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法衣,都具有它獨特的特性,而這特性卻是對於一個人的戰鬥力,具有極大的增幅作用,可以說,只要有一件上古法衣,恰到好處的利用它所具有的特殊屬性,那麼即使是越級而戰都有可能。
每一件存於世間的法衣,都絕對是一件不下於天階武器的無價之寶,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見過,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就是以富足天下著稱的隱士家族,這傳承千年的底蘊,擁有的上古法衣,也不會過十件。因此,看到李聖武身上穿著那代表著木系極致的身份的法衣,青木法衣的時候,見過大世面的兩人的臉上都露出震驚的神色。
但是那相比孤獨雲鶴大驚失色,孤獨藏心卻是要沉穩得太多,看著飄飛在空中,高高在上的李聖武,眼睛之中閃過一道驚訝,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臉上帶著淡淡的表情看著面前的戰場。
李聖武的這件青木法衣,本源屬性就是青木增幅,可以將自己法能的凝聚度提升到原來的兩倍,也就是說,穿上這件法衣的他,利用法能的度要比平時快上兩倍,而且他使用的法能的總量,也是一個爵師的兩倍,這樣的本源屬性已經十分的恐怖,更加恐怖的是,它的隱藏的屬性。也就是剛剛他用來對付左寒的,迅影術!迅影術的度,只在瞬移之下。這件上古法衣,是李家的絕對的珍藏,即使是尊貴如李家下一代公認的接班人的他,在平時也不敢顯露出來。
但是這只陰險的老虎,要麼不露牙,一露出牙齒,就一定要yao人。看到高高在上的李聖武那眼睛之中無時不刻在散著的冰冷的光芒,孤獨藏心和孤獨雲鶴就知道,這場決鬥進行到這一步,絕對是生死之鬥。不是李聖武死,就是左寒亡。沒有妥協,沒有退路。
震驚過後,孤獨藏心和孤獨雲鶴兩人相視了一眼,看著被困在無邊的毒霧之中的左寒,眼睛之中露出幾分惋惜的神色。尤其是孤獨雲鶴,他的臉色變得十分的不好看,愛屋及烏,恨屋及惡,由於伊人喜歡左寒,而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的面前揭穿了十大隱士家族的無恥惡毒的行徑,他自然希望左寒取得勝利。
但是到了這一步,任誰都沒有想到,一慣低調做人的李聖武的手中,竟然有這樣一張底牌,他隱藏得真深,這也讓他開始對李聖武有了極大的戒備之心。
可是他的內心之中,孤獨雲鶴對自己這個弟子還是有幾分驕傲的。因為他的天賦,竟然能夠將他們家族的落葉之術,和自己告訴他的練毒之術結合起來,修煉出屬於自己的法技。李聖武在這一點上,不可謂不是天才。
看到孤獨雲鶴眼睛之中閃現出的那一抹苦澀而又複雜的光芒,孤獨藏心卻放得開得多。點了點頭,「你還真教了一個好弟子。除去他那陰險的個性不說,他的天賦和悟性,絕對是天才。和那個小子一樣的天才。能夠隱藏得如此之深,這個小子同樣也是一個具有難得的梟雄氣質的人物。一個天才的崛起,注定更多的天才成為他們的陪襯。可惜了!
不知道在講左寒,還是在可惜李聖武,反正他的面上還是那麼平靜,鎮定自若。雖然他的身ti看起來並不高大,相反還是那種像瘦猴子一般的消瘦,但是絲毫沒有影響他身上那不東如山的氣勢。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這瘴氣之中,有八種絕毒,十二種巨毒,而且最為致命的是這些絕毒之中,有一種滅魂草,這可是對付意識的最惡毒的辦法。我還真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心冷如鐵!」
孤獨雲鶴的目光落在站立在邊上,緊張無比的伊人,那擔憂心傷的神色,甚至看到那雙清澈的眸子之中蘊含的淚水。心裡一陣憐惜,臉上露出一絲寵溺的神色。深深的吸一口氣,沉聲道:「如果沒有那件上古戰衣,我並不認為這個李聖武能夠贏得這場爭鬥,這不公平。要不要,我們將這場決鬥阻止掉。」孤獨雲鶴皺著眉頭,用幾分期盼的眼神看了一眼孤獨藏心。
孤獨藏心卻是冷漠的搖了搖頭,眼神之中帶著看透世俗的冰冷和無情,近乎透明,像一塊沒有任何的東西的水晶。很難想像,平時吊兒郎當玩心極盛的藥谷谷主,看世事又是如此的通透。
他沉聲道:「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就拿一個很明顯的例子來說,十大家族鉗制我們藥谷的展,而我們藥谷,卻要辛辛苦苦給他們煉藥,你說誰來給我們公平。所謂的公平,是兩個強者,兩個對等的勢力的對等的妥協。」
說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雖然李聖武身著上古法衣,但是我想應該提醒你的是,現在左寒連他單獨的一個人都對付不了。那麼以後,他又有何能力去對付他們整個家族。就拿戰衣來說,我想李家可不只有這一件戰衣,這一切都是借口。我不需要憐憫。只需要結果。如果左寒達不到我的要求,那麼我會毫不客氣的拋棄他。
而且即使我們將這場爭鬥用我們的力量,使得它停止了下來。左寒這個人也毀了,因為他會蒙上對於對方裝備恐懼的陰影,從而忽視本身的力量,那麼他永遠戰勝不了那些擁有著極品裝備的人,而誰擁有這些極品的裝備,正是他以後最主要的敵人,十大家族。
他要戰勝,要tuo,那麼就要擺tuo這種恐懼,擺tuo這種無力抗爭的形勢。只有真正達到這一步,左寒才真正開始向強者邁進一步。
剛剛那一刀,砍出了霸氣,砍出了殺氣,但是還欠缺一些東西。一顆強者之心,一顆戰骨者應該有的心!那就是忽視一切,一往無前的銳氣和只此一刀,一定要將對手斬於刀下的決心,他的顧慮太多了,沒有做到不顧一切,雖然他的靈魂被錘煉,但是他的戰意還是不夠純粹。根本就沒有將他身ti之中的潛能揮出來。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揮不出他本應該有的潛力,那麼他的死,我不會有任何的惋惜。而是會慶幸,我們藥谷並沒有將寶,押在一個廢物的身上。
如果剛剛他真的能夠斬出這麼一刀,那柄玄階的法器根本是無法抵擋住的。也就是說,李聖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等待他的就是被砍成兩段,還會有這樣身陷危機的局面嗎?
這些才是他真正的考驗,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不過,情況很不樂觀。而且你那個徒弟,可是有你沒有的那股狠勁。」
很明顯,身為尊者級的至尊強者,在濃霧之中的一切,都逃不開這個老人的眼睛。左寒飛反應,甚至他內心的波動,都清晰的顯現在這個老者的腦海之中。此刻的左寒的處境極為不妙。即使是孤獨藏心也並不認為,左寒一定就能夠贏得這場勝利。和一個有著極佳的屬性的上古戰衣的擁有者作戰,而且這個擁有者的實力,卻甚至還要強過左寒的半分。最關鍵的是,左寒並沒有真正的成長起來。
看到左寒被困在那濃密的腥黃se的瘴氣之中,在外面的伊人和小雪的臉上再也沒有絲毫的血色,伊人的手指扣入到她那潔白如玉的肌fu裡面去。但是此刻,卻沒有絲毫感覺到疼痛。
她甚至有著一種想要衝過去,阻止這一切生。但是理智和情感告訴她自己,她不能這樣做!
因為無論自己衝過去與否,對於抱著必殺左寒心思的李聖武,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此時的伊人,將李聖武的內心看了一個通透,他是那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要天下人負我的梟雄,他外表是溫柔的,但是他骨子裡卻是冷血的。
再者,如果她站出來,就意味著,左寒的尊嚴會因為她的行為而受到侮辱,正好印證了李聖武指使他身邊那個小白臉的罵的內容,他左寒只能躲在女人的被窩之中,一隻真真正正的縮頭烏龜。」
即使她或許能夠將他救活,但是,這樣卻比讓他死還要難受。因為,一個強者固有的尊嚴在很大的程度上,比他的性命更加的重要。她唯一能做的是,手中緊緊的握住一塊晶瑩通靈的玉珮,不停的祈禱著,希望左寒平安無事。
在濃霧之中,他能夠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殺意,那個依靠著背後的青木法能幻化而成的青木翅膀,支撐飛翔在空中的李聖武內心之中陰冷的殺機,那股殺機陰柔卻帶著冰冷的寒意,讓左寒如芒在背。甚至讓他的心中一陣動搖!
身ti不停的向地下沉去,每沉下一絲,左寒的心便冷了一分。只要自己的身ti陷進泥沼之中,那麼他是無法再有任何的翻身之地的。
越面臨著生與死的危機,左寒的心卻開始靜了下來,臉上著急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坦然,臉上的冷汗開始隱去,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
因為他明白了自己的心,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心,也明白了戰的意義。無論是殺機,還是各種情緒,又有什麼作用,這些東西,相反只會成為自己內心的枷鎖。他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就要拋棄這些枷鎖,為活下去而戰鬥!他眼睛之中,所有的迷茫在頃刻間散去。那下陷的身ti,在他想明白的時候,突然停止了下陷。
與此同時,在外面的孤獨藏心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隨即臉上再次露出震驚和狂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