服?」
他的聲音有些急和擔憂,采文突然明白他所問何事……倒是誰說會過什麼寒毒,一夜的親密體會,她只覺得他皮膚溫度是不同於常人,但是擁她**之時……竟是熱情似火,想想都只覺汗流浹背、熱氣從心尖尖上灼灼上升……她極羞,故而嬌嗔怪道:「現在才問我如何?豈不顯得太沒誠心,你……」
她轉身看他,兩兩目光相接,一炷異樣的火焰聯繫住彼此,采文心下動盪突聚,又羞又不安的走回梳妝台前,卻突然一股涼爽包容而來,她嬌小的身子立即落進他的懷抱,一雙鐵臂環上小腰,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息喘急,幽蘭芬芳的女兒體香入鼻,只覺微涼的體溫漸漸回暖,纏綿氣息相融,他和她再一次情不自盡……
采文幽幽轉醒已然過午,迷糊四顧之際,只聽外廳裡有說話的聲音,她住的房間是兩進間,與府裡的格局相似,只聽好似禹聖焱與畢希佑的聲音,采文一時也好太張揚叫丫頭服侍,自己穿了墊衣,快的整理起有些凌亂暖昧的房間。
「焱,我已安排妥當,夫人們明日前往絕對安全無憂……」采文只聽畢希佑這麼說,心下便疑惑道,什麼安全無憂,這裡有什麼不安全的隱患麼?
禹聖焱冷冽的聲音響起,「連夜救出人質,以免再生事端。」畢希佑道:「我卻擔憂無極門突生事端動,他們已派人在山下守候,明知王爺在此,卻不上來一起救人,偏偏在那裡守什麼?」
「他們不願與官府有關係,卻又不放心燕王府真能為其解決麻煩吧!」畢希佑又不覺自我分析道。「只是若此次不是燕王府插手,此事定會如禹聖極所願展,不是讓無極門歸順於他,便是挑起了江湖與朝廷的戰爭,那麼焱你這個大將軍王可又有得忙活了!」
禹聖焱只道:「通知玉蓮生等,今夜救人勿必要突然出擊,莫留一絲後患。」想必禹聖極還當真認為把人藏於此處,就可安枕無憂?接連幾日他只陪伴府中夫人,想必他的探子回報肯定心下安穩,卻不想此時無極門已暗中來到天雲山。
畢希佑自然明白,禹聖極早就對江湖人士有所圖之心,只想收為已用,卻不知這其中隱患不斷,再說這無極門既是江湖上第一大派,又豈是輕易動得了,若真能抓幾個堂主安些罪名,綁了其家人以作威脅,如此就能讓無極門歸順於他,那麼這個江湖也太容易混了不是!
兩人手下的事商討到一個段落,這時門外是玉蓮笙等從京城趕來,清風領著他們來采文院裡找著人,只聽清風道:「怎麼把議事的地兒安在妹妹的房裡,這朝堂正事還是到書房裡談起妥當不是!」
從來靈光的畢希佑此時卻犯了糊塗,他一改適才嚴謹的神態,嘻嘻一笑道:「焱昨夜如何?嘿嘿,小弟等可得恭喜王爺,再等幾月下來咱們王府定當能添上新丁呀,哈哈……」
「哈哈,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玉蓮笙、馬銳等燕王府家臣,都不禁開懷大笑起來,就連清風幾位親信兄長也不免一臉欣慰,他們是等得真急了,燕王身體無事,能誕下子示,可是眾人最為期望之事!
可清風雖笑,但心頭卻極苦,她會意的說道:「原來妹妹還有屋裡休歇,難怪焱捨不得離開……」幾人剛聽她這話泛酸,便個個收斂了笑容,一時靜在當場,禹聖焱卻像無所覺,只道:「都夜裡有任務,此時都去休歇。」
「是,王爺!」
眾人都離開了,禹聖焱卻又坐了下來,見清風也沒有離開,便問,「何事?」他平日裡冷言少語的她已習慣,此時此地卻突覺有絲傷心,但清風的成熟賢惠卻不許自己表露出來,於是含笑道:「我見妹妹辛勞一夜,今日肯定還未用點吃食,故而吩咐廚房備了晚膳,想來請她和焱,咱們一家人吃一頓團圓飯,卻也當作慶賀您與妹妹的圓房之喜。」
禹聖焱雖然言辭頗冷,顏面更是冷凍如霜,但是其心智卻是極佳,無論是在戰場上領兵大仗,還是在朝堂上計謀群臣,如此能耐,清風此時心頭不適,他豈會不明白。
采文在屋裡已穿好了衣衫,其實此時她只想沐浴淨身,但是聽清風不去,她是關心他們而來,自覺不好立即出去。
卻突聽禹聖焱開口道:「走吧,不是要吃晚膳嗎?」只聽他這般利落的離開,采文剛覺生出一絲異樣之感,就聽清風問道:「焱你便先去,我在這裡等采文妹妹醒來再來。」
「不用。」他只說。
然後便聽到清風應了聲,那聲「好」竟覺沖滿了喜意,而采文卻覺刺耳之極,一時心火突起,卻覺得莫名其妙,幾個呼息壓抑,她才按下心頭突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