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罪傷(日第三章)
少主出關,就鐵血魂傭的修煉進展,十年之間未做任何交接,唯班禪一直口諭傳遞少主意願,班禪見少主環抱細拉進了內殿寢宮,召集許子昂、蘇乃青等五名魂傭議去了。
細拉受辱,夏天對她反倒從未有過的溫柔和貼貼,輕輕把受傷的細拉放在床榻,並欲喚來蕭薔青兒為她淨身沐浴,好讓她好好休息,不料細拉反而起身來扶他,嘴兒嵌蜜一般,低低話道:「少主,讓細拉來伺候您吧?」
說這話時,細拉眼中的淚珠兒大顆大顆的往下滴落,言行舉止像只暴受驚懼的小兔子。
「你不要這樣,以前的細拉到哪裡去了?」夏天突然吼道,不知道為何,這是夏天第一次這樣吼叫,他的心又亂又痛
「少主,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讓細拉來伺候您吧。」細拉的聲音依然輕得只有他們兩個能夠聽得見,淚珠兒始終無法截至滂沱。
「您是不是嫌棄細拉髒哦!不妨事的,要不細拉做您的丫鬟吧,嗯,我先去取酒來讓你喝些暖暖心。」細拉安慰著夏天,眼神確不與他交接,低垂得無力昂揚,語氣和話兒就似什麼事情都沒生過一般。
「細拉,你究竟在想什麼?」夏天的感受仿似被一把刀子無情的在心上劃啊劃,為什麼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自從二十年前,他七歲,細拉八歲,那個時候在靈虛宮第一次相見,他是沒有再用心看過她的,甚至一眼也沒有認真看過,只因他心中藏著月光女神,鑰嫦。
無論女孩兒為他做過什麼,無論她有多麼出色,他眼裡就沒有過她。
現在他不得不看她,他知道知道細拉的心被傷害到了極點,不止因為遭受了萬劫不復的**,還有對他的恨,她恨他眼睜睜看著李大剛對自己施暴。
「細拉!」
夏天坐下,將細拉的頭緊緊靠近自己的胸膛,他抬起她那張被珠淚模糊的臉。從來沒有認真看過,細拉的淚水完全把他濕透了。
他以為只有鑰嫦是天下最美的仙子,美人雖美始終是人,而只有自己的九玄仙子,她才是天底下最令人心動的仙子,然而,今日的細拉確深深的扎進了夏天的心,她看上去是那麼脆弱,何嘗又不是姿容絕絕,雪膚嬌顏,可是他就這樣讓李大剛毀了她。
「對不去!」
夏天從唇角突然噴出艱澀異常的三個字。
細拉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神,然而,很快!那被李大剛施暴的一幕幕重又無法控制的浮現眼前。
「你若嫌棄我髒,可以要我後面」細拉越說越亂,「細拉以前是個聖女,為了你而被淼寰破了,我不怪你,當日打你兩巴掌,我的心疼得死去,現在我什麼也沒有了,被他強了,扔掉了,就像一張被撕裂而又荒廢骯髒的破紙,你若要了我,也許我還有活下去的一點點希望。」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夏天緊緊擁住細拉,對不起三字在他心中千遍萬遍。
夏天淚水於眼眶潤澤。都怪自己,要是早在十年前就把她救出來還有今天嗎?要是自己不要執意閉關十年,是否可以避免,即使前面一連串的錯誤都不能夠讓自己早早醒悟,那麼,為何明明認出她來還不展開援手,甚至躲在大樹上幸災樂禍。
是什麼心魔左右了自己?
一陣頭痛欲裂的感覺襲上心頭。
「取酒來。」
夏天突然對殿外下著命令。
外面確實候著一個人。
是劉虎,少主閉關一別十年,聖女遭遇帝后巴妲俘虜一別十年,而妻子玉娘追隨聖母前去拯救細拉,亦是時隔十載,卻是音訊全無,她們去了哪裡?少主為何將聖女抱著帶回大都,這一系列的不解和擔憂怎麼叫劉虎心焦,此時他可盼著能夠有個信兒漏出來。
「劉虎得令,少主請稍待。」劉虎轉身,不一刻便抱來一罈子好酒。
劉虎被少主傳進去送酒,藉故向聖女拜安,方瞥見聖女不對勁兒,因氣氛不對,他又不敢問,放下酒罈子,折身又去取了一個酒盞,為少主斟上,在出去之時才壯著膽子問道:
「少主大安!」劉虎跪完夏天,轉身又跪細拉,道:「聖女失蹤十載,您這,十年一切大安!」
觀窺聖女如今的面色,劉虎當然知道聖女遭遇過大劫難,但劫難之始末細由當然不得而知,而少主一副傷心之中帶著怒容的表情,恐怕這對玉女金童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只恐二兩個年輕的主子已經在這挫折之中丟失了心智,忘記查因尋果,不記得追查實質了。
「你還有何事報准?」
酒也斟上了,劉虎卻是遲遲沒有告退之意。
「少主原因和結果就像一個成熟的蘋果,所有的誘因都被包在蘋果裡面,您難道不想去查查結果?」
夏天一愣神,彷彿從剎那的頹敗中清醒過來。
是啊,自己還有這麼多子民,還有成千上萬個鐵血魂擁,細拉受辱,此深仇大恨難道不是我元界之恨?說不定李大剛所做一切都是衝著自己和元界而來,根本不是普通的兒女情場,你我恩怨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