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坐在憶祖殿的左蒼海的眼睛睜開,躺在那古老而有幾分陳舊的太師椅上的身ti一震,蒼老而有幾分渾濁的眼睛之中帶著欣喜若狂之色。站了起來,大步向左寒走去。
左寒抱著左夢大步的走了過去,走到左蒼海的面前。左蒼海的手顫抖的伸出,mo著左寒的臉,聲音顫抖道:「你受苦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就是短短的幾個字,卻含著無盡的情義。但是左寒卻能從他顫抖的手上,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悲傷。
「啪!」的一聲左寒在左蒼海的面前跪了下來。那雙清澈而堅毅的眼睛一行熱淚流了出來。語氣之中充滿悲傷和內疚,「左叔!是我不好,對不起!是我害了清兒,是我害了左家。我是左家的罪人。」
看到左寒跪在他的面前,左蒼海的那蒼老的臉頓時露出凌厲的神色,沉聲訓斥道:「起來!左家的男兒不是靠淚水和下跪去挽回什麼,證明什麼!這只能證明你的懦弱!而是敢於承擔,敢於將所有的責任承擔起來,只要你是對的,你就可以去做,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真男兒。」
看著左寒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滿身的傷痕,可怖的疤痕從他襤褸的衣服之中隱隱約約的顯現出來。但是他筆挺的脊樑,堅毅如山的眼神,此時的左寒就像一把包著鐵衣的古樸的劍。感受到左寒的氣質,左蒼海頓時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欣慰。一種深深的喜愛之情。
突然左蒼海的臉色大變,變成死灰色,眼睛深處流露出一股深深的絕望。手抓得緊緊地青筋鼓了起來,「泰家!你們好毒!竟然將你的法爵給廢掉,在你的身上我無法感覺到法能的氣息。左寒,你是一個無法修煉法爵的廢人了嗎?」
左寒點點頭又搖搖頭,「是的,我已經被泰臣廢掉了法爵!」聲音很是平靜,但是聽到這聲音,左蒼海的臉上卻露出深深的不甘。「老天,為什麼,給我們希望,又要將它殘忍的奪去。你不覺得這對我們左家太殘酷了嗎?」
「但是我不是廢人,我已經重新凝結成了戰爵,並且在和泰臣的爭鬥之中打敗了他,讓他立下了三年的法之血誓,三年之內不會為難我們家族,三年之後,我左寒有信心殺上泰家報羞辱父母和虐殺清兒的仇恨。」
說完,眉心一閃,一隻青灰色的戰爵出現在左蒼海的面前。左寒的話和他眉心的那只爵,將左蒼海從絕望的深淵拉上了天堂,
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寒兒,你很好!沒有丟你父母的臉,沒有丟左家的臉。左家有希望了!叔叔無能,無法修煉戰爵,重現祖上一代天驕的光輝,修煉的法爵也只達到了爵將的實力,無法帶領左家走上光輝!但是我相信你能!你一定能!」
他的臉上露出深深的慚愧之色。但是事實上,能在四十歲達到爵將的實力,已經很不錯了。可是,儘管有一個爵將的實力,但是左家無論是財力,還是凝結成法爵的人的數量都無法和那些二流家族相對比,獨木難支。因為每一個家族都會隱藏著不小的勢力,沒有一個家族會將自己的所有底牌都晾在世人的眼前。正因為如此,左家雖然左蒼海有著爵將的實力,但是依舊只是三流家族的原因。
聽到左蒼海確切的說出自己的實力,左寒臉上一陣意外,但是看著左蒼海這個未老先衰的大叔卻是多了幾分崇敬之色。
左蒼海深吸一口氣,接著道:「三年,泰家不會給我們三年!在你今天打敗泰臣的那一刻起,泰正這個偽君子不會給我們這麼多時間。就是剛剛開始聽從長老的慫恿將清兒送去給泰臣做侍qie也是一個錯誤的抉擇。我應該早就看清楚這件事情的本質。」
天爵大6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大6,只有強者才會有尊嚴,才會更好的生存。比起上古時期的修煉者修煉的純粹性,現在的修煉者卻越來越功利,這個世道亂相已現,將會越來越不太平。我們左家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家族,隨著歷史滾滾紅塵不停的向前邁進,左家開始日益衰落,但是在外人看來,我們家族出過天主境界封號傲天天主的一代天驕左傲天。生在你身上的這件事情,說是因為你見義勇為,事實上卻是匹夫無罪,懷璧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