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找到爛成布丁的魔靈血衣
提起靈虛洞之事,雲中子和呂殊勝同時面露駭懼之事。
「啟稟宮主,弟子和二師公在洞中找到一樣東西,您來看看。」呂殊勝自懷內取出一小包東西。
「呈上來。」浩瀚子吩咐道。
浩瀚子命弟子將其打開,靈虛大殿之上,頓覺一股獸皋之氣撲面而來。
「布丁!這些殘碎的布丁你們是從哪裡得到的?」浩瀚子道。
雲中子有所不耐,大聲道:「大師兄!難倒你看不出,這些布丁裡面有著師公失蹤時身上穿的袍料?」
「啊!!!」
此語一出,滿場皆驚,之餘,所有門人及塵寰主已是悲成一片。雖然早有料到宮主遭遇不測,但血衣擺在眾靈虛弟子眼前,無不睹物思人,哀傷痛啼。
接下去雲中子和呂殊勝說出的話,更令在場之人驚得目瞪口呆。
「諸位!宮主之事,暫時收斂一下,聽我先把話講完。」顯然,雲中子除了悲慟,眼裡竟是佈滿了殺氣。
「這些血布丁除了師公所有,你們有沒有聞到魔靈的氣息?」
事情來得突然,剛才只顧著難過了,雖然嗅到一股獸皋氣味,確是並未在意,眾門人,包括道德道人立即站起身,紛紛進前細閱殘布血丁。
布之稱為丁,是由於已無一塊拳頭大的完整好布,小包裹裡包著的殘血布丁並不多,少而細小,確有著兩種,一種為金黃已被血跡所染依稀能夠分辨道袍的顏色,另一種則為襤褸灰鎬腐朽不堪,看上去衣服似乎被生前之人穿過上百年歷史,上面依然灑滿斑斑點點的血跡,嗅其味,布丁上出一股獸腥之味,確與那道袍上的味道兩樣。
「啊!這是魔靈的味道?」眾門人無不大驚失色。
「難倒難倒魔靈已經死啦?」
那麼既然宮主和魔靈兩敗俱隕,那麼雲中子臉上為何佈滿殺氣?
「二師兄,你一定還有什麼大事未講?」道德道人面色凝重。
雲中子點頭,修行達境的臉上除了殺氣還有深深的恐懼,好像這件事比起魔靈出山更令他驚惶。
「你分析得不錯!三師弟!」雲中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在座的大師兄、諸位師弟、和徒兒,恐怕,我靈虛門就此不安,即要遭遇滅頂之災了呀!」
「二師兄,你這話怎麼說的!魔靈都死了,哪裡還有」
雲中子舉手打斷眾人,繼續道:「在座的各位,不要忘記!不要忘記啊!我們從何而來?終歸便會回到哪裡!」「師公戰死,魔靈同歸於盡,那麼!屍體呢?屍體在哪裡?」
「啊!」誰也沒想到,二門人平時不怎麼樣,今日說話怎麼句句石破天驚。
「是啊!二師兄,師公失蹤不過數日,屍體不至於腐化不見,且是骨頭也該有吧,難倒這不就和圍山獵役三支弟子失蹤一模一樣。」中門人及塵寰主心裡立即浮現一個人來。
「是他!一定是他」
「啟稟宮主。」呂殊勝跨步上前,表情異常興奮,以極快的語稟告道:「在玄岳鎮招弟子的時候,不光李大剛秘告夏天乃死而復生之童,就連玄岳鎮上許多百姓均傳此言,若傳言不實,那他被細拉打傷後,在房中和他的管家所言一定不假。」
「哦?他和管家說過什麼?」三門人側身問道。
「當時我就有所留意,夏天的管家問他少爺是在哪裡甦醒,當時夏天就回答說是一個洞內。」
想不到此洞便是靈虛洞!
「師祖和魔靈都死了,為什麼他偏偏復活了!」呂殊勝似是自言自語,引人陷進思索。
突然!浩瀚子猛地站起身來,拍案呼道:「番天大印!一定是番天大印,師公先被魔靈戰敗,就在師公打不過魔靈的時候,使出法寶番天大印,欲要再次封印魔靈,卻被修煉玄靈邪術大有精進的魔靈逃過了,最後,魔靈不但殺死了師公,且想霸佔我靈虛的鎮宮法寶番天大印,不料大引內藏玄機反而要了魔靈性命。」
眾門人有的點頭,有的問道:「既然如此,師公和魔靈之軀何在,那死而復生的夏天又做何解?」
浩瀚子伸出雙手,點頭說道:諸位師弟,這件事情當然得從夏天說起,死孩子,純陰童子說起!我們不妨來設想當日玄岳鎮西郊墳場所生的一切」
※※※
月黑無星夜,忽有的閃電劃破下著淅瀝小雨的夜空,仿似那淒厲野鬼張開利齒突兀而陰森的衝著大地無情的咆哮。
玄岳,西郊墳場。
一座嶄新的小墳堆微聳其間,散著剛被覆蓋的新土氣息,看來,小墳墓裡的人剛死不久,或者說是剛剛被埋不久。墳堆旁邊,七八個紙紮小廝和丫鬟,看來是要燒到冥界去伺候少主的,這場不爭氣的細雨生生留下紙人的殘肢截腿,要是小主人真到了陰曹地府,恐怕也沒個體健貌端的下人好使。
嗚~~嗚~~
汪汪~汪汪~
正在這時,寂寥恐怖的深夜墳場,突然傳來獸犬悲涼的嚎叫。
沙沙沙沙沙沙
雨突然加大馬力,一串串急驟的珠子一顆接一顆等不及的打在墳場旁邊的竹葉子上,旋即,又落下。
[撲]
一聲異響劃破夜空。
一團物體快若飛龍般降落墳場,周圍立即燃氣一股奇異的獸皋疝氣,狼吠聲漸漸減弱,獸犬們叫囂之氣淒衰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