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聲和口哨聲絕了跡,好色的食客個個噤若寒蟬,想不到抱劍男子還沒怎麼著呢就被殘忍的扔到窗外去了,連人家使用什麼手法出自何門何派都看不懂。
還是小命要緊,那裡還敢有期望戲謔美女的心啊。
陸小軒緊挨鄰桌,初次也被她的絕世美貌吸引,待看她如此縱容侍兒,心中好感便減了幾分,章沾許是也有同感,激動得就要過去打抱不平,被陸小軒攔下對他輕聲囑托道:『剛剛你又不是沒看見,那小子的嘴臉確實惹人生厭,這群食客裡頭不是張三遭殃便有李四遇害,乖乖作者吧怕是殺雞給猴看的。』
章沾抿嘴失笑:『嗯!說得對,色狼是該殺,做人嘛得做我們這樣的好孩子才對』
陸小軒這一桌和美少女她們相隔對面,舉動當然被她看個清清楚楚,不經意間,被稱做*的絕美少女向這邊投來一瞥,正與陸小軒一雙大眼相撞,陸小軒一怔,那少女的眼波溫柔如水,玫瑰般的紅唇竟有微微的淺笑,嚇得他一顆少不更事少年的心怦怦直跳,連忙低頭!在桌上慌亂的抓起一塊羔羊腿胡亂的塞到嘴裡,順便抽走目光眺向窗外。
章沾看陸小軒羞成這副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正想和李曉波打趣一番,確見陸小軒嘴上的羊腿掉在桌上,眼睛睜得老大整個人僵在那裡,像是窗外更有美景。
二人連忙離座靠窗順著往下一看,不由得驚喜交加齊聲呼道:『暈了!細拉怎麼也在這裡?』
只見窗戶下面立著的一個十**歲,眉心處一顆天生梅花烙印的女孩不是她又是那個?只是那灰色的天生烙印已經變成好看的玫瑰色,像片片輕輕舒展的花瓣。
看來性格沒什麼變化,她正站在那裡插腰罵人呢。
『哪個該死的拋的屍?劉虎、玉娘上去看看。』
顧盼之間那標準的狐媚眼兒越嬌媚,一身紅裝勾勒得凹凸有致,和眉心間的丹蔻相得益彰,旁邊站著一對中年夫婦做【護駕狀】真真好一個潑辣的大小姐模樣。
陸小軒站起來對章沾和李曉波說道:『趕緊走吧,我可不想見到她。』
二人對於陸小軒初上靈虛山被細拉打過的糗事並不知曉,那裡肯捨棄滿桌子的美味就此離去,便勸阻道:『細拉雖然背叛師門,可是如今我們人在外面,她畢竟和我們師兄姐弟稱呼過的,可不能一點情意也不講吧?』
李曉波繼又補充道:『我們下樓去和她打個招呼,敘敘舊問她如今過得如何?小軒你就留在樓上好了。』
『嗨!你們想到那裡去了我不是那種迂腐的人嗎。我只是只是有點怕她。』陸小軒依然存有害怕霸女的陰影,見她在窗下頗指氣使凶巴巴惡魔樣就想起受她欺負的往事,從懷裡掏出銀子就要離開。
章沾見陸小軒真動了氣,笑嘻嘻求道:『小軒你別生氣,依她個性肯定會上樓來查個明白,我們不如來個暗中觀察,我們看得見她,她看不見我們,萬一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也該插個手不是?你和曉波在此等著,我去去就來。』說罷,章沾搶了桌上的銀子飛奔下樓,出後門向雜貨鋪方向去了。
細拉和那對中年夫婦嚷嚷半天,見無人下樓應承罪過,果然氣得昂闊步挺進了和心園。
食客們早在暗中盼著看熱鬧呢,早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看進來的又是一個大美女,心裡樂開了花,就著美酒佳餚看美女打架這可是一件百年難得的快心事,紛紛告密道:『向你砸屍的是樓上三個美人。』
就在細拉快要上樓時,章沾正好從後門趕到,搶在她的前面上了樓將三副遮面魔具各自戴在臉上。
『呵呵!這樣一來還真認不出來』李曉波笑道。
三人剛剛武裝好,細拉率領兩個手下已經上來了,目光最先從陸小軒三人身上掃過(能不看嘛!吃飯戴面罩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現不可能是女的,心裡一驚,便多看了幾眼,雖然都長大了,一舉一動可沒多少改變。細拉心中已經有了好奇暫不管他,再往後看,俏臉上升起一股驚艷神色,竟是把剛才的氣緩和不少。
『劉叔,玉娘,你們去問問她為何把人扔下樓砸我?』
細拉倒是乖,語氣平緩下來,一見三個美人心裡猶自動了惺惺相惜之情,特別是就坐中間那個食不言的美女妹妹心裡喜歡得很,好像千百年就有的好感,竟是派了劉虎、玉娘過去詢問,還在二人耳邊囑咐用詞客氣一些。
劉虎、玉娘走近*身邊,劉青兒、蕭薔急忙站起護駕
細拉左右看看,許是累了也不打個招呼,見身旁三個【晴天打雨傘】的傢伙邊上有只空椅便毫不客氣的一屁屁坐下,正好坐在陸小軒身側。
陸小軒渾身自然不起來,菜盤裡的菜滑得不行、酒杯晃得不行,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哦。
細拉看不過去,側過臉無比關心道:『這位帥哥,是不是那裡不舒服啊?讓我為你看看。】說罷,恬不知恥的就要去拆陸小軒臉上的面具,陸小軒舉箸來擋,然那窄細如少兒小指的箸怎麼擋得住呢,眼看就要被細拉撤掉,突然!一團動感烏雲在二人眼前一黑,一個【怪物】不知何時從窗外飛了進來,如黑金鐵塔一般擋在二人面前。
『聖女小心!』
話到,劉虎玉娘已到,若旋風,看來這些年細拉變化不小,竟然可以收到這麼好的跟班,二人詢問*無果,那絕美少女除了默默進食,竟是不肯搭理他們。
劉虎玉娘分別擋在陸小軒和細拉前面,這時才看清【鐵塔】尊容,只見他身長高過常人,黑色披風裡面包裹的肉軀隱隱湧動,再看面容五官,二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皮膚黑似碳灰,五孔裡好像有蟲子在血管裡蠕動一般,令人好生眼暈。
那黑鐵怪瞪著全場,質問道:『誰動的手?是誰把我的馬仔扔下去的?』
黑怪話聲有如拉鋸般響起,讓人耳根膜和牙神經異常緊繃,稍帶適應才看清黑怪披風遮擋處,手裡擒著被扔下樓的抱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