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海修煉也有些時日,本來打算將那隨心所欲的神通修煉完成,再來理會金蟬子一事,卻不料,金鱗子在突然之間,接到了青牛的急報。
這次是青牛親自趕來東海之上,他一見金鱗子,便向起稟報了金蟬子在人間修行的一切事宜,尤為提到的便是第九世的金蟬子。
「如大王吩咐,秦廣王將金蟬子的第九世安排成了南部贍洲的一個小國——子虛國的王子,此國信奉佛教,原本是一個無紛無爭的國度,卻因為近年來,此國出產了一種叫做朝天闕的寶玉,而引發諸多事端。」
聽完青牛的講敘,金鱗子已基本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直截了當地問到:「有什麼問題,你儘管直說便是。」
「九世金蟬,此時正貴為子虛國國王。在這之前,我們和地府一起,暗中輔佐其順利登上了王位。本來該國的各方勢力在我等的眼裡,皆極為弱小,但是最近幾年,子虛國卻突然出現了一批神秘的修真者,攪的我們方寸大亂,無法暗中相助金蟬子,並且……」青牛突然打住了,不敢往說下去。
「並且如何?」金鱗子隨即追問了一句。
「這伙神秘修真者的目的不明,已經深入到金蟬子的身邊,恐怕對其不利。」
聽及此處,金鱗子陷入沉思,片刻之後。他作出決定,立即夥同著青牛趕往子虛國。
子虛國地處南部贍洲,偏西隅,距離東海三萬里路程。
那時,南部贍洲,號稱華夏大地地中原地帶,正處於隋朝末年的軍閥混戰時代。但是臨近西邊大沙漠。北接冰寒之地,東邊與大唐接壤的邊陲小國子虛國,此時卻正處於繁榮時期。
九世金蟬子便是被安排到了這個國度,並且成為了子虛國的一名王子。在閻王與諸多判官的安排下,子虛國的國王只生下了金蟬子一個兒子,他也就順理成章的繼承了王位。
子虛國以盛產美玉著稱。舉國上下,視玉為無上至寶。每個人都要佩帶玉石製品。當然,玉石有好次之分,那民間普通地玉石自然不能和皇家地寶玉相比。而這子虛國的國王,便是以玉為姓氏,以山巒為名號。
子虛國古就有之,寶玉出深山。其國土面積不大,卻有一半以上的土地被大山覆蓋,而那些巍峨險峻的山嶺之間,往往就是寶玉的搖籃。
子虛國中部有一座大山。群山連綿數百里,有山峰十六個。該國的國王通常以此十六個山峰之中地一個名號為自己命名。輪到第九世的金蟬子時,那十六個山峰只留下一個叫做少康的。所以他也就只能被叫做玉少康了。
被青牛帶領,金鱗子來到子虛國時,便是立足在這處少康山之上。
少康峰在十六個山峰之中並不算高,但是卻極為險峻,其與眾多山峰。合圍著一條清澈無比的河流。
正是這條河流。盛產無暇的寶玉。
「大王,前方那座小山。不知其名號,卻是子虛國近年來各種事端的根源。」來到少康山上,青牛向金鱗子大致地訴說了該國的情況。
「那山也無特殊之處?為何這般說來?」金鱗子朝那小山望去,但見那山之上,稀疏地散著幾棵大樹,無雜草,樹很翠綠,並無特殊氣象,故此問到。
「因為那座小山,就是盛產朝天闕的地方。由於山石破碎,一些朝天闕的碎玉也會隨著泥沙流進這條河流之中,因此,才會出現這般景象。」青牛一邊說著,一邊指向那河流的另外一端。
金鱗子一路瞧去,但見那裡正聚集著一幫采玉地民眾,被一群官兵拘押著勞作。
「子虛國在動用勞力尋找寶玉?」金鱗子想著想著,就意識到情況不對。
因為,就在河流源頭的那座山裡,也就是真正盛產朝天闕寶玉的小山之中,卻無半點聲響,寂靜地異常。「這些人為何不在前面那座山裡直接採集,而要跑到下游來尋找碎玉呢?」
「其實這正是我要告訴大王的。其實那裡已經被一幫妖魔與有實力的修真者所佔,而且,青牛好獲悉,那名叫朝天闕的寶玉,吸收日月精華的能力極強,是輔助修煉地最佳法寶。」
「哦,原來這寶玉竟有這般神效。」
金鱗子也有些欣喜,不過還是為金蟬子排解難處為上。
「我們權且不去管它,先去那子虛國看看九世金蟬玉少康。」
青牛之所以要引金鱗子前來,並且將此山巒作為進入子虛國地第一站,其實是有前因的。
想那金鱗子在去東海修煉之前,就對青牛下達過命令,要其全力保護金蟬子完成九世修行,而青牛與地府合作,原本很好地完成了任務,但是在這第九世中,卻是遇到了一幫法力高強地妖魔的阻撓,一時無力解決,才會請金鱗子出山的。
這也就是說,只要金鱗子幫助他們除了子虛國的妖魔,他們自然知道如何幫助金蟬子順利度過第九世。
如此一來,青牛帶金鱗子來到此處,用意已經很明顯了。但是金鱗子卻還暫時沒有心情去和些妖精作戰,他只想去觀摩一下,現今金蟬子的風采。
在去往都城的路上,金鱗子從青牛口中獲悉,他曾派遣下山保護金蟬子的兩個牛精,如今已經是子虛國的宮廷內大臣,執掌著宮廷內外的一切事宜,當然,他們要帶領陌生人出入皇宮也不是不可。
臨近子虛國的皇宮,那金鱗子就與青牛故意隱去了身上的靈氣與妖氣,並徒步行在街市之上,往那皇宮方向前去。
這裡的街道沒有金鱗子想像的那麼繁華,當然,金鱗子的參照物是最繁榮時期的大唐王朝。
與青牛化為凡人之軀,行在集市之中,金鱗子倒也覺得自在。然而就在這時,自那大道的東南方向,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咯噠咯噠地快速撞來。
路上行人紛紛躲讓,一些小攤被馬蹄踐踏。
見此情景,金鱗子大為不悅,但是不便出手,因此也躲閃一邊。馬匹飛馳而過,其上坐著一名衣著華麗的中年人,眉宇之間,靈氣十足。
待馬匹從自己身邊閃過,金鱗子瞥了一眼此中年男子的臉,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強烈的妖氣。
不錯,的確是妖氣,金鱗子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中年人一定不是個人,而是一個修煉了至少五百年以上的妖精。
馬蹄聲漸漸遠去,那鬧市裡的民眾一番鬧騰之後,金鱗子方才得知此人乃是子虛國的內衛大臣總管,負責的是皇宮內外的監督工作。
「實在是糟糕透了。」金鱗子苦惱地叨咕了一句。
「大王,您這是為何?」青牛在一旁追問。
「看來金蟬子是麻煩纏身了。沒感覺到嗎,剛才過去的那個人,不,應該說是一個修煉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妖精,如今已經混進了皇宮大院之內,這該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聽完金鱗子的講述,那青牛卻才知曉事態的嚴重性,於是加快了步伐,趕至了皇宮的西門。
西門的守衛大臣,正是青牛的下屬。
青牛來到西門之外,立即敲響了大門。
開門的是一個士兵,青牛自然不鳥他,直接指向了在一旁休息的守衛大臣。
「叫你們守衛大臣來見我。」
一旁的守衛大臣聽見喝聲,急忙來見,盯了半晌,卻才從青牛的暗示中明白過來,隨即便將其邀進了皇宮之中。
這個守衛大臣,其實就是一牛精所幻化,一見青牛到來,先將其迎入宮內,而後才是一番禮數,對青牛是恭敬有加。
「這位是你新來的夥伴,如今,一切事宜你都得聽他的,知道嗎?」事先金鱗子吩咐過,不要青牛向其下屬告知自己的真實身份,以便他暗中行動,因此青牛才做這番安排。牛精瞥了一眼金鱗子,只道他是青牛座下的一員將領,雖有些禮數,但也顯得勉強。
「是,一切聽從大王吩咐。」牛精從了青牛的建議,隨即便將金鱗子安排進了內廷,與自己一起活動,並和另外一個同伴,此時正任御前侍衛,在夜裡接上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