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魔與金鱗子相交,也是以為牛魔王的緣故,可是時間畢竟隔了許久,在四百多年後的今日,已經變換了模樣的金鱗子,那蛟魔自然是認不出。
「你是哪裡來的糊塗小妖,敢在我家大王面前如此放
也許是為了出出風頭,那蛟魔身邊的一個狼妖,對著金鱗子大聲叫罵。等他正欲躍出來,與金鱗子做一番較量時,卻被蛟魔攔住了。
「下去,你不是他的對手。」
蛟魔已經深刻感受到了金鱗子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力,可是他卻將這股威力歸結到了金鱗子手裡的那塊朝天闕玉石之上。
而恰恰是因為如此,蛟魔奪取玉石的慾望就更加地強烈。
「放下那塊朝天闕,我可以放你離開。」
蛟魔很明確地說道,可是他的話卻使其他妖王感到十分不解,明明是自己這方大佔優勢,卻為何要這般對對方寬容?
正困惑之間,那金鱗子卻反問道:「如果我不交出玉石,你想怎麼樣?」
此時的金鱗子,其實只是說了一句戲言,好愚弄一下蛟魔,緩和下緊張氣氛。而他知道,今時的自己,法力已然穿越了被五雷法封印的蛟魔。
話音剛落,蛟魔的舉動讓金鱗子出乎意料。因為就在這一刻,談判就結束了,接下來便是兵戎相見,而且是在毫無徵兆之下,那蛟魔突然之間就出了手。
蛟魔慣用的本事戟一類兵器。可是此時,他的手裡卻握著一把鋼叉,與從前黑魚精魚靈子所使用地一模一樣。
而事情恰恰是這麼湊巧,本來不想於蛟魔起爭執的金鱗子,在見到這樣一件兵器時,憤怒卻不由而生。
不錯,他對魚靈子充滿了恨。所以他要對付蛟魔。而蛟魔的舉動,也恰恰為他的發怒提供的發洩的可能性。
「廢話無須多說,吃我一叉先。」
蛟魔的速度還是那般快,可是他地快,骨子裡卻透著點陰柔與纏綿,就如同他地本體一般,是那麼的柔軟與圓滑。
沒有時間讓金鱗子考慮,再不催生妖力以抵禦蛟魔的進攻。他很有可能被鋼叉擊中,而導致的後果也勢必會非常嚴重。
箭在弦上,是不得不發,就在蛟魔手裡的鋼叉戳向金鱗子心窩的時候,金鱗子的一招近身搏鬥術,讓在場的所有妖王們都大開眼界。
鋼叉戳中地方位,留下一道狹長的劃痕,衝擊波淹沒在空氣之中。給了金鱗子身旁的岩石,一個強烈的震撼。
可是金鱗子卻輕鬆地躲避過了襲擊,而且還很巧妙地轉到了蛟魔的身後,並以左手按住了蛟魔背後的大穴。
沒人看見他是如何做到的,就好似閃電一過。人們不知道雷聲何時才能到達一樣。只有此事件的當事人蛟魔王有過片刻地思緒。
金鱗子就像是一道閃電,掠過他的視野,先在原地打了一個轉,側身閃躲的同時,腳依舊踏在原來的地方。可是身軀卻換了另外一個方位。
瞬間移動。這種技法在金鱗子身上已經不再適用,他所施展的是另外一種神通技法。當然。這樣地技法,需要大腿肌肉的強大程度與堅韌程度才能施展。
腳不動而身動,身動帶動足動,這是後勁,只有在發生之後才能感知的到。所以就在金鱗子施展這種近身搏擊技法時,蛟魔的感覺,一直都是錯覺。
原本他攻擊的方位,其實在他剛一發起攻擊之前,就已經沒了金鱗子,只有一道虛影,閃現在錯覺地瞬間。
蛟魔非等閒之輩,就在他發覺背後血脈被金鱗子一指戳中時,他突然生出一股妖力,勁道立即補充在這個經脈之中。
強大地排斥力波及到金鱗子的身上,使他一時難以用相應地招數化解,所以他將抑制對方的舉動,直接改為了進攻。
如今的金鱗子,進攻的速度,連他自己也難以揣測。他的意念是制住蛟魔的下身,也就是腿部,可是他發出的攻擊力,卻在瞬間籠罩住了蛟魔的全身。
一股異常強大的勁力衝擊著蛟魔的全身血脈。而就這在一刻,金鱗子感覺到了,在蛟魔的體內,依然有一股封印之力,阻斷了血液的暢通,限制了他的妖力釋放。
可這封印之力已經非常微弱,並不足以抵禦金鱗子強勁的攻擊力道。這也就能證明,在這四百年的時間裡,蛟魔也在試圖尋找破除五雷法封印的方法,成效也很突出。依照金鱗子的推測,殘存在蛟魔體內的封印力只剩下了兩三成。
「你是誰?你不是什麼黑熊精?」
與金鱗子交鋒不過十個回合,那蛟魔就驚奇起了金鱗子的身份。
「想知道我是誰,就請你告訴我,你採集朝天闕玉石的目的何在?」
金鱗子能在瞬間扼住蛟魔的經脈,這使得蛟魔非常驚慌,不過當金鱗子問及此處時,他卻在遲疑片刻之後,又再度將妖力集中在鋼叉之上,先在半空裡打一個轉,隨即便直搗金鱗子胸口。
觀此鋼叉,那實在是次品一件,根本談不上什麼法寶等級。金鱗子很奇怪堂堂的七大聖之一,為什麼要單單挑選上這件垃圾級別的兵器?可是垃圾歸垃圾,它也算件凶器,加持有法力的話也就變的強悍起來。鑒於兵器的本身,金鱗子在作出判斷之後,以精準無比的手法,直接借助法力將其束縛,意念稍稍一動,這鋼叉登時損毀。
在金鱗子強大法力的波及之下,鋼叉瞬間化為灰燼,當蛟魔還再借助起發起攻擊時,卻驚奇地發現,自己手裡已經空空如也。
的確,威力是在瞬間發出,鋼叉也是在瞬間損毀,只不過,這損毀的速度和與金鱗子的瞬間爆發力的強大程度,大大地出乎了蛟魔的意料之外。而在其他妖王眼裡,簡直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爭鬥其實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所有的妖王都知曉,蛟魔根本不是眼前這頭黑熊的對手,而蛟魔王自己也清楚地知曉這一點。要不是對手手下留情,他恐怕難逃一死。
「是時候回答我的問題了?」金鱗子再次問起,而此時他的樣子卻顯得極為冷漠。
見對手的眼神裡透著一股刺骨的寒冷,蛟魔不禁打了一個顫。在如此強大的對手面前,他不得不承認:「是為了修煉法寶,和……和提升我的修為而採集朝天闕玉石的。」
此刻,蛟魔不敢正視金鱗子的眼睛,而他更不敢面對自己的手下,他是丟盡了顏面,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此時站在他面前的人,法力不止高過自己多少倍,就算他全力以赴,也不可能戰敗對方。
「還想要回朝天闕玉石嗎?」金鱗子從鱗甲之下取出了那塊泛著黑色光澤的朝天闕玉石,在蛟魔王的眼前擺動了一下。
蛟魔不做聲,可他眼神裡流露出來的神情是那般的無奈。很明顯,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而面前這塊罕見的朝天闕玉石,就是他慾望燃燒的導火線。
「蛟魔王,你也是這四大部洲裡極有身份的妖王,為什麼要干預那人間之事,派遣手下去刺殺一個人間的國王呢?」金鱗子終於提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可是蛟魔的回答卻出乎金鱗子的意料之外。
「這本不是我的意願,我只是按照別人的指示行事的。」蛟魔在遲疑了很久,才說出這幾句話來。而當他說完之後,神色裡卻突然增添了些許驚慌。
到底是什麼人?竟能指使蛟魔王為他辦事?而且知曉玉少康的真實身份就是金蟬子?
「別人的意思?別人是誰?你堂堂一個地界魔王,行事一向自作主張,怎麼還會依從別人的意思去辦事?這恐怕是你的搪塞之言吧。」
金鱗子想知道真相,所以他不得不從蛟魔的口中打探情況。而此時蛟魔卻陷入了沉思,一直沒有發話。
「你從何知曉子虛國國王玉少康的真實身份,誰告訴你的?他的目的是什麼?這關係重大,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地界妖魔,是承擔不起的。」
金鱗子的口吻像極了天庭的上仙,而他所說的也全然屬實,對於這一點,蛟魔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