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聖水滌心潔魂
當**像吐海綿水一樣將月光女神可能遭遇活死靈的事情說出之後,夏天帶人重又在元界奔波尋找,一日過去了、三日過去了、七日過去了踏過千山萬水,甚至翻遍元界森林的各個角落,確終是不得其果。
鑰嫦後來的情況大家均已不得而知,與聖靈相約的日子也已過去七個晝夜,該來的終歸會來,於是,眾人知道,聖靈是不會來了!
是夜,月光郎朗,四周是博大平川的土地,建基未完臨時的房舍,眾人就目前的境況正在圍立商討。
「少主」觀世容大士欲言又止。
「拉母,你有什麼話儘管講來。」夏天微微一笑,無論遭遇什麼境況,心中有多少牽掛,他希望自己不要表露於外。
拉母將目光跳轉到紫瑞星君夏瑞身上。
眾人這才看見,少主過去的老管家瑞伯,此時目光中滿是焦灼。
「少主,現在瑞伯」夏瑞到了元界,還是不習慣用以前老管家的稱呼。「瑞伯認為也是時候去一趟長河啦!」夏瑞的話一出,皓月祖師、瘋癲老人並拉母等人立即默然點頭。
「長河?這名聽來仿似曾有記憶」,「鑰嫦在哪裡嗎?」夏天問道。
紫瑞星君搖頭不語,未做肯定亦未否定少主的問話,他將目光投向**。
「班戰,你也應該和少主一同前去,記憶的聖水會為你和少主梳理該有的過往。」
做為屬下,無論是紫瑞星君還是拉母,該知道的Ta們早就知道了,該做的亦是早已做足,然而現在的境況,三仙和紫瑞星君沒有得到聖靈的旨意,便不知曉下一步應該怎麼做,Ta們應該聽少主的吩咐,或是去玄天門報稟九玄天尊,可現在少主依然無法記起過去,關於元界的過去和他真正的父親--華帝,如何打開生機之門,如何營救華帝,只有少主自己知道。
「那你們和他們怎麼辦?」夏天何等睿智,將目光投向李全九和張小二等人,見三仙並瑞伯持一致意見,便已猜到此事恐怕Ta們早已商量好了。至於長河是個什麼來頭,可容後再問。
拉母道:「這個毋須少主掛懷,夏夫人的身體可能是因為受到刺激驚嚇或是初來元界不習慣所致,拉母已經觀察過了,並無大礙,可交由玉娘、歐陽秀妹照料,少主回到元界必須要有自己的坐立行宮,李全九、張小二並劉虎等人依然留在此處修基建殿,瘋癲老人則在此保護夏夫人並一干人等,屬下和紫瑞星君還有皓月必須連夜飛往玄天門,將少主和月光女神的情況奏明天尊知曉」。
拉母一氣將所做安排稟明少主。夏天還沒來得及答覆呢,細拉已經搶先說了。
「那我呢?那我該怎麼辦?我要跟著**『妹妹』」因為細拉早就尖起耳朵聽了,**要和夏天一起去長河。
「隨你,你若願意,也可隨班戰一起在少主身邊伺候,因為蕭薔和青兒還要留在這裡幫襯風電神,以期盡快重振元界」。
細拉當然高興啦,她想的是可以和夏天一起出去遊山玩水。
此計劃通過,拉母對少主略有講述長河的地理結構和所在位置,便和紫瑞星君並皓月祖師拜別夏天連夜飛往玄天門。
此一夜無話,多事的細拉一直在抱怨吃得不好住得不舒服,無奈元界荒涼,看來從此以後所有的一切都要依靠Ta們自己的雙手和大腦來展開了。
次日天光放亮,夏天為娘親夏氏鋪了最好的樹床,又讓歐陽秀妹在綿軟的獸皮中挑選上好毛織成獸毛被,然後,夏天又令獅鷲吐出晶石為娘親溫身,最後和風電神交代了一應保護眾人的措施,做好這一切之後,夏天方才拜別娘親,帶上班戰和細拉上路去了。
一路無語,一行三人並未御劍飛行,這是拉母特意囑咐的,也許,她希望少主和左戰聖能夠在這一路的風光中找回過去。
那是一種故地重遊的感覺,但也僅僅限於一種感覺,夏天和**什麼回憶也沒找到。三日來,夏天帶領**和細拉一路上真可謂是風餐露宿,因為元界已經沒有煙火藉以投宿或者哪怕是山野人家,關於生活,**和細拉各自盡著職責比天大的服從義務,摘鮮果打泉水的事情,細拉反比**跑得還要飛快,是故,夏天倒是沒有餓著和渴著。
行到第五日,一座廢棄萬年的伊甸大都終於展現於眼前。
站在廢棄而荒涼的遠古之城,有一股莫名的親切和溫馨,好似曾經在這裡生活過一般,夏天邁開長腿在廢棄了的房子四周閒逛開來。
看來這是一處曾經輝煌過的建築、像城堡、府邸又像是帝王之家的一片莊園。
也許是一片莊園更為準確,夏天和**同時在這片廢棄的大都前現了一條蜿蜒清澈的小河。
「殘梁斷瓦,看上去頹廢很久了哦!」細拉撿起一塊瓦礫,「璞」的一聲,扔進雲霧繚繞的河流中激起數道長長的水瓢。
「少主!來來來」
河面上飄起裊裊的聲音。
「聽!你們聽見了嗎?」夏天停下腳步,驚詫的詢問著**。
細拉插嘴道:「聽什麼啊?是我啦!剛才是我打水瓢的聲音啦!」
「噓!」
夏天舉手唇間,出一個無聲的噓聲。
「少主,來啊,我載您去取蓋世神諭啊!」。
**粉臉生變。
「少主,水裡確實有聲音」。
「走!」
一聲吩咐,夏天率先縱身一跳。
本以為跳進水中,卻是上了一條狹長窄細,上面搭建著烏灰色頂棚的小船,**和細拉連忙跟上。
當夏天縱身跳進水域的時候,那一瞬間,他突然回過身來,向著那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廢墟揮手告別,嘴裡湧出的話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伊甸大都!我的家園,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回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突然記得這片廢都叫伊甸大都的,來不及追尋,心思已經隨著小船的啟動展開。
這就是長河。
長河泛著生機,澎湃著、歡騰、奔湧著!
自從主人離開之後,長河河神的生命便也為之枯竭和衰敗,水界無魂致其靜止和頹廢已逾萬載,就像失去歡樂的伊甸大都一樣,水中一切有生命的物質皆都隨著主人的滅亡後消殺不存。
**和細拉不知長河在夏天回歸之前還是死水之河,並不知道長河之主系何人,失去記憶的夏天自然也記不起來自己便是駕馭河魂的主人,難怪當他跳進長河的一霎那會多出一條船來。
肺腑和丹田之間從前被玄靈大訣左右過的不適之感突然減輕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服和暢快使得他自然的向水中吐納吸氣,奇跡便在此時生。夏天的一口真氣呼出,電光石火、已經喚醒了沉睡消亡的河魂。死水立顯滾滾波濤,沉寂萬載的長河生機昂然起來。
「主人,水仙終於盼得您的歸來,勿要慌亂小仙助您來也。」
水中有人!!!
疑惑間一股猛力突然黏附於身,夏天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然離開小船在往水面上浮動,度之快不亞於雲空翱翔,身心感覺卻是如此舒坦和穩貼。
這一變故使他大喜,再試,身在水中,對水不適應的感受怎麼一絲也沒有了呢?
原來,這長河河水並非爾等想像的濁流污溝,此乃人類伊始之開源聖水,每一滴都要比當今世界的萬靈之藥金貴千倍萬倍,是何等稀世難得啊!此時,聖水受了主人的魂魄和真氣,立若回魂之人,轉眼之間全都鮮活過來正往夏天五臟六腑灌洗和疏通呢。
夏天救活了聖水,聖水化作透明精靈恢復仙身來托夏天、一併**和細拉。這下子,細拉也相信了,她相信剛才那語音便是出自水仙精靈之口。
無奈夏天見不著水晶般透明的水仙精靈,不知何故。聖水流瀉過後全身自生抗體,被吸進去的水分子在體內存而無形。如此幾番,原本無著無落的身體就似蛟龍出海在水中無比自在,水的威力不令自分皆為他讓出一條通天道路來了。
喝進醒靈聖泉,本可以將全身的污垢穢毒和所有病害蕩滌乾淨,甚至也包括宙神在神諭中所下之咒。
確又不儘是如此,夏天的身體雖經聖水洗禮,記憶和意識掌控全都由了自己,可是為什麼想要對水精靈說幾句話還是做不到啊?
剛剛跳進長河的時候,明明聽見有關蓋世神諭之事。
如果找到蓋世神諭,也許有關鑰嫦,有關**甚至有關那場戰役的記憶都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