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機變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前奏
    冰雪聖龍說話算話,與主人合體之後祛除了細拉身上的冰封霧毒,順便救醒李大剛、章沾和小波。

    靈虛弟子甦醒之後立即撲向陸小軒,詢問冰魄龍珠和許子昂他們的去向,陸小軒心情複雜,那裡肯說出實情只說不知去向,自師兄們暈倒之後自己也不曉得後來生的事。

    問不出所以然,又見他身體無礙和平常無異便作罷不提,細拉嘮嘮叨叨感歎冰魄龍珠丟失可惜,李小波確在心中為三個師兄弟傷痛和緬懷,章沾沒什麼異樣,只李大剛看待陸小軒的表情很怪,似乎不太相信陸小軒的話。

    【我看時候不早了,還是趕緊下山要緊。】李小波隱起心中悲痛對師弟妹們說道。

    眾人點頭同意商議順原路去撿雄豹精屍體,然後再按約定返回靈虛山。

    陸小軒雖然擺脫不了命運的安排,一心想要得到冰魄龍珠的得不到,不想得到的偏偏與之融為一體。然而也有一些好處,經此患難之後,細拉雖對冰魄龍珠存有念想,但又對陸小軒心存絲絲感激,她想:要不是他,也許自己已經在冰雪聖龍的威力下死過兩回了,嘮叨歸嘮叨她已經做好怎麼和自己真正的師傅如何交代。

    另外,表面上張粘和李大剛還有李小波三個,對於陸小軒的看法也產生了很大改變;李小波原本就是一個對人較為友善不存什麼偏見之人,而大剛和章粘在玄岳城就是陸小軒的朋友了,加之那次「過火」的遊戲、這次的協同作戰,朋友們之間的友誼似乎更加深了一些。

    大約三個時辰後,五人按約定在雛峨山下與其它靈虛弟子成功會合。出前,原第七支、十五支、二十四支共二十五人,如今只剩下五人,而靈虛其它支派弟子死傷亦為慘重,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名,圍山練習終於劃上句號,靈虛門人也許做夢也想不到門下弟子會如此不濟。

    眾人垂頭喪氣,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雖打回山雞野兔、獵豬野狗無數、然而最榮耀的戰利品還是出在四個掛單弟子手裡,加之失去了上百口靈虛師兄弟的性命,他們的情緒簡直糟透了。

    再說靈虛宮。二十四名塵寰主和十二門人,於大殿接候弟子,聽了戰況後無不痛哉。特別是塵寰第二十四支,歷來爭強好勝如今只剩下五弟子李小波一個徒弟;第十五支就更不用說了,七名弟子全部咯屁,剩下一個細拉還是受三門主之令勉強掛單候補的,但在大殿的列行豐收筵前竟然離奇失蹤,是故一個弟子也不剩了;第七支中算是燒了高香,塵寰主陳玉龍慶幸收下陸小軒、章粘及李大剛三人倒是多少有點盼頭。

    經此一難,管理混亂的靈虛門蕭條之勢越明顯,勢態更是大不如前,宮主浩瀚子迫於三門人強求修改了新的門規,自即日起:『廢除靈虛弟子每年的圍山戰役演習,改為內部訓練。』也就是說從此以後不再上山打,改在靈虛宮裡內鬥,要比試或看誰厲害就由靈虛弟子之間以打擂台的方式演習。

    另一層上,靈虛宮人員大減宮主很是著慌,然而優勝劣汰,傷亡的靈虛弟子本不在哀悼之列,不管是餵了虎口還是被毒蛇咬死一律還按修煉不到家,不幸戰亡論定。有家室親人的了告知令領回殘肢屍骸,沒有出處的弟子則就近安葬在雛峨山上,姓名法號寫進功德錄便告一段落了。

    至於這次圍山戰役的終極勝利者則是殺死豹精的細拉。自陸小軒他們從雛峨山歸來之後,平時嘰嘰喳喳的細拉一改往日脾性變得沉默寡言,突然的離去眾人誰也想不到,只有道德道人早有幾分料定,於是吩咐大伙豐收宴照吃,關於每年一度的頒獎節目便被取消了。

    不說靈虛宮外強中乾,勉強慶功,再說靈虛山外。

    ※※※

    中原沃土,各門各派對於日漸衰敗的靈虛一脈早有勢分雄踞之心,想篡野吞併者眾:東邊就有玄天門的三仙聖教、聽說此教派和靈虛宮原宮主玉修真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細拉的真實身份則是出自三仙聖教觀世容大士之門。第二股勢力;西邊地下城的不死童姥?魅蔫珞一族,早在玉修真人一代就已蓄謀得到番天大印,一直在蓄勢等待時機,恐怕不上十年八載必然攻之。南攔崆窟山嗜血螞蝗派的後裔蠻荒,據說煉就的毒門邪功,世上毒邪無雙,三宗力量後者最難對付。

    靈虛宮當然知道自身處在何種境界,以道德道人和浩瀚子為的靈虛門人決定,要在強人來犯之前,也就是在這十年間用心培養支下弟子,另外,集思廣益多招弟子擴充勢力。

    然而,許是天不佑護,或是名聲日漸頹敗所致,在擴招新徒一點上根本未見起色,來者大多粗鄙無能招了等於沒招白白混飯吃罷了,是故浩瀚子氣得不行,一怒之下下令讓:那裡來的還往那裡去,一個新弟子也沒招到。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距離圍山一戰轉眼又是一個春秋。

    陸小軒、章粘、李大剛三人依然跟在第七支塵寰主陳玉龍門下,刻苦修習玄清氣術。

    陳玉龍從痛惜弟子歐陽何的情緒中,也漸將心思撲在三人身上,努力培養和挖掘三人的長處,根據各自的奇骨慧根給予不同的點撥加以修習,章粘和李大剛的骨骼智慧屬中庸偏上,只要勤修苦練也有飛昇上道的可能,陳玉龍認為:起碼日後會有青出於藍勝過自己的那一天,然而,小弟子陸小軒就不一樣了,七塵寰現:在陸小軒體內總有一股奇怪而龐大的逆流。

    那股龐大而奇怪的逆流克制著他的進步,修真中是這樣認為的:一個無論如何平庸的慧根和體骼都不可能永遠停留在第一層上。而陸小軒修煉玄清氣術則會如此!他的氣海就像一道自然打開的閘門,無論修習多深,每到二層便會潰散無依,前功盡棄。

    陸小軒也感覺自己身體裡的真氣就似一條永遠無法逾越和凝集的水平線,無論他如何用功,就是沒有進步,師父陳玉龍看著這麼一塊上好美玉毀在自己手中,卻是有苦無計,拿不出辦法來。

    每每如此,陸小軒便和李大剛、章粘還有二十四支的李小波一起扎進『洗憂泉』。

    因為三師祖道德道人曾對他說過,『洗憂泉』之水能滌萬穢療百傷、內含上萬種對人體習練有益的活性元素,系無歷塵俗污垢和萬物生態餘毒的聖泉之水,離風雲觀又不遠,四個少年有空或是煩惱不快便到泉中泡澡消除煩悶。

    也許道德道人所說一點也不誇張,『洗憂泉』的水不但為李大剛消除了腿疾,使那只瘸腿很快恢復如初,在修為和習練上似乎也是大開心竅腦智,使其各項技能日漸精進,並於每年一度的擂台賽,於第五次中脫穎而出奪冠取勝。

    光陰流逝,就這樣不知不覺又經歷了四次擂台比試,加上去年第七支弟子李大剛已經連年獲得五次冠軍。

    已是翩翩少年的章粘和李小波在去年的比試中一個得銅、一個取銀,牛刀小試已夠上陣禦敵,唯獨陸小軒,除了身體一截一截長高之外,本門的玄清氣術表面看來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不要說上台擂試,知徒莫若師,陳玉龍連上台的機會都不敢給他,自圍山戰役之後,已經過去九年,冰雪聖龍更像消失一般並未曾和他有過任何交會。

    轉眼,第十個年頭的擂台期到,又是一次師兄弟間展現本領的時機了,這次的冠軍有所不同,因為宮主下了一道新的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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