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青鋒交出家徽,向左寒臣服的時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陷空島上,兩個曼妙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前行。兩張絕美的容顏都帶著凝重的神色。這座在一片清澈的湖水之中的島嶼,樹木蔥翠充滿了無限的生機,但是這島上卻沒有任何的魔獸,甚至連一隻小動物都沒有。這樣一個島嶼,卻無時不刻透著一股詭異。
知道這個島的名字的人,卻知道,這裡絕對不是天堂。而是隨時可以奪走人性命的地獄。
小心規避那些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要出現的空間裂縫和地下陷阱的南宮清幽,那美麗風韻的臉微微一皺,臉上很明顯的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
因為她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家徽一熱,隨即似乎少了一件東西一般。這是家族的核心成員有人交出家徽臣服於外人的現象。難道是自己的弟弟,隨即搖了搖頭,這一定是錯覺。
因為她至始至終都無法相信,自己的弟弟,一個陰謀智慧出眾,同時又野心勃勃,高傲無比的世家子弟會有臣服於他人的行為。或許是自己的神經太過於緊張了,不過在想到自己的弟弟的時候,一張桀驁不馴的臉,突然闖入她的腦海之中。接著又是那個站著死去的身影。她的臉一陣恍惚之色。這張臉,卻似乎牽動了她內心之中一根心弦,讓她有一種無從逃避的感覺。似乎,那張倔強而不屈服的臉,在她的心裡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就在她失神的那一剎那,那原本是一片完整的空地的前方,突然張開一道十米長,兩米寬的口子,那口子冒出騰騰的讓人窒息的灰色的霧氣。就像一個可怕的魔王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要將人吞掉,她整個人的身影向前傾,眼看就要掉落下去。
在邊上的那個帶著白色面紗的東方瑤兒臉色一變,那白玉簫一伸,頓時一道白色的光芒閃過,一根藍色的法能凝成的繩索捆綁住南宮清幽的xian腰,往上一拉,頓時,她整個人飛了起來。穩穩的落在地上。
而那道散著灰色的霧氣的裂縫開始慢慢的合攏,整個地面一片光滑,似乎剛剛沒有生過任何的危險一般。
陷空島,的確是名副其實的陷空島,在這個島上卻是步步危機,步步陷阱。南宮清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臉色變得平靜下來。她看向東方瑤兒,那個淡漠得不沾染一絲紅塵的女子,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感激的光芒,低聲道:「謝謝!」不過,眼睛深處閃過一絲複雜的意味。
在驚慌之中開始恢復過來的南宮清幽,就像一朵嬌弱的百合花,白色的清純之中,帶著憔悴動人神彩。
雖然說,兩人在陷空島上互幫互助,但是如果是眼前這個讓自己嫉妒的女人掉入到地縫之中去,自己會浪費保命的法能去救嗎?而且這已經是第二次遇險了。世家的年輕一代是充滿了競爭的。她真的不敢肯定,她是不是會去救她。但是她卻毫不猶豫的救了自己。這讓她在眼前這個女人面前,有著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東方瑤兒看了一眼明顯有幾分失神的南宮清幽,站在那裡,並不在前行。
那空幽的眼神似乎看透了她的心一般。輕輕的搖了搖頭,微微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道:「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個世界,我算是看透了,女人很苦,尤其是世家的女人更苦。如果不想變成他們男人的玩物,如果想要獲得自己的尊嚴,那麼你就必須有實力,有掌控自己命運的實力。
不然,你根本沒有選擇,只能認命。既然我們選擇了這條道路,而且,邁出了第一步,就要堅定的走下去。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獲得家族的認可,讓他們知道,誰說女子不如男。最起碼,現在我們是走在前面的,不過孤獨家族的那個男人快要趕過來了。還有你弟弟和泰家的那個男人。不過,我們是不會輸給他們這些臭男人的。」
那眉宇之中,帶著一個女人自有的高傲。那空靈的眼睛,卻看向魔獸森林的外面,閃過一道清澈的憂傷。整個人的氣質,卻依舊凡tuo俗,不過,因為那淡淡的憂傷,更加增添了一股唯美的美麗。
南宮清幽抬起頭,她勇敢的看著東方瑤兒的眼睛,將其他的一切都放開來,沒有了警惕,也沒有了算計。她卻能夠那清澈的憂傷卻帶著一股淡淡的傷感的情緒。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瑤兒妹妹,你真的這麼想的嗎?男人一定是臭的嗎?最近我都在想一件事情,想一個人。從來沒有人給我留下過這麼深刻的印象,雖然他還是一個少年,但是,他的影子似乎烙印到我的心裡去了。你想過他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先是打算救他的。從八荒的手中救他的。但是為什麼,後來卻放棄他了呢。我從他的眼睛之中,看到他在死之前,看向你的眼睛之中那一抹淡淡的失望。如果他要是看向我,我一定會去救他。不顧一切的救他。只憑一種感覺。」
「只憑感覺!」東方瑤兒搖搖頭,「如果感覺能夠做成事情,那麼還要理智做什麼。我讓他失望,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對我有過希望,那麼哪來的失望。再說,我對我自己那種行為也是很失望的。
但是我救不了他的,這個世界上,能夠救人,只有人自己。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會讓一個女人去救他。他很高傲,有著骨子裡的高傲!他的高傲也很特別,不像那些世家子弟的高傲。總之他的人很特別。不過,他的琴,真好聽。」
說到這裡,她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懷念,眸子深處,卻是出現一個白色的站著的影子。似乎耳邊又響起那清冷孤傲的琴聲。
說到這南宮清幽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在經歷過剛剛的生死之後,她整個人將所有的脆弱都顯現到了出來。
在和東方瑤兒談心的過程之中,將她內心的脆弱,像洩洪的洪水一般湧了出來。即使她在人前是多麼的風華絕代,在人前又是怎麼的玲瓏八面,但是在此時,她卻卸下了偽裝將自己的心袒露了出來。
「你知道嗎?每一天都要無時不刻的面臨著種種危險,面對著無窮才算計,我好累,心太累了。好想找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去依靠,其實,正如你所說,不是我一定要當那個家主,那個冰冷無情,而且等級森嚴的家主,我只想去掌控屬於自己的命運。我的命運,不由我弟弟,也不由我父親來主宰,而是屬於我自己的。可是,我想做一個女人,一個真正的女人。」
突然一聲冰冷的哼聲響起,「兩個女人,竟然在這裡不要臉的談論男人,而且是一個被我殺死的男人。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真是丟了你們南宮家族和東方家族的臉。」
那尖銳的聲音過後,兩道幽藍色的光芒向她們射了過去。兩人的身ti同時一躍,那兩道幽藍色的光芒射空,卻是釘在她們身後的樹上。一股詭異的黑色霧氣從那藍色的飛鏢上飄了出來。
八荒那個妖嬈的身影出現在兩人不遠處的樹上,帶著幾分高傲和不屑,俯視著下面的南宮清幽和東方瑤兒。
南宮清幽和東方瑤兒眼睛看著不遠處那飛鏢上淬滿了藍色的毒霧,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
蒼茫原野那茂密的草叢不時的晃動。時不時傳出各種聲音,有人的聲音也有魔獸的聲音,不過其中聲音最大,最歡的恐怕是小雪這個呢子了。
叫道:「那有魔獸,快,快抓住。南宮青鋒,你這個笨蛋,怎麼這麼笨啊!快點上。」
鑫!快用飛刀啊!狠狠的刺它,竟然敢偷襲你小雪姑奶奶,我一定要拿你的皮去換成金燦燦的黃金。」
左寒領著伊人他們在這草叢之中艱難的前行,即使沒有魔獸,這茂密的草叢也是極不好前行的。
更何況,這裡的魔獸多如牛毛。一路行來,眾人的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沾滿了血腥的氣息。左寒手中的那把血寒沾滿了魔獸的鮮血之後,變得越的詭異了。
有魔獸的鮮血,也有自己的鮮血。因為這裡的魔獸太多了,而且在這草叢之中原本就是屬於它們的天下。
這些生活在蒼茫原野叢林之中的魔獸,對於這種密集的草叢有著很好的適用性,度極快。而且這些魔獸都是中級魔獸,那大型的魔獸卻是很少見。
這些小東西,卻被左寒,鑫,殷淮,南宮青鋒錘煉戰意,彼此配合的工具了。眾人的關係也在這戰鬥之中變得越的親切了起來。
而小雪對於各種魔獸的毛皮,法能晶核,有著極大的興趣,對於這種打獵一般的行動自是十分贊同的。
經過長時間的跋涉,小雪的空間法爵之中多了不少魔獸的毛皮和法能晶核,同時伊人和左寒的手中卻多了不少藥材。
穿過這寬闊的原野,一道血色的峽谷出現在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