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自然知道,在得罪李聖武這個十大隱士家族的直系子弟之後,他的聲名絕對會遠揚,接著降臨的將是無數的挑戰和血腥的廝殺,他的未來,絕對是充滿了荊棘和坎坷的。
想想他的仇敵,就可以知道。和秋葉城的泰家旁系結下生死血仇,和十大隱士家族之中排名靠前的八荒的血仇,此刻又加上了和這個李家這個龐然大物結下來的無法解開的仇怨。在他擊敗李聖武那一刻,他和這位李家的未來的繼承人,只有一個能站在世界的巔峰。而另外一個只有倒下,成為這個站在世界巔峰的強者腳下成功的見證者。
在未來,他和李家那位天之驕子,只有一個人會活下來。但是有著一個龐大甚至可以說是恐怖的家族在背後支持的李聖武成長起來,卻要比起一般人要快上許多。因此,左寒想要贏得未來,也要困難許多。
但是左寒卻沒有後悔,即使再給他重新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那麼做。除了他本身的傲骨和戰骨,永遠不屈服人後的傲骨,永遠不退宿,直面任何挑戰的戰骨。他的智慧也告訴他,他只有前進,才是他真正活著的意義。
如果害怕和這些大勢力結仇而退縮,就算他能苟且的活下去,也絕對活得沒有尊嚴,也沒有自由,那麼這樣活著,比死更加的痛苦。
現在他雖然面臨著無盡的考驗,但是最起碼,他是活著的。而且是相對自由的,這就足夠了。但是左寒卻不會坐以待斃,他是一個有著責任心的男人,面對洶湧澎湃凶險萬分的未來,提高自己一分實力,自己的未來,就多了一分希望。
聽到左寒的要求,伊人臉上閃現出一縷喜色,左寒的表現,讓她對這個男子的瞭解又多了一分,這個男子很特別的形象,在她的腦海之中又清晰了一分,但是又多了幾分神秘。
這個男子做出的事情,往往讓人驚歎,就像他擊敗李聖武這個年輕的高手,又像他向李聖武索要那件最為珍貴的上古法衣。聽到左寒溫柔的聲音,想到她能和他在一起,多一段時間,她的心沒有來由的一陣跳動,甚至欣喜。
她想都沒有想的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這句話tuo口而出,但是似乎不習慣在眾人的面前表現得太過熱切,也或許怕讓自己在意的人誤解自己的矜持,臉上帶著嬌羞之色解釋道:「你是我的朋友!」
但是後面畫蛇添足的解釋,卻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說完,似乎要逃避這個環境,蓮步輕移,就像一朵雨打著而搖曳的荷花。領著左寒,在周圍那些藥谷子弟羨慕的眼神之中,向她那雅致的閨房走去。那些家族的子弟,看著自己一貫像一個不沾凡塵的仙女,露出這般的嬌羞的模樣,無論nan女,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歎的神色。但是那些男生眼中,卻更多了幾分複雜。
左寒看著這個身影,和他前世那個純潔得像雪一般的雪卿那裊娜多姿的身影慢慢的重合,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激賞,但是他的眼睛隨即一暗,將那種莫名產生的情愫給壓了下去。眼睛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清澈乾淨!
後面的小雪卻沒有看到這麼多,她這個跟屁蟲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跟了上去。在她而言,自然不會讓這樣一件寶貝從自己的眼睛之中溜走。
即使不能zhan有這個大壞蛋的東西,看也要看回本。跟在左寒身後的小雪,卻露出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風情,就像一個快樂純真的天使,在舞動著那雙靈魂的雙翼,在煙雨之中,讓人的目光明媚。
在三人離開之後,所有的人紛紛散去,這片空地,除了一片狼藉之外,分外的安靜。但是還是有幾個家族的女成員,卻向在煙雨迷濛之中藥谷的出口看去,眼睛之中很明顯的帶著不捨。那個方向,離開了一個給這個藥谷帶來了深刻的記憶的人。或許那個人,是她們曾經夢中的主角。
但是這個夢中的主角,似乎是天地下最完美的男人,此刻卻被一個並沒有王子的氣質,也沒有貴族的優雅,一如湖水一般平靜清澈的男子給打敗,而且,敗得是那麼的徹底,卻讓人無法去質疑什麼。因為,這樣的慘敗,卻是實實在在的,給她們永遠都無法忘記的視覺的衝擊。再看看曾經一慣自信的王子,他走的時候,是那麼的落魄。屬於他的時代已經落幕!
再看了看,在煙雨之中向那竹樓之中走去的左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各自從不同的方位離開。
突然兩道人影一閃,孤獨雲鶴和孤獨藏心出現在這片空地之上。孤獨雲鶴看著這片被戰鬥破壞得極為嚴重的空地,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唏噓之意。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猛了,兩個年齡如此年輕的修煉者此刻造成的破壞,卻是他中年時候才能達到的。難道是自己那一代人,要比這一代人在修煉上有著巨大的差距?
或許一個強者輩出的時代已經開始,那麼強者輩出,在另外一個方面,就意味著風雨飄搖。所有的一切都會在那些強者的手下蟄伏。
難道這個小子,會再現他左家一代天驕傲天天主的輝煌嗎?那個時代同樣也是一個強者輩出的時代,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的才絕驚艷。
孤獨藏心仔細的感知了一下這周圍的能量的波動,點了點頭。眼神複雜莫名,甚至那雙似乎很看透一切世俗的虛妄的眼睛,此刻流露出幾分迷茫。
「這個被伊人和小雪這兩個丫頭救回來的年輕人左寒,身上有太多的謎團。現在的我,都看不清楚這一切了。這個人,太過優秀了,甚至讓人感覺到不真實。但是,他給了我太多太多的驚喜,或許我一輩子的驚喜也沒有今天這麼多。」
他那張童顏一般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看著身邊的孤獨雲鶴。「現在我在想,如果他要是一個易容的高手,我想我更能相信他一些。這個小子,可以說優秀得近乎妖異,無論是他的資質,還有他的戰鬥的創意,以及他的見識。你不知道,他拿到那件上古法衣的時候,他的臉上有著肯定的神情,但是那絲驚喜一閃而過。
他一定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麼,可是他還是能夠那麼沉著冷靜下來,這樣的素質,真是沒有話說。我想,即使是像我這樣的人,在遇到自己得到了上古法衣這樣的事情之後,自己的表情並不會比這個小子好到哪裡去。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小子向伊人借地方,絕對是去修煉這件上古法衣去了。好小子,這些秘法,可是上古失傳了的。真想像不到,還有人懂。」
孤獨雲鶴點了點頭,臉上的驚訝,很明顯也驗證了孤獨藏心的話。
突然,孤獨藏心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良久吐出六個字,「雲鶴!我決定了!」這六個字,卻宛如千萬斤的重量。在吐出之後,孤獨藏心的臉,突然再次年輕起來。似乎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一般。
孤獨雲鶴聽到這六個字,身ti一顫,轉過身,看了自己的父親。左寒的表現他看在眼中,也同樣認可,但是他更加知道自己的父親的決定意味著什麼。那就意味著,左寒將會成為藥谷的繼承人,藥谷的未來,將由這個年輕人決定。這是一場豪賭,但是,卻讓人熱血沸騰。
孤獨藏心擔憂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但是很快露出欣慰的神色。原本他以為自己的兒子會因為失去家族的繼承之位會有沮喪之色。但是事實上卻沒有看到有半分的沮喪之情,也沒有半分的失落。相反還是一種解tuo,一種豁達,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的儒雅。
自己這個兒子對權力的yu望,可是要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淡薄得多。他將自己要勸說的話都吞了回去。
不過還是拍了拍自己的兒子的肩膀,道:「你還有機會的!」
反而看到自己的老子yu言又止的表情,孤獨雲鶴臉上淡淡的一笑,「我希望,我不要有機會。我本來就不適合做這個家主,相反我對那煉藥更加感興趣。再說,她死之後,伊人就是我的一切。她喜歡,我會不遺餘力的支持她。不要說這個我並不在意的家主之位,我的一切,都是她的。不過,那個左寒雖然對我們家的伊人同樣又意思,但是,他有心結。要他們在一起,伊人還要有更多的功夫要做。再說,如此優秀的年輕人,他的桃花債,也不會輕到哪裡去。」
孤獨藏心點了點頭,「我會和他談談,或許他會接受這一切!」
左寒進入伊人那間竹屋之中後,馬上運起全身的戰氣,開始煉製這件法衣起來。全身的戰氣噴薄而出,將那件青色的上古法衣給包裹在其中。就像一層層雲霧一般,洗滌著這件法衣,但是法衣之上不停的湧出青木之氣和這深青色的戰氣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