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等人從客廳之中走了出去,而在另外一邊自己的房間之內的陰淮他們,門全部在同一時間打開。白色長袍跟著伊人走了出去。
左寒眉心之中的那個青黑色,越顯得古樸和沉重的戰爵,慢慢的在他的眉心之中隱藏下去。抬起頭,眼睛之中閃現出一絲凝重之色。
這是他們在這莫愁城之中,遇到的第一個真正的威脅。因為他的靈魂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向這邊蔓延過來。他從這一點就可以知道,來的人,絕對就是莫愁城的第二高手,被稱為烈火聖皇的火烈萊格拉斯。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雖然左寒他們做得十分的乾淨,但是有著喪親之痛的這只猛虎,如果一旦狂,在這裡沒有人能夠制得住他。雖然自己可以逃離,但是自己的兄弟,有一大半就會留在這裡。即使自己三年之後,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戰勝對方,但是一切都晚了。失去的兄弟,永遠也無法在讓他們活過來。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陰淮昨天城主府之行,能夠取得眾人想要的結果。
看到左寒走了出來,伊人那雙迷人的丹鳳眼之中,露出擔憂的神色,看著左寒。左寒回看她一個放心的神色,在她細心的照顧之下,將那繡著一條華夏的巨龍的白色長袍穿上,穿上這件衣服之後,左寒的身體之中,自然出一股別樣的氣質。
他們站立在大門口,臉上露出不卑不亢的神色,看著那一群火紅的火甲戰士,圍著一輛奢華無比的高階魔獸,天火凌雲獅拖著的馬車,向這邊開了過來。
陰淮和鑫看到這樣的排場,眼睛之中露出一絲好奇於讚歎。而南宮青鋒和獨孤葉傷,則露出一個不屑之色。
以前在自己的家族之中,他們出門,那陣仗,要比眼前這個陣仗大多了。
左寒和伊人的臉十分的平靜,站在最前面,看著那像火海一般組成的紅色,向這邊捲了過來。
很快,那些手中拿著烈火槍,身上穿著紅火的烈焰鎧的侍衛,出現在左寒的門口。所有侍衛,動作極其整齊,分列開來,成對視的兩排,那馬車,在兩排中間的那條道路上,慢慢的開了過來。
在左寒他們的宅院之中,停了下來。其中一個美麗的穿著火紅的衣服的美麗婢女,將那火狐皮縫製的簾子拉開。
從馬車上,走出一個全身是火一般的紅色的老年人。這個老年人,不怒自威。整個人,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尤其令人難忘的是他的頭,眉毛,眼珠子和指甲。
烈火聖皇,作為火系法爵藍銀爵期的高手,全身都被火元素侵染,眉毛是紅色的,指甲也是紅色,頭是紅色的,眼睛之中的眼球,都是紅寶石一樣晶瑩的紅色。再加上他穿著紅色的長袍,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他從車上下來,周圍的那些貧民,就感覺到一股熾熱。
左寒的臉一冷,眉心之中的戰爵開啟,一股青色的戰氣延伸出去,擋住那些在周圍狂暴的火元素。
難怪萊姆會這麼草菅人命,因為有這樣一個跋扈無比的爺爺。要知道,剛剛的火烈不懷好意。將自己的氣勢放開,卻是要將那些貧民全部用心火焚死。
但是看到左寒將戰爵放出來,青色的戰氣化解了自己的舉手之間的攻勢。火烈的眼睛之中,露出一絲好奇之色。但是更多是憤怒和忌憚。
左寒微微抬手,「前輩大駕光臨寒舍,左寒帶領我的妻子,以及寒舍之中的諸位兄弟,親自到大門口來迎接前輩。
火烈的手一揮,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向左寒。剛剛左寒並沒有逾禮,但是現在莫愁城之中討好大長老府的那些小家族,往往會自降一格,在迎接這位大佬的時候,一般來說會以跪拜禮相迎。但是左寒,卻行的是抱拳禮。
左寒的身子一挺,還是雙拳抱著。卻不肯低下頭顱,行那個下跪禮。他的腳踩在青石板上,被他踩著的那塊石板,在瞬間,開了無數道裂縫。
看到左寒如此倔強,火烈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精芒。現在他已經猜測到了,殺自己的孫兒的人,一定就是眼前這個面目清秀,不卑不亢的年輕男子。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才不會顧忌太多,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看到左寒的身體一晃,臉上微微露出一絲蒼白之色。邊上的陰淮等人,臉上露出憤怒之色,正要站出來,和這個所謂的長老理論一下。要知道,這個長老所有的壓力,都壓在這個左寒的身上。
陰淮他們自然沒有太過於直接的感受。
他們同時向前一步,但是卻被伊人攔了下來。「既然左寒已經出面,大家先稍安勿躁。靜待事情的展,如果一旦這件事情生了任何的意外。我們馬上拚命,不惜一切代價,將這火烈殺掉。」
這才將陰淮等人壓住。
左寒將火烈迎了進去,「寒舍簡陋,和大長老府的奢華無法相比。還希望大長老,不要嫌棄。」
他將火烈迎到那會客廳,臉上帶著淡漠的神色。沒有所謂的慌亂,也沒有過分的沉默。該是如何,就是如何。不卑不亢,有禮有節。
火烈接過一個貧民少女放在邊上的茶几上的香茶,抬起頭,目光咄咄逼人的看著左寒。「左寒,你知道我今天來這裡是做什麼。我那可憐的孫兒是有錯,但是你們是不是太過於狠毒了點。就因為幾個賤民,你就將他們全部殺死。左寒,你好狠的手段。如果我是你,我就早點承認了,做男人,要敢作敢為,如果你承認,我給你一個全屍,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他的語氣之中,帶著滔天的殺意,看著左寒。那滔天的殺機,要將左寒給吞沒掉。
左寒依舊冷靜如斯,客座上喝了一口茶。「我不知道,火烈長老在我這裡說的是什麼,我完全聽不明白,不過,其中的意思我倒是能夠聽懂,你是說,我們殺了你的孫子。
但是,我得否認這個指控。正如你所說,我和貴府的公子,只是有那麼一點的小爭端而已。但是這點爭端,還沒有到我就要殺他的地步。
至於,大長老所說的,貴孫可以殺平民,平民不能殺他的觀點。我倒是有幾分異議。人心都是肉長的,命也是上天給的,沒有誰貴誰賤。
當然,對於貴孫出現意外。我深感痛惜,心情十分的沉重。但是,如果大長老因為自己的孫子失去生命,而將罪過強加到我們的身上,那麼,是不是有點太不地道和厚道。我們蒙受不白之冤,又有誰會給我們出頭。
任何事情,都要講證據,如果大長老有證據證明我們家族做的這件事情,還希望,大長老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的臆測,就讓我們認罪,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
面對大長老向這邊壓過來的壓力,左寒依舊不動如山。顯示出交集的老辣,談吐之間,很有幾分智慧如海的氣質。
聽到左寒的辯解,火烈站了起來,手指指著左寒,臉上帶著冰冷的冷笑。
「左寒,我知道你就是一個卑鄙小人。敢做就要敢認,不要以為,你自己做得乾淨,我們找不到證據。就可以高枕無憂,雖然我們找不到證據,證明是你們做的,但是你們的嫌疑是最大的。
除了你們,還有誰有這個膽量和能量,去殺我那苦命的孫兒。
也只有你們,才會下得了這麼重的毒手。無論如何,今天,我就要將你帶回去,帶到我的孫兒的靈位前,用你的鮮血,祭祀他的亡靈。即使不是你們殺的,你們也應該為我的孫兒陪葬,這是你們的榮幸。」
他的眼睛之中帶著幾分癲狂之色。
他的手伸出,一隻烈火凝聚的爪子憑空出現,抓向左寒。左寒身前突然出現一塊戰氣凝聚的盾牌。
這盾牌一檔,給了左寒充足的時間。他的身體向後倒飛十步。落在地上。
「看起來,火烈長老,打算是要知法犯法了。」
「是那又怎麼樣,無論如何,你們今天死定了。我原本給了你們一條好的死路,你們偏偏偏不走。現在你落在我們的手上,那麼我不會讓你這麼便宜的死去。
他的手再次一抓,空中出現數十個火球,向左寒襲擊而去。左寒眉心之中那戰爵開啟,頭戴紫金色的龍形頭盔,身上穿著戰氣幻化的烈火鎧甲。手中出現那把燃燒著熊熊烈焰的血寒刀。
血寒刀劈出,在空中劃出數十下,那些襲擊而來的火球,馬上被打散。在左寒的周圍,就像下了一陣火雨一般。顯得十分的美麗,但是左寒這邊沒有任何一人注意到這美麗的景致。全神貫注的看著那個火烈大長老。
「大長老,如果你要是真的這樣以勢壓人的話。我們也會抗爭到底,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他的目光看著火烈,眼睛之中燃燒起熊熊的戰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