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青鋒並沒有聽到左寒的話之後,臉上露出開心的神色。從伊人那裡取了外敷的傷藥,直奔那豹子而去。
看到一個南宮青鋒向自己走來,那只幼獸豹子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凌厲。但是它已經無力再做任何事情了。就是站在那裡,那個高傲的頭顱始終抬著。但是隨著南宮青鋒慌不著路的靠近。似乎同樣感受到了南宮青鋒心中的擔憂和憐惜,它的眼睛開始慢慢變得柔和起來。
南宮青鋒走到那豹子的身邊,此時站立的豹子,那兩個巨大的傷口因為受了血獸的毒素,而變得腐爛起來,散著一股讓人嘔吐的惡臭。看起來,更是詭異的黑色,讓人毛骨悚然。
雖然這只幼戰獸堅持著站立而死,但是那血獸之毒卻讓它感覺到鑽心的疼痛。它用自己的意志保持著它死之前的尊嚴。身ti卻並不受它的意志控制。它的身ti因為疼痛而顫抖。
面對惡臭,面對那噁心的流膿,南宮青鋒卻一絲都沒有在意一般,走到它的身邊,低聲道:「你一定沒有事情的,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小時候的我,一樣的驕傲,一樣的倔強。我不會讓你有事情的。」那眼睛之中柔和無比的光芒,卻是讓所有人的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一邊說著,眉心之中那閃爍出水藍色的光芒,一個白銀法爵出現在他的眉心。他的手一引,頓時清水將從他的手指中射出,清洗著那傷口。
可是那血獸的毒卻又是那麼好清洗的,那清水還沒有到那戰獸的傷口之上,便被那詭異的血毒升起的黑色的煙霧給抵消掉。
而那黑色的霧氣升起,對那豹子的肌肉的腐化便又加快了幾分。看到這一幕,南宮的臉上流下著急無比的汗水。
那只豹子搖了搖頭,表示讓他不要再白費力氣。那比牛眼睛還要大上一般的眼睛之中露出感激之色。
看到這只豹子的感激的目光,南宮青鋒的心神一陣,臉上露出一絲絕然之色。「放心,我說過你不會有事,你就不會有事情的。絕對不會!」眉心之中的光芒大盛,一個玄奧無比的法爵打出來。
接著一股蔚藍色的水元素能量直接從他眉心之中的法爵之中升騰起來,在另外一邊對於自己的弟弟有比較深的瞭解的南宮清幽幾乎叫了出來,「竟然用水系本源能量去救對方,他是不是瘋了。」
那眼睛之中露出的卻是無比震撼之色。很難想像得到,有一天,自己那個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負我的弟弟,竟然會使用他的本源去救一個不相干的生命。只是彼此對眼而已。
水系本源,就是法爵的根本,水系能源是法爵修煉者進階的根本,如果水系本源乾涸,那麼他的法爵就馬上會破裂。
想當初,泰臣就是用自己強過左寒十倍的火系能量將左寒那形成的虛爵之中的那一絲法爵本源烤乾,那法爵頓時破裂,左寒變成一個無法修煉的廢人。
那蔚藍色的水元素能量每一滴就像藍色的鑽石一般的璀璨,這一次便起到了作用,那血毒很快被那蔚藍色的水系本源給衝垮,那只豹子腹部的兩個大洞一般的傷口在那蔚藍色的本源水能的清洗之下,竟然露出鮮紅的肉來。不過那兩個傷口,還是那麼衝擊人的眼珠子。
那流淌而出的血不再是膿黑色,而是鮮紅色。隨著南宮青鋒不要命一般的水系本源能量的灌入,他的身ti顫抖越來越離開,那白銀色的法爵開始慢慢退色,向黃銅一般的顏色退化。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再次露出震撼的神色。這南宮青鋒這一次,可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甚至可以說,付出常人所不能付出的代價。為了救這只豹子戰獸,他竟然甘願自己退化一步。而且,他這個樣子,還在不停的yao著牙齒灌入他本源的法能,大有不將那毒素清洗乾淨,就不甘心的趨勢。
當他看到那黑色的毒素開始慢慢的縮減,他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不過此時的他,臉上已經慘白如紙,甚至要比紙還要白上三分。
陰淮第一個站了出來,大聲喝道:「南宮青鋒,你這樣做是在找死。到底值得嗎?你快點停下來,你要知道,你後退一階,不但對你的法爵有損害,對你的身ti也有不小的負擔,這兩樣加起來,你以後想要再次修回來,是極端的困難的。你明白不明白啊!」聲音之中帶著關切。
南宮青鋒並沒有轉過頭,但是他決絕的聲音從那山谷的下方傳了出來,「如果是你受了這毒,我也會拚死將你救下來。你是我的兄弟,而它,在我看到它驕傲的站立的時候,我就當它是我的兄弟。」
聽到這句話,陰淮不再言語,但是眼睛之中卻流淌著絲絲的淚水。看向南宮青鋒都了幾分敬意。
左寒微微點點頭,對南宮青鋒的行為十分的認可。或許在別人看來,這是一個虧本的生意,但是這樣經歷過同生共死的結下的感情,那才是最為堅固的。只要南宮青鋒救活了這只戰獸,那麼這只豹子戰獸絕對會跟隨南宮青鋒一輩子。
一般人在一般的情況之下或許會這麼算賬,但是在關係到生死和前途的情況下,很少有人會為了未來而付出生命或者前途的代價。即使他們明白,這不是一樁虧本的買賣,他們也不會去做。
那只戰獸豹子是極具靈性的,而且對生命的感知十分的敏gan,在南宮青鋒灌入那水系本源之後,它的身ti的疼痛迅的減小。但是身邊那個給它灌輸這種能量的人的生命氣息卻越來越弱小。
它看著一臉堅決的南宮青鋒,那眼睛之中出現一滴熱淚。它想要動,避開那灌入的水系能量,但是此時的它的身ti由於受創太過嚴重無法再行動。此時的它只有默默的接受。
隨著最後一滴黑色的毒液被清洗乾淨,南宮青鋒的身ti軟倒在地上。邊上的陰淮馬上要衝過去。
但是卻被左寒阻止了,「都到了這一步,你不要過去。這是他們兩者的事情。」
看到左寒堅決的眼神,陰淮似乎知道了什麼。向後退去,眼睛之中的關切神色卻並沒有離開南宮。
南宮青鋒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掏出從伊人手上得到的外傷藥。將那藥敷在戰獸豹子的身上。那藥具有神效,被清洗乾淨的傷口在塗上這藥之後,便馬上停止了流血。那只豹子越虛弱的氣息,開始慢慢得變得平穩下來。
雖然沒有變強,依舊是那麼的虛弱。但是並沒有再惡化。
可是它身上的傷口太大了,兩個碗口大的傷口,又大又深。雖然在它的內臟和傷口的皮膚上都敷上了傷藥,但是那兩個巨大的創口卻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如果那創口不堵住,那麼對方的傷勢根本就不可能好轉。
南宮青鋒的手mo了mo那豹子的身ti,那豹子的身ti微微顫了顫,隨後那個頭顱蹭了一下南宮青鋒的手,出一聲低沉的嗚嗚之聲,表達它對他的感激之情。那豹子的眼睛之中雖然還帶著一種高傲之色。
那高傲之色是在骨子裡的無法變更,但是它的眼睛之中更多的是感激和親切。南宮青鋒眼睛看過這豹子的身ti之後,眼睛之中再次露出一絲絕然之色。
那暗淡的銅爵出現,從白銀直接跨過鐵爵,退化成銅爵的法爵,那光芒不再靈動,相反有幾分呆滯。
看到這一幕,小雪一直不是很待見南宮青鋒的臉都有幾絲震撼。南宮青鋒所做的,已經出了所有認識他的人的認知。
只見那銅爵之中顫顫顛顛的飛出一滴水滴狀的法能,那不是左寒幫忙在血煉之時引入到他身ti之中的弱水。
此弱水一出,就連左寒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南宮青鋒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一般,打出一個玄奧的法爵。那滴弱水,頓時化成一張璀璨的藍色水幕,向那只豹子包裹進去。此時的豹子已經有了行動的能力,但是硬生生的對這藍色水幕沒有一絲的抵抗,任憑這藍色的水幕包裹自己的身軀。
接著它的身ti一陣,原本那巨大的創口,以肉眼可見的度開始收攏起來。最後那水幕徹底的進入到它的身ti之中,它那傷口徹底的癒合,裡面的內臟都因為這弱水的水幕而生長出來。而隨著那弱水水幕的覆蓋,原本那青色的角質的尖角此時變成了水藍色,充沛的水系能量在上面波動。
南宮青鋒在看到最後豹子完全恢復之後,整個人軟倒在地上,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那只豹子四肢趴了下來,眼睛看著暈倒的南宮青鋒,眼睛之中卻帶著人性化的溫柔和感激。
左寒臉上浮起了開心的笑容,「這戰獸谷一行取得了第一份收穫。南宮得到了他的戰獸,而且,這只戰獸竟然自動改變了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